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华灯初上,隐藏了多少寂寞心事,多少心酸苦楚。
身穿简单黑色衬衫和闲散阔腿裤的男人,帮身旁优雅美丽的高贵女人搬移座椅。
引人侧目,让人艳羡,不经意又脑补一场关于俊男靓女的爱恨情仇,伤心韵事。
“想吃什么?”费路明拿起菜单,递给简以清。
棕色微卷秀发齐腰,风情万种的女人接过菜单,美眸微垂,娇媚的脸,卷翘的睫,轻轻滑过另一个的心底。
“嗯,随便吧,我记得老师不喜欢吃辣椒,那就点清汤吧!”简以清把菜单递给服务生,随便把长发扎起。
有几缕长发落下,遮盖了女人的眉眼,费路明帮她挽起:“这里!”
他帮她扎起,两人间的气息恒温,气氛莫名变得粉嫩。
简以清眼睑撩过,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谢谢老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男人把手松开,眉宇间划过丝失落,转瞬即逝。
费路明扶额,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很不对劲,似乎已经触及真心。
他的唇角不经意的微翘,似有万千心事,划过眸底。
“老师,吃菜吧,锅底已经端上来了。”简以清唤他,顺便给她布菜,这是四年里养成的习惯。
根深蒂固,习以为常。
“清清?”从包间的门口传来清朗的声音。
似曾相识!
简以清侧目去看,来人正是谭云峰。
她仔细想着,两人也已经多年未见。
“好久不见。”她微笑着回应男人,过去的往事已经释怀,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脾气和焦虑。
时间是很不错的良药,养人心神。
谭云峰怔怔的看着她,眼眸里这个风情万种,颇有韵味的女人是简以清。
说来,她也已经二十五了吧!
都说,一个女人自身的气质源自她读过的书,走过的路,遇过的人。
又是何时何事,把简以清磨炼成了耀眼优雅的女人。
让人不敢沾染,让人挪不开眼。
“我还以为不是你呢!都快认不出了!”谭云峰笑着问,眼神稍微浑浊,似乎过得不尽人意。
简以清也略有耳闻,听说前几年,谭氏企业涉嫌贪污,谭父也进了监狱,而现在的谭云峰也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了!
“嗯,真的是好就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对了,你和贾玲琳怎么样了?”简以清笑着侃侃而谈,眼神里是沉着冷静,她没有再想那随风而逝的过往。
“就那样,得过且过吧,都已经这样了。”谭云峰失落的皮笑肉不笑,她看着都觉得牵强。
简以清微愣,想着应该过得不是很好,她捋了捋耳后的碎发:“没事,都会变好的。”
笑的浅淡,语气里是诚恳,谭云峰其实还算有能力,她也相信,她会变得更好的。
“以清,这位是?”费路明看着那个男人问。
简以清突然想起,老师还在,不改谈太久:“这是我大学的同学,谭云峰。”
她侧身,帮两位男人介绍:“这是我老师费路明。”
谭云峰稍显惊讶,他再清楚不过,简以清大学时是有多崇拜敬仰费路明,现在竟然可以和他并肩做在一起。
眼中的落魄更甚,简以清并非池中物,他应该早点认清,有时候不是你得不某样东西。
是命运的安排里,她根本就不属于他。
“费路明先生,你好,久仰大名,真是很荣幸。”谭云峰伸出手向去打招呼。
费路明微微打量了他眼,眼神中是转瞬的轻视和不屑,以清竟然还有这样落魄的同学?
可看在简以清的面子上,他还是笑着和谭云峰握手:“你好,费路明。”
谭云峰自然察觉了他眼中的轻蔑之色,可有什么办法呢,他确实比不过。
曾经是周墨恒,现在是费路明,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巅峰上的王者。
“谭云峰,又在自己钓凯子呢!小心我告诉你家母老虎啊!!”声后有男人发出刮燥的声音。
谭云峰愠怒的回过怒视他,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这人是他公司的高总,他得罪不得。
“我走了,再见。”谭云峰礼貌的道别,眼中的神色是简以清从来没有见过的。
简以清还来不及回应,只见他手里拿着西装,落寞的消失在远处的灯光里。
“是很好的朋友?”费路明很好奇的问,因为刚才那个男子看简以清的眼神很不同。
简以清从火锅里夹了块牛肉,慢条斯理的吃着:“是前男友。”
周墨恒应该算前夫吧,她的结婚证在周墨恒那里,现在应该被周父拿走了才对。
费路明很惊讶,在他的意识里,简以清应该适合更优秀的人才对,这个男人……
不太配!
简以清猜出了老师的想法,笑容莞尔:“都已经分手四年了,早就变成朋友了。”
她对谭云峰确实没有意思,现在她的心在别处!
“原来你是因为他来的东京留学?”费路明漫不经心的说着,心里似乎还有点放松。
他一直以为简以清的前任会很优秀,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费路明的唇角露出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简以清想着他刚才的问题,挑了挑眉,事情太复杂,她也不想在旧事重提。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师今天似乎很八卦呢?”简以清语气揶揄,顺手夹了块牛肉给男人。
费路明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含着笑意把她夹的肉吃进肚里。
回忆追溯到四年前,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后。
他接到电话,说会来一个学生,当时的费路明已经很久没有收过弟子了,他也不想收。
可电话那头的人告知,那个学生便是几年前他很看重的那个学设计的学生。
他再三思量,最后决定收下。
简以清到东京时,天气很不好,阴雨绵绵。
她穿着雨衣,拖着行李箱,当时的她还有点厌食症,看起来是清瘦的骨感美。
雨夜里,费路明哮喘病发,还有轻微自闭症的他,似乎就要死在那个逼仄的小房间里。
是简以清打开了房门,把他送进了医院,他的脾气并不好,当初说转行,也是想换换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