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诗让秦时经在医院门口等自己,她则去和刘涛交代些事情。
秦时经一开始不放心,还想跟着一起去,后来秦诗诗极力阻止才作罢。
“所以还是麻烦刘医生多帮我照看着点,因为我回家后肯定不会每天有时间出来,万一妈妈病情有什么反复,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秦诗诗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在说话,刘涛也是知道她回去后必然会不似之前那样自由,何况秦时经什么目的,人尽皆知。
“可是你妈妈手术费既然不用他出,那你还要勉强自己回去干吗?”
秦诗诗满是惆怅的表情写满无力。
“你不知道,秦时经知道妈妈就是我的软肋,而只要他能找到我们娘两个,他就能用妈妈威胁我,毕竟妈妈现在根本不能转移到别处,所以没办法。”
“那之前那天VIP病房的王总,你还会不会……”
刘涛对那天的情形还记忆犹新,他总觉得此次回去对秦诗诗来说并不是好事。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秦诗诗说完就离开,留下刘涛在身后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背影,有些许怜悯的情绪慢慢化开。
回去的路上,秦诗诗没什么兴致,秦时经却是异常兴奋。
他刚开始还询问着她妈妈的病情,秦诗诗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便随口说还在排期等手术。
于是就此算是打开了秦时经的话匣,他揪着这点,又偷摸聊起王总来。
秦诗诗心底在冷笑,眼飘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耳边是秦时经不停说着的好话,
“诗诗,你也老大不小,该知道秦家的事情也有你一份,是,王总是那些年在外面的名声不好听,可是耐不住人家喜欢你,还肯出钱帮你就妈妈,人活着不能太自私,知道吗?”
秦诗诗没搭话,偶尔过去的云层很厚,遮住了蓝天的敞亮。
秦时经难得有耐心,不厌其烦的说着:
“王总说了,之前吓到你也并非他本意,他还是很看中你,那时候有些操之过急,如果你还能再给次机会,那他可以像平常情侣一样先和你处上些日子,增加了解后再娶你过门,诗诗,你看王总够诚意了吧。”
秦诗诗听得厌烦了,干脆头顶着车窗开始睡觉,秦时经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直接让人把车开到王总家去,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忍住,他狠狠剐了秦诗诗一眼,心里盘算着总有治她的办法。
秦诗诗回到秦家后,就一声不吭的回了房,秦时经在后面看着,转身吩咐管家时刻注意着她,别让她没事出去乱跑。
秦媚瑜在医院养了几天,比秦诗诗先回秦家。
自从萧子岑放消息说要娶她,秦时经就把秦媚瑜当祖宗供养着,要什么给什么,一来二去,也贴进去不少钱。
秦时经看着秦诗诗上楼后就去敲秦媚瑜的房门。
“进来。”
秦媚瑜正躺着敷面膜,见秦时经进来,还有些不悦。
“爸,不是说过下午不要打扰我睡午觉。”
秦时经面露尴尬,不过还是站在一边讨好的说着:
“我把秦诗诗骗回来了,王总那边还在等我消息,那丫头有点油盐不进,我一路上说了不少好坏,她就跟哑巴一样,什么话都不说。”
“秦诗诗回来了?”
秦媚瑜一下子就从床上直起身子,面膜掉下来都没注意,她双眼透着狡猾的光,面色有止不住的笑意。
她反应那么大,秦时经有些意外。
他找地方坐下,准备和秦媚瑜商量下如何劝说秦诗诗。
“爸,你真相信有能力说服秦诗诗吗?”秦媚瑜没等他开口就先提了个问题。
“什么意思?”秦时经顿时心里起了疙瘩,她意思是自己没本事说服?
秦媚瑜一看秦时经面色微变,就知道他肯定误会她的意思,于是直白不少,
“秦诗诗之前三番五次反抗王总,就算现在你再怎么哄骗,都不会让她有所改变,我劝你少白费力气。”
“嗯,你这么说也是,可王总那边咱们总要有交代,她的礼金我都收过前期了,如果结婚结不成,那不是还要吐出来,绝对不行!”
秦时经自言自语时把实话都透露出来,引得秦媚瑜阵阵恶寒,原来老家伙还有那么多事情都没让她和妈妈知道。
“所以,我觉得既然秦诗诗已经回来了,那就让她呆在自己房间别出来,爸爸你就去和王总说她在家迫不及待想要嫁给他,让他早点准备,把婚期时间提前,这样等这烫手山芋送出去,还怕生米煮不成熟饭吗?”
秦媚瑜眼里的阴冷藏都藏不住,每说一句都夹带着肮脏。
“这主意不错,反正都进了王家门,到时候就算出点什么事,也与我们秦家无关,保不齐人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秦家还能得点赔偿费。”
秦时经搓着老手,越想越觉得秦媚瑜的主意简直完美。
“那我这就让人去把房门给锁了。”
秦时经说着就要起身离开,秦媚瑜叫住他,又多嘴一句,“记得收走她的电话,省的节外生枝。”
“对,你不说我差点忘掉,果然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秦时经拍着脑门,开心的哼着歌关门出去,身后的秦媚瑜淡定的从化妆台上又抽出张面膜,口中低喃:
“秦诗诗,看关上几天后,你还有什么力气去勾搭萧子岑,到时候就乖乖等着做王太太吧,哈哈哈……”
秦诗诗回到房里,有些莫名的坐立不安,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于是她开了窗,想用冷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门口传来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发现是秦时经满面笑意得站着,
“有什么事情?”
她觉得秦时经有种说不出得怪异感,只是也没往深处去想。
“哦,爸爸进来看看你还缺什么东西不,毕竟好久没在家里住,也不知需不需要添置些什么。”
无事献殷情,秦诗诗始终戒备的瞧着秦时经,人也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诗诗,你真大可不必如此,爸爸再这么样,也不会害你。”
秦时经说话间已经移动到了书桌旁,乘着秦诗诗没注意,把放在桌角的手机悄悄揣进裤兜。
干这些时他都背着身和秦诗诗说着话,所以秦诗诗根本没查觉到手机被顺走。
“我不需要什么,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