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四方诸国天兰贵
清冰2025-11-11 16:525,876

  

  当今天下,六界安稳,正值太平盛世。

  经历了十三年前的神魔大战,灵异大陆只余四个国家,渡劫的灵魔妖仙倒是愈来愈多。

  人间四国,实力最强当属居于大陆中央的天兰贵国,当年长轩天君牺牲自己破开结界让弱水倒流回天河,数万無心人那被结界抑制的灵力释放,解救了灵异大陆所有生灵。

  长轩天君牺牲后,长宁天尊同长平君上引渡了天兰贵皇室首个灵识,精神状态极为不佳的长宁天尊解除了同长平君上的婚约后,便陷入了长达三年的昏睡中。

  天尊昏迷期间,长安帝君拿出了那份他同天尊的婚书,将这母子三人的一切全权揽下。

  作为被迫和离的长平君上,则在三月和离期满后,十里红妆娶了那位满心是他的地均和公主。

  天有不测风云,天兰贵少主李弘五岁那年在长平君上生辰当日被魔界所抓,魔界要求天兰贵释放所有抓获的魔来换取李弘,长平君上为了六界苍生拒绝和谈,天兰贵少主自此下落不明。

  皇嗣单薄,无奈之下,天兰贵天尊遵循了群臣的建议,同长安帝君成婚,次年正月初一共同引渡新的灵识。

  颇受眷顾的天兰贵总出奇迹,在新灵识降世的第二年,那位消散在六界的长轩天君又莫名其妙出现在天兰贵朝堂之上,引得六界震动,无数神魔妖仙和灵识来探望。

  地处偏南的地均和地大物博,三面环海,仅有一条大道同天兰贵接壤,因着两国一直都有经商,交界地带的百姓生活都较为富足。

  直到地均和的王后在引渡完灵识后同野男人私奔。

  直到地均和贵妃因生育过度香消玉殒。

  这两件事之后,地均和的风水就变了,贵妃的五个孩子因是凡人之身并没有得到王君的多少宠爱,只是享受了王子王女该有的待遇;那位跑了娘的嫡王长子则没有任何王子的待遇,更是在记事后被王君隔三差五的惨打,血淋淋的吊在屠浮城的城楼之上。

  尽管如此,那位王后依然没有再出现,时间久了,王君也不再想着抓回王后,直接将自己的宠妃升为王后。

  自此,地均和王后干政,忠臣离朝,综合国力渐渐落后于天兰贵。

  然,除了天地两大强国,还有建立在海上陆地的两个国家,荣安和筠国。

  不同于天地两国的友好,国富民强又崇尚修真的大国荣安自建国便以实力治理国家,很是看不惯比它小了一倍的筠国,一直都想着要兼并,隔三差五两国便会打上一场硬仗。

  筠国虽小,实力却不弱,大半的国民身怀异技,每次都让荣安大将吃够了苦头。

  直到荣安皇长子继位,厌恶战事的他和筠国使者谈判,对方送一位公主来和亲,荣安会给予不少聘礼。

  故而,爱钱的筠国国王将嫡公主筠倾嫁于荣安战神慕容傲天换取和平,刚继位的荣安靖远帝也签下双方休战二十年的条约,双方握手言和。

  魔界

  神魔大战后,再次背叛魔界的蚩少梓又被魔帝扔到御魔台受了两百年折磨,直到天兰贵少主失踪,才将蚩少梓放回魔宫。

  重回魔宫的蚩少梓被魔帝再次封为少主,原少主蚩离心降为魔子,继承魔界的兵权,对此,魔界众魔臣并未有任何不满。

  魔帝心中还有着攻打灵异大陆的欲望,蚩少梓也不安分,父子明里暗里较劲,蚩离心有了魔界军权后也渐渐变成了和魔帝一样被欲望征服的魔,蚩少梓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魔界两派内斗,妖界一片祥和,妖皇鲲鹏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到尽头,商议着要选个继承者,他的儿女们都习惯了自由,不想被束缚,拖了两千年后,天兰贵的人来了妖界寻少主,没寻到人的他们走后,又来了个从魔界出逃的蚩少梓,鲲鹏最小的孙女纤纤和蚩少梓看对了眼,商议着要皆为连理,让妖魔两界再结一亲。

