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到门口了。”
佣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进来,秦时经一听立刻朝门外走去。
黑色宾利招摇的停罢在秦家大门口,直接赌住出门的路,秦石岩打开后门的车门,修长肃然的声影下一刻就从车里走了下来。
萧子岑穿着贴身的西装,勾勒出异常完美的身型,长腿刚要迈出步子,就见秦时经匆忙小跑出来,没等他移动就堪堪站在他面前,双手凑上前想要握住萧子岑的双手,口中碎碎念:
“萧总应该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在门口迎接。”
萧子岑双手插袋,大步一跨,直接越过秦时经走了进去。
“萧总等等我。”秦时经赶忙跟上,一边佣人跑去通知张日清。
秦媚瑜见到萧子岑进来,她下意识的躲避了他的注视,只有张日清不知内里,招呼着她和萧子岑坐在双人小沙发上。
“你看萧总来了,你都不知道招呼!”
萧子岑倒是没怎么介意,也没拒绝张日清的安排。
一顿忙碌之后,四人都依次坐下,而秦石岩则站在萧子岑一侧冷眼瞧着。
“不知道,萧总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秦时经说话时抑制不住的喜悦,只是人家还没明说,他当然还是要装一把。
“爸爸……”秦媚瑜听他所言,竟还有些害羞的低了头。
萧子岑不慌不忙,端着茶杯在指尖把玩,眼始终未瞧身旁,久不说话之下,气氛令秦时经有些茫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秦媚瑜坐在萧子岑身边如坐针毡,她不停秦时经那边张望,发现他也是一副要说不敢说的样子,便忍了脾气,乖乖端坐着。
“之前听秦小姐说她还有姐姐?”萧子岑终是放下了茶杯,靠着沙发双腿交叠,极为放松的说着话。
“是,确实还有个姐姐。”秦时经只当他听说过,便没多想就应了下来,不过紧接着就说,“她也快出嫁了,是王氏王总。”
“哦?是吗?”萧子岑轻轻挑眉,双手不知何时交叠在了腿上。
“那怎么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没见到她在场?难道说秦家的家庭观念那么薄弱,有重要的事情不需要全家出席?”
“她在楼上房间睡懒觉,昨天约会约晚了。”张日清立刻就回复道,说的时候还特地强调约会一事。
“萧总上门都敢睡懒觉,那个谁,去把大小姐请下来。”
佣人立刻会意跑上楼去,秦时经才想着和萧子岑继续话题,可萧子岑根本不搭理他,垂着眼角,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察觉不出来。
房门打开的时候,秦诗诗一时适应不了光亮,还短暂闭紧双眼,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佣人把她拽起来,耳边是低声的警告。
“大小姐,你把脸梳洗下,楼下来了贵客,老爷让你一起下去见见。”
“贵客?”秦诗诗心里一颤,有丝侥幸的奢望,会是萧子岑?
几乎是被压着进了洗手间,简单梳洗过后,她便被佣人拉着往楼下走,期间还被告知,如果坏了二小姐的好事,估计老爷夫人都不会放过她。
秦诗诗暗笑,她要是能破坏,就不会被抓回来关上几日都找不来救兵了。
刚想着救兵两字,她还没走下楼梯,就从阶梯斜角处看到了悠然坐在沙发上的萧子岑,居然真的是他,秦诗诗脑袋里嗡了一声,有些不可思议。
偏偏她停顿在楼梯那瞬,萧子岑也刚巧抬头,两两相望,萧子岑的视线绞着秦诗诗试图逃脱的视线,没一寸注视都在掠夺着她的理智,她似乎被他带入了无尽的深渊。
“诗诗,你磨磨蹭蹭干嘛,还不过来见过萧总。”秦时经的声音适时响起,让深陷在萧子岑目光里的秦诗诗迅速回神,她急忙跳下楼梯往客厅走去。
“萧总,这下家里人都齐了,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秦时经依旧是百般讨好的语气,并抽空看了眼秦媚瑜,发现她虽是尽量往萧子岑身边靠去,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
“确定要说?”萧子岑不答反问,不过只有秦石岩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对着秦诗诗说的。
秦诗诗见秦时经一家三口都面带窃喜,联想到早上听见佣人说的话,两指贴紧裤腿,局促的站在一旁,头发还是乱着发梢,她此刻委屈着的素颜面容在萧子岑看来,却有着别样的羞涩之美。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必然有求必应。”
秦时经就差把快点提亲几个字直白的说出口了,他都觉得萧子岑有点不够诚心,不然为何进门到现在快一小时了,只冒过寥寥几句,真是要把他急死。
秦媚瑜眼见萧子岑见到自己后确实没有责怪之意,便觉得服务员肯定自己把事情揽了,心头之事放下后,胆子也大上不少,依旧是妖娆的动作贴进萧子岑,后者不似之前一把推开。
这样更是助长了她的胆量,于是手紧跟着就要去握萧子岑的手,未曾想萧子岑捏着她的手腕直接举到半空。
“啊,萧先生,你弄疼我了!”
萧子岑像没听见似的,紧捏着她的手腕,让秦媚瑜整个五官瞬间都挤在了一起。
秦时经不明所以,站起来就要去帮秦媚瑜,却被秦石岩一把按回原位,张日清则是被萧子岑余光一记阴狠给吓回座位。
“萧总,这是什么意思?”
秦时经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他搞不明白萧子岑的做法,难道不是来提亲的?
可秦家也没惹到这尊大佛啊。
“爸,你快让萧先生放开我,真的好疼啊!”
秦媚瑜身上的伤口都裂开几处,她脚已经疼的交缠在一起,眼睛直盯盯的瞧向站在一旁的秦诗诗。
秦诗诗也被眼前突发的景象吓到了,她张傻愣着看向萧子岑,发现他即便是做着伤人的动作,依旧好看到犯规。
“秦总,我这确实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不过几秒后,萧子岑就自动甩开了秦媚瑜的手腕,秦媚瑜即刻就弯腰把手裹在怀里,眼是不甘心的望向萧子岑,似乎还想辩驳什么。
“有,有什么事情萧总尽管说,能答应的我们肯定答应!”
现下的秦时经,已经对外面铺天盖地说萧子岑要娶秦媚瑜的消息产生怀疑,但凡是相恋之人,怎么会对病人下此狠手?
“我今天来这里,是来提亲的。”
萧子岑抬手,修长的指尖指向一边站立的秦诗诗。
“她,我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