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简以清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格外的疲惫。
今天的事情太多,她感觉自己的脑容量不是太足。
嘟嘟嘟————
汽车鸣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静谧的环境。
“想什么呢!上车!”周墨恒穿着件黑色风衣下车,内搭是浅色的米白色毛衣。
蓬松微卷的头发,似有点慵懒,又带点痞坏。
简以清看着不远处渐行渐近的伟岸身影,有那么一瞬,觉得不可思议。
“在想什么,这么走神?”周墨恒走到她身侧,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
气息微热的喷洒在,女人娇俏的小脸上。
简以清被他的抚摸惊得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男人,呢喃的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墨恒掀了掀眉,唇角微翘:“太想你,所以很早就来了。”
简以清被他的油嘴滑舌逗笑,周墨恒最近似乎变的很撩人了……
“哦,走吧,我肚子好饿。”简以清撇了撇嘴,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
周墨恒看着她可以的样子,忍不住的捏了捏她脸,浅笑着说:“好,想吃什么?我h家给你做!”
简以清坐上车,脑袋里一直想啊想。
“我要吃清蒸鲫鱼,会做吗?”她说完,瞟了眼周墨恒。
周墨恒笑着看她,这世界上还没有他不会做的菜呢!
“那我们先去趟超市,我们再买点日用品,我今天看了看,家里总是少了点什么。”
简以清望着窗外转瞬的风景,早已经神游天外,只是无声的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没有听清!
周墨恒开着车,红绿灯路口停顿。
“你在想什么呢!老是走神?”周墨恒腾出手,捏了捏简以清的白皙的脸颊。
简以清回眸看他,咬了咬唇瓣,想着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周墨恒。”
简以清的语气极其认真严肃。
周墨恒看着她的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想笑:“问!”
简以清看着他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我想问你,你们以前的四大家族,是怎么组成的啊?”
开车的男人眉头微蹙,开着车的手也顿了顿了:“怎么突然想问我这个了?”
周墨恒说完,盯着她都眸子逐渐幽深。
简以清有点心虚,不自觉的玩起了手上的衣服,垂眸:“我就是问问,你不说就算了,今天突然听顾北北提起,我就觉得好神奇啊!而且,听说四大家族很神秘?”
她说完,眸光又像男人的俊脸上倾了倾:“告诉我吧,今天北北说的,搞得我怪好奇的!”
男人修长的关节抵了抵方向盘,深邃的眼眸看向前方旖旎的光景:“四大家族是从明末清初,才开始兴起的,周家为什么是四大家族之首。
因为周家是最先开始扶持A市经济,就有长老说,要不就成立四大家族,大家相互扶持,互利互助。”
简以清闻言,嘴角不自觉上扬,周墨恒的心思深沉,他说的这些自然只是表面。
她抿唇莞尔,笑得分外潋滟:“周墨恒,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糊弄吗?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也是周家人,你隐瞒太多,我迟早也会刨根问底的!”
她可以猜到,周墨恒隐瞒这些,可能是怕她知道太多,会有危险!
毕竟好奇害死猫!
“清清,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不用知道得那么清楚,有时候,我们只需要当一个局外人即可。”
周墨恒的声音低沉,语气警告,眼神晦暗不明,带着点难以名状的缥缈抽象感。
简以清笑着,脸上的期待消失殆尽。
她以为周墨恒会告诉她的,她以为他们之间足够信任。
可笑的是,一切都是她以为!
“嗯,我不会去打听了,可是周墨恒,如果有一天,四大家族的人对我身边人下手,我绝对都不会放过他们!”
简以清翕辟着唇,眼里含笑,可眸底却是愠怒的料峭。
周墨恒深吸了口气,倏然觉得有一丝难以形容的酸涩感,从四肢百骸冒了出来。
他靠停车边,顺手打开车窗,烦躁解开领带,顺手解开两颗扣子。
“你真想知道?”
男人的声音倏冷,如外面突如其来,无孔不入的冷风,吹进了简以清的心里。
简以清嗯了一声,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他也不会告诉她!
没意思得很!
“那你要先告诉我,真想知道的原因,简以清,你别敷衍我。”他从包里掏出银色的烟盒。
火光乍现!
男人修长的关节熟练的叼起香烟,青烟袅袅,这无尽的黑夜里飘散,直至无影无踪。
周墨恒叼着烟睨她眼,狭长的俊眸微眯,见女人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嘴角兀自弯起抹讽刺。
“怎么?那我也无可奉告!”
简以清半阖着眸,心里一紧,手指关节把衣服都给玩起了褶皱:“我说。”
她抿抿唇角,言简意赅的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周墨恒挑挑眉,又抽了两口烟:“哦?你说的Z,是四大家族里的人?”
“嗯,我和北北都是怎么猜的,不过没来招惹你,肯定是四大家族的人,而且北北公司的文件很多都被他黑了!”
简以清说罢,又扯了扯他的衣服,秀眉微拧:“我都说了,你快说,还有少抽点烟,我不想吸二手!”
周墨恒闻言,差点被她气笑了:“我抽烟还不是被你气的!”
说着,他最后深吸一口,顺势把烟熄灭。
简以清看他如此听话,当即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意未深。
男人一把拉过她的小脸,准确的找到红唇,男女唇齿相依。
一缕尼古丁入喉,简以清感觉这吻好苦,男人疯狂的索取,蛮狠又无理。
“唔……”
简以清皱着眉头,想要推开,唇却被对方用力的啃咬,似乎是惩罚。
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家伙啊!
过了须臾,直到唇里的苦味消失殆尽,周墨恒满足的松开。
还不忘,怜惜的在她唇角摩挲,擦去残留的水渍。
“周墨恒你可以说了吧!”简以清只觉得唇角发麻,耳根也热热的,似乎爬上了红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