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聊天重点都变得这么快,“我说过的话当然是一直作数的,难道你想通了?”
萧子衿收拾东西的手都变得轻快了起来,“行,那咱们就算是正式的确立恋爱关系了,你以后可就要罩着我了。”
萧子衿这计划说得江湖气息十分的厚重,但是凌晨却觉得这样的萧子衿才是真正的萧子衿她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而且他十分的喜欢这句以后就是你罩着我了,让他觉得十分的有成就感,比刚回国的时候搞定了公司那一群老顽固还让他高兴。
“行,以后就是我罩着你了,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我们就要出门咯。”
凌晨轻快的语气也时时的感染着萧子衿她终于在五岁之后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感受到了不压抑的感觉。
把最后一件东西塞进去,所以说以前的东西坏了还能修呢,就是像这个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行李箱一样,以前的人们并不偷工减料,那个时代就能用行李箱到处跑的人也是非富即贵,买的行李箱都和别人的不一样,破旧的行李箱即便是塞了超级多的东西依然是坚挺的模样。
“走吧,以后再回来好好收拾。”萧子衿说着高兴的挥了挥手上的一个红色的房产证。
凌晨原本还想说就这样的房子他们家名下不知道多少,萧子衿还想着回来也是心大有委屈了,在看她手上的红本本再看见她脸上狡黠的笑容的时候,凌晨不仅是被闪瞎了眼,还被萧子衿的高兴给感染上了。
“好,等把里面的垃圾全都丢出去了,咱们再请人来好好的收拾。”
凌晨宠溺的笑着,他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站在他面前的萧子衿可是深有体会,她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美色误国,凌晨是真的很帅啊,比电视上那些明星不知道要帅气多少,主要人家可是妥妥的素颜啊,自身的气势和气质也在哪里摆着的,一看就是绅士气质满分的帅哥一枚。
两人走出来的时候苏家老太还在和她那个皮肤黝黑发亮的侄媳妇战斗。
“你家苏远小时候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还不是我们家给他两块好布遮羞,就是他搞大了杨花的肚子都是我们家给你们家的稻谷结的婚呢,现在有钱了就不想认我们了?就是给你们吃了一点带着黄土的干菜又怎么的?搞得像是以前没有吃过一样,呸!”
这是泼辣的苏家老太的侄媳妇,她细细的数落了这些年苏远在他家吃的喝的甚至是两块布。
“我们可能暂时出不去了,我也还有事情要跟他们说,不然咱们就坐在门口先看看动向?”
萧子衿的房间处在的位置十分的巧妙,以前为了能让杂物间不影响地方和美观,都是放在楼上的小阁楼里,但是温婉当年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十分喜欢顶楼那个全是玻璃搭造的小隔间,便拿来做一个休息室,杂物间就改在了一楼楼梯转角的地方。
一来放东西方便,二来还能乘着楼梯转角的视觉把杂物间给掩盖一下,也幸亏是苏家这栋房子一楼够高,不然这个杂物间是万万不能住人的,现在这杂物间不但能够住人还能在容纳下1.85米的凌晨,两人就顺势搬了化妆桌旁的凳子,一前一后的坐下了,他们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那边吵架的客厅,但是客厅却不能清楚地看见几人。
“我家苏远小的时候吃你家一碗饭都被打两巴掌你是忘记了?结婚的时候出的稻米原本就是你爹妈借了我家的给你和大柱子结婚,你们就是拿换回来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家还没有要利息呢。”
苏家老太也不是一个能吃亏的,她在村子里以致于十里八乡都很有名,可不是靠着这些年才发家的苏远挣来的,她是靠着自己一张利嘴吵遍十里八乡吵来的,今天的事情原本她也不准备计较的,谁知道这侄媳妇说话这么难听,她也是在城里生活了十多年的人了,虽然脸上的那些皱纹和雀斑都在这里养好了很多,但是性子却是一点都没有变的,还是那么泼辣不讲理。
今天的吵架一方面让她觉得很丢脸,怕等下儿子下来埋怨她,一方面又觉得真的好过瘾啊,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这样畅快的骂过人了,以前还能欺负欺负苏西语,但是苏西语已经离家好几天了,其他的孙子孙女又舍不得骂,可差点要把她都给憋坏了。
“婶婶你真的是越有钱越是小气,你要是不想我们这些穷亲戚来你家你就说,现在家里那个人不是吃干菜的?你要是在城里住习惯了不想吃就说,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能还拿干菜给您吃,毕竟您也是长辈,再说您刚才说的什么利息的问题,我们乡下的谁不是谁家里有难就伸手拉一把,谁也没想到我爹跟伯伯借了一点米的事情您能记这么久还想要利息,您看这样,这件事情就当是我们给你们家道歉,以后一定把利息给你补上成不?”
不得不说这个黑皮的中年妇女看着是格外大老粗的样子,跟苏老太骂起来竟然是一点下风都不落甚至还隐隐有虐胜一筹的样子。
萧子衿感叹道:“英雄迟暮啊,江山代有才人出,苏老太再也不是那个骂遍十里八村都没有对手的小辣椒老泼妇了,他一定很惆怅。”
苏老太惆不惆怅的的凌晨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很惆怅是真的,他是对那几个老妈子吵架挺感兴趣的,因为他的人生里重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更何况是那些粗俗的话,他第一次知道骂人原来还能有这么多的词汇还能骂得这么难听。
祁淮两手抬起来捂住了萧子衿的耳朵:“你不准学这些东西。”说完一直没有得到萧子衿的回应,低下头来看见萧子衿疑问的眼神才发现他是隔绝了几个泼妇的声音但是同时萧子衿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
随即放开了手,十分认真的看和萧子衿道:“她们这是不对的,你不能跟着他们这样学。”
萧子衿觉得好笑,这样的事情也值得嘱咐一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