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保姆看到祁淮和苏西语脸色变了几变,十分的不自然,这个可是能够冲进冲进苏家,带着自己二小姐离开的人,现在家里还那么多那些穷亲戚,这时候要是二小姐也回来,那可就好玩儿了。
保姆脸色变了几遍,根本就不敢擅自请祁淮和苏西语进去,只好在门口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句:“二小姐你先等等,今天家里有客人,我先去通知一下老爷。”
祁淮自从回来家里说要给他办接风宴,但是被她拒绝之后,她也没有见过多少家里的亲戚啊或者是朋友什么的,此刻有些好奇。
“看样子你这爸爸只对你不好而已,对其他人还是很好的嘛,家里竟然有亲戚,说明为人也还算和善?”要不说祁淮这张嘴实在是让人讨厌呢,好好的话非要说得出恶心人的样子。
苏西语听得出祁淮嘴里的嘲讽,也不说什么,轻笑道:“来打秋风的吧了,以苏远的性子,如果不是现在家里还有一些秋风可以打,估计亲戚们都是没有的。”
保姆走得慢,也听见了两人的调笑,心里暗惊,这个二小姐出去才几天时间呀,现在竟然敢站在门口,大声的直呼自己爸爸的名字,甚至骂家里的亲戚了,她是忘记了苏远打她的那个狠劲儿和亲戚们嘲讽她的那副嘴脸了吗?
苏西语没有忘记,她也不可能忘记,甚至现在就站在玄关这边听见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传来的声音,她都有些腿软,她自小便是被这些人欺负着长大的,见到这些人有一种应急反应,也不奇怪好在祁淮还在他身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你怎么了?”祁淮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伸出手去想要扶他,但是苏西语缓缓的把他的手挡开了。
祁淮当她不好意思也没有再伸手,他今天过来,原本来就是陪着苏西语来拿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事情办完也就回去了,苏西语这边就心潮澎湃的多,她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挡住祁淮,原本只有祁淮和她一起亲密的进去,才能在苏家进行一个威慑,至少苏家几人以后都不敢找她的麻烦,但是祁淮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个5岁的白月光,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抬手,就把祁淮的手给挡回去了。
“我没事儿,我们直接进去吧,苏远现在肯定气着呢,搞不好还在楼上睡觉,要等他来接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或者他干脆就不想看到我们搞不好等一下还要让保姆下来说他没在呢。”
苏西语这句话倒是说的对,不愧是跟苏远也算生活了十几十年的人,保姆果然下来就一脸十分抱歉。“二小姐,老爷今天出门去了,我是下午才来上的班,所以我不知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了,嗯,您看您看您这是明天过来呢?还是说在家里坐着等一等呢?”
保姆说的话10分的奇怪,回路也和正常人不一样,苏西语别管是不是跟苏远吵架了,但是她现在还是苏家人是二小姐,这一个保姆竟然问她是明天过来还是在家里等一等,这原本就是她家呀,还要她在家里等一等。
“哦,他不在没关系,我去我房间拿点东西,我今天就只是过来拿东西的拿完就走,等我走了以后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就可以了。”
苏西语并不准备跟他有什么拉扯,就把话说完就想就想要进去。
这保姆虽然说得了苏远的示意,不想苏西语进去,但是她旁边的男人眼睛一瞪,保姆就根本就张不开嘴都不敢说话,她旁边的男人真的是太有震慑力了,那天她听苏老爷和夫人在那儿骂,大概意思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京都最有钱的世家之一,她这样一个小保姆可根本就招惹不起,衡量几番还是往旁边退让,让两人走了进去。
“嘿哟,这不是你家那小孙女吗?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姑娘在家还是少往外面跑一些?你看她姐姐早早就回来了现在不是说都毕业了吗?毕业不在家好好呆着,成天到处乱跑的,这可是不行的,姑娘家不能这么抛头露面。”
这句话要是在外面说出来,不仅让人捧腹,还让人觉得这个人与美都做什么世纪了,还在想这女人天天在家相夫教子的好日子呢。
苏西语不准备搭理他,谁知道她的不搭理,反而让那个妇人更加的气愤,说句话的声音都更大了。
“婶婶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都把你家这个小孙女给惯成什么样子了,小的时候就仗着自己是这京都里土生土长的看不起咱们这些穷亲戚,现在好了,长大了却一点什么教育都没有受到见人都不知道叫,连您和大伯都不准备叫你说这姑娘养了有什么用?亏我刚才还想把那个有出息的侄儿介绍给他呢,就这样的人品,怎么可能进得了人家?”
苏西语的爷爷奶奶也被这句话说得脸上无光,他们虽然知道旁边的那个姓祁的年轻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便是儿子都嘱咐了他们好几次,但是说苏西语不一样呀苏西语可是他们的孙女儿还不是像以前那样,想打就打想骂想骂就骂。
“你这几天是出去哪儿厮混了啊?还叫他回家,怎么啦?现在手上没钱了,知道回家了是吧?看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破破烂烂的,肩膀都露出来了,见这几位几个,叔叔婶婶的不知道打招呼吗?你的那些学问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个大姑娘家的,成天没事就往外面跑,不知廉耻。”
所以说苏远深得自己爸妈的深传,不仅是因为长在那样的小地方而已,反而是因为他爷爷奶奶的教导有方,张口闭口就是不知廉耻,张口闭口就是破破烂烂,穿一件衣服肩膀露出来了,那也那就是不知廉耻。
“那是你家的亲戚,可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家的,我们家没有这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