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看着面前这个逐渐手舞足蹈的人,笑道:“所以你是觉得你自己赢了是吗?”
萧子衿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凌晨说道:“可不是么,你没有看到他们四个我人都打不过的那个样子别提有多憋屈了,简直是笑死我了。”为了配合现在很好的心情她还十分配合的笑了两声。
“愚勇”凌晨终于给萧子衿上好了药,把手中的小小的瓶瓶罐罐都给放下来,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回国以来一直都没来得及去打理,刚才头发还是湿的没什么感觉,现在头发干了就开始挡眼睛了。
萧子衿撇了撇嘴,不高兴的伸手拂过凌晨眼前的头发,两唇嘟起不高兴的看着他漆黑深邃的双眼质问道:“我怎么就是愚勇了?难道要乖乖的站在原地让人家打吗?而且后来阿姨还夸奖了我说我很厉害呢。”萧子衿越说越觉得有底气,反正今天不管怎么说都值得被载入史册,这可是她第一次出手还击还没有挨苏远打呢。
“可是要是那个时候妈妈没有及时赶来怎么办?”凌晨被反驳了也不生气,就很平淡的继续说这件事情。
萧子衿想了想要是没来人的可能性又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就算是阿姨不能及时赶过来,营业员也已经去叫人了的。”再说了阿姨这么可能会不及时赶到呢,阿姨那么喜欢她。
还是见识太少,凌晨这样在心里下了结论,看萧子衿一脸单纯的样子很想跟她说一说要是他们没有能及时赶到的后果,又觉得像这样单纯的小姑娘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衡量了一番还是决定敲打一下算了。
“你不了解现在的人有多阴暗,今天要是没有人赶到她们一定会下手更重,还有一种可能,能跟你姐在一起的也算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样的人家想要对付你实在是太简单了,当着面不动手等你出了商场呢?今天是妈妈也在,她们顾忌着祁家,那今天要是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呢?”
萧子衿一直觉得今天能打几个人一顿已经是很高兴了,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后续的事情,再好好想一想细思极恐,要是今天阿姨不在她真的很难从商场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一想到之后可能来的报复,忍不住惊起了一身冷汗,实在是太吓人了。
凌晨满意的看着萧子衿被吓到的样子,他今天说的话已经远远超过他平时说话的量了,只是萧子衿现在是他妈妈喜欢的姑娘,他也不忍心这样的姑娘出什么事情,再有就是萧子衿实在是很像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小姑娘,特别是那一双灵动的双眼,他当初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回去找她去保护她,,现在即便是回来了也一点那个小姑娘的踪迹也找不到,罢了,就当是他帮了一个相似的人吧。
萧子衿不知道凌晨现在的心思,而是想到这人看起来不近人情的样子没想到真相竟然格外的温柔,而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在家欺压自己就算了,出了那个家门竟然都还是摆脱不了,想到这里萧子衿不禁有些担心。
“你说我姐姐不会因为我现在在你们家就做一些不利于你们家的事情吧?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自小没有吃过什么亏,这次被我教训了一顿又丢了面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凌晨只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姿,缓声道:“他即便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她一个小姑娘能拿祁家怎么样?还是说你爸爸?”
凌晨这句话确实是没有说错,就算是知道又能说什么?还是说能坐什么?苏家现在肯定巴结他们家都来不及,已苏远那个德行他现在满心想的肯定都是怎么赶紧跑来巴结他一向看不起的小女儿。
但是这些事情凌晨是不准备跟萧子衿说的,她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些。
“好了,我真的是很饿了,收拾一下我们下去吃饭了。”
萧子衿一脸懵逼的应了一声好,站起身来就想往门边那里去,转眼看见凌晨还在一步没动,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一脸复杂的不说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还没有上好吗?我刚才看见你把药拿下去了我还以为上好了。”
凌晨原本今天说了很多话实在是很累,但是萧子衿一点点开窍的样子都没有,不禁皱了皱眉,。这姑娘真的是他这些年以来见到反应最慢又最木讷的人了。
有一个不爱说话只喜欢皱着眉头让别人猜测他想法的恩人真的是太麻烦了,碍于凌晨的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她只得用尽心力的猜测这个大少爷现在又在想些什么,试探道:“今天谢谢你了?”
原本还沉浸在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这样的想法和震惊里的凌晨硬是生生被萧子衿这句问话给气笑了,“我说了让你好好收拾一下,你澡都没有洗头上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脏东西,你这样不爱卫生,我和你在一桌没有胃口。要么等我们吃完了让啊王叔给你送一点吃的东西下来吧。”
萧子衿上手摸到头上已经结了快的发丝,脸色腾地红了起来,原来刚才凌晨说的收拾一下是这个意思,天哪,她刚才就这样的形象被凌晨上药的吗?这样龟毛的人竟然,没有吐简直了。
她现在顾不上吐槽自己还是吐槽凌晨了,真的是太丢人了,猛地跑进洗手间还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你先下去吃饭吧,我洗个澡再下去。”因为不好意思加上关上了门萧子衿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要是不仔细听都根本听不清楚。
凌晨好心情的想着,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还不错,挺可爱的虽然有点傻但是要是当妹妹的话这一点点傻气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哦,那你要快一点,我早就饿着了,爸妈肯定也饿了。”
这句话不用凌晨翻译,萧子衿自己就领悟了是什么意思,他们在上面呆得时间确实是很久了,叔叔阿姨肯定早就等急了,又想到她们竟然单独在房间呆了近半个小时,萧子衿脸色更红了。
刚才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好感,这下好了,又彻底没有了。
苏凝现在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萧子衿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她一心一意的在洗着自己的头,洗自己的身体,还十分小心的,不要让自己的脸上也沾到水,她可不敢想等一下,要是把脸上的药给洗下去了,凌晨又再给她上一次药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凌晨虽然说要下楼去,但是他出了萧子衿并没有立刻的就下楼去,反而是转身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其实并不像祁爸爸那么闲,相反的凌晨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并不像祁爸爸一样是一个撒手没?