  却遭到了魔帝和魔后的反对,被强行带回魔界的蚩少梓表示抗议,魔帝态度也甚是坚决,僵持了近五百年,鬼丞建议纤纤去天兰贵求助。

  去到天兰贵的纤纤得知长轩天君复生的消息,又癫癫跑回妖界报喜,妖皇鲲鹏听问旧友复生,携了一大堆礼品去贺喜。

  神魔鬼佛都相继得到了消息,天兰贵那段日子,热闹的很。

  再后来,长轩天君同长宁天尊再现金玉良缘,引六界为之喝彩。

  妖皇参加大婚时当堂提出了蚩少梓和纤纤的事,天兰贵的四位君王都认为这是一桩不错的婚约,长轩天君同长安帝君再次去了魔界做客,事后,蚩少梓和纤纤在妖界举行了大婚。

  【终渐离】越是狂傲,越是孤单。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最为难能可贵的,是冲动下的突然清醒。

  三六一四年四月初十,整个皇宫喜气洋洋,太霄殿更是有着一大堆礼品,全是朝臣送给二皇子的生辰贺礼。

  李渐离还在半夜便起来泡花瓣浴,伺候他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将长平君上为爱子设计的礼服熏上香,黛西夫人也派人送来了小巧精美的发冠。

  今日例朝,李金琪将李渐离带上朝堂接受群臣的祝贺,冷月流星极其不乐意,还是握着拳送了礼。

  待到朝会结束,流星和冷月结伴前往玉兰婷的太和殿告状。

  “姐,李渐离风头太盛,你不怕他抢了少主之位吗!”流星看着抱着玉兰初言的玉兰婷,气的不得了。

  “就是,你没看他的排场,弘儿过生辰也没见这么气派。”冷月替李弘难过,同样都是他儿子,怎么差别这么大。

  流星把小小的初言吓得哭了,玉兰婷哄着孩子,意味深长道,“李金琪很难,你们俩别去给他添麻烦,午时的酒你们俩替我去,把麟儿看好。”

  午时,李金琪在承吉殿宴请了朝臣和送礼的富商,麟恪和李芸纷纷拿出自己的礼物送给渐离。

  接过礼物,渐离逐一道谢。

  安置好宾客,李金琪才去拿给渐离的生辰礼物。

  渐离坐在饭桌上,吃着黛西给他剥的虾,南宫明月同聂尔旺作为渐离的表舅和姥爷,此番也来了宁远城。

  看着渐离这般期待着他爹的礼物,他们这一桌子的人除了冷月和流星都笑了起来。

  李渐离瞧见李金琪捧着一个盒子出现,脸上的笑容更甚。

  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李金琪身边,只说了一句话,李金琪就放下盒子,神色紧张朝着殿外跑去。

  渐离看到了他父亲,别的人也都看到了。

  渐离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笑容逐渐消失。

  直至宾客开始离席,李金琪才颇为自责的回了承吉殿,渐离早就随麟恪他们去玩了。

  “黛西,对不起,他们说找到了弘儿,我才…”李金琪剜了一眼冷月流星,这坏事的两姐妹,离间他们夫妻感情。

  黛西也不傻,冷月流星向来不喜欢渐离,“襄阳殿。”

  流星小声对冷月道,“咱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赶紧去太和殿躲一躲,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算账了。”冷月说罢,拽着流星从李金琪面前逃离。

  襄阳殿内,麟恪和李芸安慰着渐离,薛长宁的女儿薛如沐更是想着法子让他开心。

  渐离看着天空,就算他爹喜欢李弘又怎么样,那个死胖子,此刻应该在魔界里煎熬,他将永无翻身之日。

  【非天纵】越是欢笑,越是伤感。辈辈佳人,芳华非天纵,谁能挡我?得与舍,又有谁与谁的纠葛?

  三六一四年七月初三,大暑。

  烈日炎炎,大地似火烤一般。

  宽大的练兵场中,小小的娃娃拿着天罡剑不断挥舞着风雅颂的招式,剑锋凌厉,气贯如虹。

  一招毕,小娃娃一脸的骄傲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子,“娘亲,我厉不厉害!”

  玉兰婷走近,用丝绢给娃娃擦了擦脸,“瞧你这汗水,累不累。”

  “麟儿不累!”娃娃取下挂在腰间的水袋喝了口水,估摸着自家爹要来了,又开始练剑。

  玉兰麟恪年纪虽小,灵力却很强,玉兰婷本不打算让他学武,奈何这家伙非要学,还喜欢找人单挑,常常弄得自己一身伤。

  向映月又在麟恪预料的时间里来了练武场,不过让娃娃意料之外的,是他爹身侧多了个人。

  余光瞥到向映月很是宠溺的看着他旁边的那个人,麟恪突然觉得浑身无力,险些连剑都握不住。

  玉兰婷看到向映月身边那个人脸色瞬变,运功到了他身侧,指着他旁边那个孩子,怒道,“你把他带到麟儿面前什么意思!”

