一个腰如水桶粗的蛮妇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那模样一看就不好惹,周围的行人纷纷避让。
“妈,是他干的,你快帮我教训他!”
小男孩跑到蛮妇腿边,一边哭,一边指着许浪说道。
蛮妇看了一眼许浪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断定他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可以随意欺负,当即厉色道:“就是你欺负我儿子?跪下向他道歉!然后赔偿五十万!我可以放你一马!”
“听到没有?快赔钱!”
小男孩狗仗人势地说道。
许浪非常形象地摊了摊手,耸肩道:“我没钱。”
“没钱?”
蛮妇顿时柳眉倒竖,走上前欲抓住许浪的肩膀,无比霸道地说道:“我不管你是去卖肾还是去找亲戚凑钱,总之这五十万必须凑集,否则…”
蛮妇说到一半,突然愣住,因为她那只伸出去的手臂突然被许浪用手牢牢卡住,无法寸进丝毫。
“否则什么?”
许浪露出一丝微笑。
可这微笑在蛮妇的眼里,却宛如沉睡的巨·龙睁开双眼、慵懒的雄狮亮出獠牙,滔天的气势顿时将她笼罩,连膝盖都不自觉地想要跪下去。
蛮妇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感觉自己已经不在动物园了,而是身处九幽冥狱,许浪就是能够定她生死的阎王爷!
“没,没什么,这件事就算了吧!”
蛮妇的语气软了下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不可招惹!
说完,她就想带着小男孩转身离开。
这时,许浪出声说道:“站住,让你的儿子给她道歉。”
蛮妇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小男孩就率先说道:“你想得美!我死都不会向她道歉的!”
蛮妇也有些犹豫,她相当宠溺自己的儿子,哪愿意让他向这个丑八怪道歉。
许浪见状冷声道:“三秒内不道歉,我就让你的儿子永远成为哑巴!”
蛮妇终于慌了神,直接给儿子来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厉色道:“给我向人家道歉!”
小男孩没想到一向惯着自己的妈妈居然倒戈向别人,哇哇大哭起来,不管蛮妇说什么,都一个劲地哭,最后竟哭晕了过去!
蛮妇没办法,只好恳求道:“我替我儿子向她道歉行不行?”
许浪没说话,蛮妇就当他默许了,走到朵朵面前,屈辱地弯腰说道:“是我没有管好我儿子,回去以后我就教训他,以后他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朵朵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种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
“如果你不原谅他,我可以再帮你出出气。”
许浪摸了摸朵朵的头。
“不,不用了,我接受她的道歉。”
朵朵小声地说道。
蛮妇这才发觉压在自己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消失了,劫后余生的她几乎要感动地哭出来。
蛮妇带着她的儿子狼狈离开,许浪则领着朵朵买了一支新的冰淇淋。
经过刚才的事情后,朵朵明显对许浪降低了警惕,软糯地说道:“大哥哥,你不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
“因为我长得很丑啊。”
朵朵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红斑。
许浪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察觉到有人正往这里冲来,来者正是满脸戒备的张德发。
“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张德发瞪大眼睛,大声质问道。
他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如果许浪回答的不好,他就会把杯里的开水泼向许浪。
许浪答非所问地说道:“我能治好你的女儿。”
“嗯?!”
或许是许浪的回答太过惊人,张德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一位医生,你女儿得的是红斑狼疮吧?我能治好她。”
许浪淡淡地说道。
朵朵的五官长得非常端正,妥妥的美人胚子,但却因为红斑狼疮,导致她的脸上有一块大大的极其丑陋的红斑,手上和腿上也都有,这才被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孤立。
“不可能!我问过省里的专家了,他们说朵朵这是基因缺陷,不可能治的好!”
张德发驳斥道。
“那是他们水平不够。”
许浪负手而立,竟有几分超脱世外的味道。
张德发隐约猜到了什么,道:“难道你就是当初治好苏家主的那位年轻神医?”
“不错。”
许浪点头。
张德发陷入了犹豫,他摸不清许浪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治好朵朵。
这时,朵朵说道:“爸爸,你就让大哥哥试试吧,他刚才帮了我好大一个忙。”
随后,朵朵就将许浪如何教训小男孩的事说了出来。
张德发深深地看了许浪一眼,心里对女儿又多了一分愧疚,肃然道:“好!我女儿就麻烦你了!”
接着,三人离开了动物园,许浪先去了一趟中药店,买了需要用到的药材,足足有两大筐,又将它们细细地磨成粉,用炉火熬成浓稠的液体。
回到家后,朵朵显得很兴奋,因为她终于要拜托这恼人的疾病了,红斑狼疮带给她的不仅是相貌上的丑陋,也伴随着强烈的疼痛与身体不适。
“大哥哥,你准备怎么治疗我啊?”
朵朵蹦蹦跳跳地说道。
许浪笑了笑,递给她一颗棒棒糖,道:“你先吃颗糖。”
朵朵对许浪是无条件的相信,当即就开始剥糖纸,下一秒,许浪突然出手,点了朵朵的几处穴位。
朵朵瞬间晕厥过去,倒在许浪的怀中。
“你要做什么?!”
张德发下意识地想要保护女儿。
许浪淡淡地回答道:“过会的治疗过程会很痛苦,你希望她在清醒状态下接受治疗吗?”
张德发一愣,知道刚才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许浪也没在意,将朵朵放在床上后,道:“帮我脱掉她的衣服。”
张德发又是一愣。
许浪没耐心了,呵斥道:“我是医生!”
张德发抿抿唇,听话的将朵朵的衣物褪去。
红斑狼疮非常难根治,需要将许浪亲手调制的药膏涂抹朵朵的全身。
在开始医治前,许浪看了张德发一眼,淡淡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帮你救治你女儿,你需要做什么,心里应该有数吧?”
张德发先是沉默,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旋即,许浪将药膏涂抹上去,直到朵朵变成了一个泥人,全身上下只留下两处鼻孔呼吸。
随着时间的流逝,药膏凝结成硬邦邦的外壳,朵朵仿佛成为了一个雕塑。
许浪也没有闲着,双手放在朵朵的小腹处,海量的元气进入她的身体,修复着她细胞内破损的基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德发在旁边没事做,出门焦虑地抽了一整包烟,许浪也累得满头是汗。
终于,朵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眼睛不能睁开,嘴巴不能说话后,明显焦急起来,呼吸急促。
许浪安抚道:“还有最后一道疗程,放轻松,你很快就能跟其他小朋友一样,不会受到任何歧视。”
许浪的话仿佛有魔力般,让躁动的朵朵立马安静下来。
许浪将银针穿透药膏,刺入朵朵的体内,刺激她身体的穴位,加速细胞的恢复。
一炷香后。
许浪拿来一把榔头,将外壳敲碎,朵朵也得以活动。
重获自由的朵朵并没有表现出欣喜,而是茫然无措,紧张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