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慕凝洛内视身体，血液好像又变回鲜红色，丹田中白色的时内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刚刚形成金丹，心念一动，化为兽形，再次一转，变为人身。
除此之外，识海中多了一份天狐的传承，修为太低，大部分都还无法查看。
至于龙冶的问题，自己也没办法回答，修士的功法仍旧可以在体内运转，可她又能化成天狐，所以也弄不起自己到底是什么。
“慕……慕道友，”言一一在她落地的时候就从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看到血池的变化，心踏实了大半：“多谢慕道友。”
骇于之前所散发出来的兽息，他不敢靠过去，只在原地拱手道谢。
看着洞内仍就快速冒出的远古兽息，咬一咬牙，还是问了出来：“不是慕道友能否看出远古兽息为何加剧冒出，如果不从源头解决，只怕再过千年此地就又变成之前的模样。”
十根狐尾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什么妖兽心中知晓。
身体异变之后，慕凝洛发现自己五感以及对灵力的感知都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重新打量着洞内的情形，感觉和之前的并不一样。
目光落在顶上一副寻宝鼠的骸骨上，其中有一个点，涌出的兽息和别的地方比起来非常浓郁。
慕凝洛掐着法诀，兽息从那处骨节中引出，同被引出的还有一条红色的丝线？
丝弦在指间汇成一滴，鲜艳欲滴，其中蕴含的力量不用靠近也能感觉得到。
“精血？”龙冶一眼认出那是何物。
言一一惊讶的看着那颗红色的血珠，他没想到兽骨中竟然还有此物，不是说先祖当初已将精血全部汇入换骨池，助后代觉醒血脉吗？
“这是寻宝鼠的精血吧？”
她只是根据识海中天狐的传承将查探那根寻宝鼠的骸骨，没想到竟在里面发现此物。
精血一直滋养着骸骨，天长日久，那根骨头发出的兽息自然愈发浓郁，如果再过上个几万年，说不准都能因此养出骨怪，诞生新的神智。
行宝族长也大概知道问题出在骸骨之上，但灵鼠一族弟子返祖血脉不浓郁，哪怕修为最高的长老进入，想仔细探查都因为兽息的压制做不到，而且寻宝鼠还善隐匿，在一系列的限制下，他们也素手无策。
就像龙冶，即使不惧远古兽息，进入洞中如此之久也没能发现其中不对。
“是。”
兽息的释放速度不用特意感受都能察觉到，顿时慢了下来，而且慕凝洛还在不停的吸入兽息，想来用不了多久，洞内就会恢复正常。
感受越发稀薄的兽息，为了自己族人，言一一还是小声的开口：“慕道友，可不可以停止吸纳兽息。”
如果再继续，只怕秘地就会面临另一个局面，没有足够的兽息让族人觉醒血脉。
“啊？好的好的。”结丹之后慕凝洛已经能控制自己体内的金丹，不过看着那滴红色的精血：“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言一一为难不已，将它融入血池不太实际，毕竟当初这个血池是先祖自己提炼，辅以一定灵药配置而出，现在加进去一滴，也不知会不会破坏里面的平衡。
如果没有影响还好说，万一真的将这池血水毁了，族人以后还怎么觉醒血脉？他们这番折腾不就是白费功夫嘛。
“这……”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处理的办法。
“你要快点说哦。”
这颗精血的寻宝鼠早已灭亡几百万年，如果不尽快封印或者处理，其中蕴含的能量很快就会散去。
慕凝洛看着一脸为难的言一一，不用深究也知道对方一时拿不出注意，灵光一闪：“反正你也是寻宝鼠血脉，不如你将它融合？”
这过程应该比自己来的轻松，毕竟他们可是身具同种血脉，不像她，修士的身体根本无法融合洪荒异兽的精血，如果不是刚好有混沌之气，只怕会被天狐精血活活撑爆。
“你说什么？”
言一一看着她张动的小嘴，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你来融合这滴精血。”慕凝洛很肯定的再说一次，伸出手将血珠递到他面前。
“不……不可能的。”言一一眼中闪过痴迷，随即就又清醒了过来，那两具骸骨可是真正的远古妖兽，和自己这种只具有几息微弱反坐血脉的完全不同，只怕精血一入体内他就承受不住。
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可以帮你。”
“我血脉浓度不够，我……”言一一楞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慕凝洛勾起嘴角，莞尔一笑：“我可以帮你融合那滴精血。”
就当做是借助此处秘地蜕换天狐骨血的报酬，虽然天狐传承不是自愿接受的，但那可是洪荒异兽，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不亏，相反还赚大了。
“你？”
“恩，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刚刚看到的？”
他是不能控制远古妖兽的精血，可她却可以，洪荒异兽和远古妖兽不是同一时代，两者能力也没办法相比较，不过区区寻宝鼠的精血，天狐还是能够压制的。
“你真的是天……天狐？”他怎么可能忘记？拍了一把自己脑袋，怪不得当初她一直问洪荒的事情，甚至族中也经常见她去找长辈们询问，原来她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
但最初见她的时候明明没有感觉到一点妖兽的气息，难道是自己修为太低，看不出来？不应该啊，就算自己看不出，族长他们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必要瞒着的，除非，洪荒异兽有着特殊的敛息法门，让人无法发现？
对，就是这样。
言一一给自己为何看不出慕凝洛妖兽的身份做出合理的推测，并坚定地认可。
“是吧。”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慕凝洛心顿时虚了一下：“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了，就问你愿不愿意吧？”
看着身后的站着的族人，他们微不可见的朝他点头，聚焦那颗血珠，言一一神情郑重：“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