  那孩子朝着玉兰婷跪下行了个礼,却一直不起。

  向映月的目光一直都在麟恪身上,这家伙连剑都拿不稳,学哪门子功夫,他身份尊贵,自己有钱又能护着他,做个潇潇洒洒的小皇子不安逸嘛,非得受那罪。

  “玉兰婷,李金琪的儿子你都不介意,我的儿子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向映月向来不要脸。

  “你还有脸说,人家黛西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呢,干丑事生了孩子扔在南宫明月那里,颂涵不把他送过来,我还不知道你在外边有这么大一个儿子!赶紧把他带走。”

  这孩子也可怜,玉兰婷并不想赶尽杀绝,但他决不能出现在麟恪面前。

  二人吵架的时间,麟恪已经拖着剑来到了他们身边。

  麟恪打量着那个跪着的少年,收起剑就要牵向映月的手,“爹爹,他是你给我找的陪练吗?”

  向映月看着浑身湿漉漉脸上还有擦伤的麟恪,莫名的烦躁,一手揪住麟恪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没大没小,什么陪练,他是你哥哥,身体不好就在宫里待着,少碰这些危险的东西。”

  麟恪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看着向映月,隐隐泛着水光。

  玉兰婷抱住麟恪,一脚将没有防备的向映月连同他的私生子踹出好远。

  “早知道你有私生子,本尊孤独终老也不会要你,滚!”玉兰婷说罢,抱着麟恪回皇宫。

  “娘亲,爹爹喜欢哥哥,不喜欢我。”麟恪说着说着便哭了。

  难怪他总是骂他,难怪他从来都不看好自己,原来他有喜欢的孩子。

  “麟儿乖,咱们去找林爹爹,林爹爹喜欢麟儿。”玉兰婷哄着麟恪。

  长长的宫巷里,麟恪眼巴巴的望着。

  回襄阳殿沐了身的麟恪又和弟弟妹妹在太承殿玩到天黑,也没看到那个他想看到的人。

  “哥哥。”小小的玉兰汐抱住麟恪,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汐乖。”麟恪将玉兰汐紧紧抱住,才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浮生怨】越是执着,越是蹉跎。不羁的性格,点燃自我燎原的星火,谁冰封了那冗长的梦?又或许,真正不懂爱的一直是我。

  三六一四年,七月二十五。

  屠浮王宫,洛森堡外,跪着一个浑身鞭伤的少年,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手执短鞭的侍卫。

  尽管浑身是伤,少年依然桀骜,任由身后的人抽打,丝毫不妥协。

  “五王子,你就认了吧,左右不过一顿打,这大热天,你和谁较劲呢!”挥鞭的侍卫来了火,狠辣的十鞭发泄般抽在同一处,抽完便深深喘了口气。

  骄阳似火,浑身都是见骨的伤口,跪了两个时辰的南宫辰安终是倒了下去,却没有谁敢去扶他,由着他在那里暴晒。

  刚从宫外回宫的南宫明月分外高兴,加弗亚那边发现了巨大的铜矿,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心爱的女子。

  坐着马车来到洛森堡,南宫明月下了车一眼便望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南宫明月走近,才发现是南宫辰安,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他瘫在这里做什么?”南宫明月指着南宫辰安,问着守在殿外的宫女。

  “王君,五王子练剑时恶意伤了三王子,娘娘让五王子给三王子认错,他不肯,被娘娘罚了鞭子跪在这里认错。”宫女如实道。

  南宫明月看了眼南宫辰安,眼中的厌恶更甚,“拿盆盐水过来,把他泼醒。”

  一盆水泼下去,南宫辰安醒了过来,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一个巴掌呼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身体也被打出好远。

  在地上滚了几圈,南宫辰安才艰难的爬起来,口鼻鲜血直流。隔着一段距离,南宫辰安笑着看向南宫明月,全是挑衅。

  南宫明月气的话都说不出。

  颂涵得知南宫明月来了,牵着南宫倾越的手朝殿外走去。

  “王君。”颂涵唤了一声。

  听到颂涵的声音,南宫明月心情好了许多,让锦泽将南宫辰安弄走,随后温柔的走向颂涵,“小涵,外边热,我们进去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南宫辰安推开锦泽,两只眼睛死死瞪着那对衣着华丽的狗男女。

  锦泽将南宫辰安抱进马车里,拿出伤药给小祖宗处理伤口,“别瞪了,今日要不是我把王君引过来,你就死在这了。”