撒手没这个外号,还是爷爷给他爸爸取的,说的是小时候,爸爸就是那种特别无拘无束,也不愿意继承家产的人,甚至因为不愿意继承家产还离家出走过一次,这件事情可是爷爷奶奶还有妈妈连续笑了祁爸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哟呵,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季宵那边显然还没有起床,说话的语气都是懒懒散散的。
希望一向十分看不上这样的季宵,在他看来季宵实在是个十分有天赋的人。小的时候他还在被放养的时候,季宵就已经显示出了他过人的聪明和一些经商上面的天赋,比如会在他调皮过人被老爸老妈逮到在家反省的时候会收他高费然后乐颠颠地去跟爷爷告状,然后又收爷爷的一分钱,还会在他被没收零花钱的时候借钱给他然后就开始算利息。
是得,季宵早在小的时候就知道即便是最亲爱的朋友,借钱也是要算利息的,反正就是敌友不分,什么人的钱他都想要贪得无厌,但是显然季宵在这上面并不准备钻研,也有向其超说的那样,这些年在他怀中上传的那些利息钱已经足够支撑他一段时间的生活了,至少长大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就放弃了在别人身上薅羊毛的想法。反而每天都是一副懒散的公子哥儿的浪荡样。
凌晨走到桌边又准备拉开抽屉,想到隔壁的萧子衿又缓缓的把准备拉抽屉的那只手给缩了回来,想了想问道,“你觉得萧子衿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本懒散的躺着床上有气无力的接着电话的季宵猛地站了起来,“你刚才说问我什么,萧子衿就是你的那个相亲对象?你的那个从小就有婚约的小姑娘?你问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见过他,你这句话问得十分的搞笑。”
季宵一贯的前面全是废话,重点永远放在后面说的习惯一点都没有变,甚至比以前还大有长进。
但是显然凌晨是完全没有一点想要搞笑的想法的,他现在甚至有些郑重,他摆正了脸色问道,“问你你就说。”
季宵是真的要被他给气笑了,“你问我我就说你问我什么我都说呀,可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呀,”凌晨现在才想起刚才季宵说的那句话,他们之前是在酒吧见过的,他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季宵是知道的,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儿,恐怕也早就忘记那个在酒吧里被几个人欺负的小姑娘了。
凌晨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他并不打算认错,还十分无赖地吐槽了一句,“他坐班车来。明明知道他有这么一个未婚妻,竟然都不知道关心一下,现在一问三不知的,”可想这个朋友也是真的靠不住。
行,这唯一的一个损友,看样子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甚至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季宵根本不能够给他一点点什么意见。
意识到季宵不能给他任何的意见,他也放弃了挣扎,不想再跟这人多说一句话,反正刚才已经过足了嘴瘾,啪的就挂掉了电话,那边季宵还在为了凌晨一点都排斥的未婚妻三个字十分的震惊,我觉得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不就是没有没有回答到你的问题吗?干什么还挂电话呢?
季宵本来今天就心烦气躁的,现在接了凌晨一个电话,心情更加的烦闷了,去tmd什么兄弟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知道给老子添堵。
凌晨还是打开了抽屉,又拿出那个已经掉了钻的蝴蝶首饰在手里轻轻的把玩着,他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每一次玩这个东西它都会想起萧子衿,再想起萧子衿都就在对面洗澡,就更烦躁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就是想生气想发火。
这样的情绪对凌晨来说确实有些久违,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就像是祁爸祁妈说的一样,他们两人的基因就像是正正得负一样,两人那么话多又可亲的夫妻竟是生生生出了凌晨这么一个老沉持重的儿子。
凌晨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他决定等一下跟萧子衿好好的谈一下这件事情,萧子衿的到来其实就是像家里的一个意外,原本平静的家里因为萧子衿,而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甚至是诡异,至少他现在自己的反应,和自己的一些习惯就是很奇怪很诡异的。
单纯的凌晨,情窦初开,就算就是小的时候,那时候能算上情窦初开,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心跳和这种莫名的激动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萧子衿这个傻子?他实在是很不能想象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智商情商全无,甚至被家里逼成一个小可怜的女人,会产生这样的情怀,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回国的。
萧子衿还在洗澡,洗的很起劲,完全不知道这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凌晨现在心里的纠结,她洗完澡下楼的时候下面空荡荡的,管家没有迎上来,她心里有些诧异,管家刚才追着想要给自己上药的场景还在心里历历在目,这一下突然就不见了人影,她有些不安也有些疑惑,难道她就这么失宠了,失宠的道路竟然来得如此迅速让她有些不适应,甚至觉得有些失落。
但是这样的失落,在看到厨房凌晨的身影的时候,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她很疑惑,凌晨怎么会在这儿?他现在是在干什么?他手上是拿的是锅铲吗?天哪,豪门大少爷要做这样的事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