  “一丘之貉。”南宫辰安对南宫明月身边的人都没好感。

  【从何来】越是难舍,越是离散。天之骄子,良辰美叶,却陷阴谋诡计,爱恨愁情。

  三六一六年二月初十,在利州巡查的李金琪收到匿名信,信上说青冥和利州有人贩子。

  自李弘七年前失踪,李金琪便尤为痛恨人贩子,当即下令彻查。

  二月十二,干支阁查到了十九个贩卖团伙,其中七个在利州,主要是贩卖少女和老人,前者给穷山村里的那些好吃懒做的老光棍当媳妇,年老的便弄到大街上乞讨。

  天兰贵不允许有乞讨者,这些老人都被卖到了邻国的地均和。

  而另外十二个团伙都在青冥,他们的手段很是恶毒,所贩卖的全是孩童,体格较好的被用来训练死卫,体格不行的则被当做奴隶,供人玩乐。

  二月十三,李金琪带五十万铁骑将整个青冥包围,从京都赶来的流星和冷月两夫妇逐一盘查青冥的住户。

  二月十四,白晔在源府地下发现巨大的地下室,解救了两千多个被奴役的孩童。

  源家在青冥声誉极好,百姓都不相信源自会做这种事,都替源家喊冤。

  然源家家主源自对奴役孩童一事供认不讳,没有任何辩解。

  倒是源自的女婿中堂阿西觉得他们做的事并没有什么错,扬言这些孩子是他花了钱买下来的,他花了钱的东西想怎么处理都行。

  百姓听了中堂阿西的话,觉得源自是无辜被牵连。

  百姓呼吁声太大,李金琪一时之间也不好灭了源家全族,直到一群格拉尔和利州丢了孩子的人全是泪的赶到青冥,对着一个个孩子认着。

  李金琪看到这些哭的肝肠寸断的人,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当年在魔界,他看着那个遍体鳞伤的孩子被按跪在地,他想冲过去救他,挟持李弘的那人偏偏是极灵,他不敢赌,犹豫了片刻,也就是那片刻,他再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大街上那些孩子骨瘦嶙峋,这末冬里却衣不蔽体,浑身是伤,可他们本该是在爹娘身边无忧无虑的长大,却被这些人害成了这副模样。

  买卖同罪,都该死!

  很快,两千个孩子都被他们的至亲认了出来,抱着痛哭,还有大部分的人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

  就在李金琪要下令将源家满门抄斩时,一个又瞎又断了手的孩子突然发出嘶哑的叫声。

  李金琪走近那孩子,看着那张布满伤黑色伤疤的脸,心中一痛。

  孩子被灌了辣椒水,说不了话,双手的手筋也被割断,他也不怎么认识中原字,用满是伤痕的脚在地面上画着地均和的文字。

  李金琪不认识地均和文字,自从南宫傲当政,便没有多少人学习地均和文字。

  “祠堂,通道”孩子身侧的老年人念出孩子写的字。

  “别的孩子从祠堂消失了?”李金琪问着。

  孩子点了点头。

  “流星,去祠堂。”

  流星和威严去往祠堂时,祠堂地下室中,源来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在地下通道里跑着。

  “拿着这些银票赶紧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回来,也不要报仇,好好活着。”源来将包袱递给源之。

  “舅舅!”源之很是不明白,源来怎么会让他跑,他为什么要跑?

  “赶紧走!”源来吼道。

  源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跑着离开。

  源之走后不久,流星便将躲在地下室的源来和源之捉拿归案,并发现这条通道的尽头是地均和。

  最终,源家满门以贩卖孩童和通敌叛国罪被全部判处腰斩。

  地均和,多夫利亚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大道之上。

  从来依偎在寒若爱怀中,小声道,“师父,我成了这副模样,你怎么认出的我?”

  “你眉心有道小疤,是你刚到家的时候你师哥不小心弄的。”寒若爱编着谎话,他能发现从来完全是瞧见了从来脖子上那条项链。

  “那得谢谢师哥了。”从来笑了笑,“师父,我这样子,要花好多银子吧。”

  “你师哥师姐近日赚了银子,不愁。”寒若爱将李金琪给的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在从来胸前那些翻滚的皮肉上,眼角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不远处,躺了一个人。

  马车渐渐停下,给寒若爱驾车的马夫是个热心肠的人,“老爷,路边有个人。”

  寒若爱掀开车帘,果真瞧见了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带上来。”

  马夫将浑身血迹的人抱上马车,寒若爱才看到,这孩子还活着。

  “救救我。”那人说了三个字便晕了过去。

  寒若爱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将他赶下马车。

继续阅读:第2章 宁远皇城岚昕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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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鹰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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