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被按了几下,都了无音讯,没人开门,房屋里面也完全没有动静。
她按了下门锁密码,显示的是错误,重新输入,简以清愣住了,还有点惊讶,于是立马打电话给顾北北,想着是不是周子清又贪玩,不肯回家。
可是这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
顾北北明确在手机里用及其讶异的语气:“什么!你家里的宝贝还没有回家,我可是安安全全把他送回公寓的,我甚至还看见他进去了!”
这话说得,简以清更加的慌张了,她倒吸口凉气,让自己足以冷静:“好,那先给周墨恒打电话,看他有没有把孩子接走。”
然而正当她准备挂断手机时,顾北北又传来一声带着犹疑的话语:“对了,林一南是被你接回家了吗?刚才我去给他送羊肉汤,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什么!”
简以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慌张情绪,要是周子清,她到还有点把握,可是这人要是换成了林一南,就麻烦了!
霎时,她脑子里飘散过无数个念头,秦颜现在还被关押在局子里,带着林一南的人,绝对不会是她,可是不会她又会是谁在?安之权?
想到这里,简以清立马挂断那边,还在走神的通话。
她二话不说就拨打了周墨恒的手机,顿时间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屏气凝神,似乎连风的声音都能捕捉得一干二净。
而此刻,比风更磨人的,是简以清惶恐不安的心里,急促又波澜壮阔。
“嗯?有什么事情?”听到周墨恒声音的那一刻,简以清才微微的喘了口气。
“周子清在你那里吗?还有,林一南不见了,家里的门锁密码也换了!我觉得是安之权,你快点联系安之权,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她稳住内心的慌乱,尽量平静的把事情告诉周墨恒,等待着他的回应。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片刻,简以清都能想象到,此时的他一定是眉头紧锁,脸色布满阴云。
“你先不要着急,邮箱里我放了备用钥匙,你先打开门,我马上回来。”男人表现得格外冷静,甚至没有多说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简以清深吸口气,从邮箱里翻出钥匙,要是平时,她一定心里暗骂,周墨恒是个没有眼力见的,怎么会把门钥匙放在这种地方。
不过此刻的简以清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她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家里的孩子,还有林一南到底是被谁带走了!
门开,屋子里安静得诡异,黑暗笼罩着每个角落,令人不寒而栗。
“砰嚓!砰嚓!”
“啊啊啊!”伴随着的是礼花炮的声音,已经惊恐的女人叫声。
简以清几乎是双手抱头,跪坐在地上,她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终于也体会到了电视广告上说的,肾虚。
她严重的感觉,自己已经尿频尿急,浑身无力……
周墨恒盯着蹲再地上受到惊讶的女人,嘴角带着抹笑意,眼神却无辜得像是刚干完坏事的孩子。
不过,他却是也是干了件坏事,他自己还不知道,简以清都快被吓哭了!
“好了,好了,我们就是逗你玩的,林一南被我接回了家里,自家的宝贝儿子也在和他一起玩呢。”
周墨恒轻笑着把她横抱在柔软沙发上,唇角轻巧的吻着她有点发白的唇边,语气温柔宠溺:“怎么?生气了?乖,不生气,生气会容易变老。”
他非常有耐心的哄着,宠着,像是小只的拉布拉多,老是喜欢在主人的鼻尖上蹭蹭,舔舔。
简以清生着闷气,心里把周墨恒骂了千万遍,可看到男人温柔的眼神,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她还忍不住举手投降。
“你真的好幼稚,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以前玩玩这样的恶作剧到也没事,现在我神经紧绷得要命,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整出精神病!”
她是真的觉得,现在的周墨恒才露出他贪玩的本性,明明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越活越任性。
周墨恒笑了,抬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胡说,要是有病,也是我有,你要长命百岁。”
简以清撇撇嘴,不置可否,她可不能有什么精神病,她还有孩子,还有他要照顾,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故事发生,不期而遇,岂能辜负。
只可惜,心里总是有种惴惴不安,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们家宝呢?你刚才说林一南和他玩得很开心?什么意思?”简以清立马从周墨恒的怀里起来,悄悄的走进卧室。
温馨又充满暖气的卧室里,有一个大人和一个男孩,在开心的堆积木,谁输了,就在谁的脸上画油水笔。
她看着这温暖的画面,心里似乎被棉花糖填满,嘴角也忍不住绽开笑意:“走吧,不要打扰他们。”
门又被轻巧的合上,简以清笑着把周墨恒又拉回客厅,伸手把袖子撸起来,打开厨房的水龙头,开始处理青菜。
“怎么不问?”周墨恒拿起一旁的围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仔细地帮她系上。
简以清侧眸,已经笑得不亦乐乎:“有什么奇怪?医生说了,林一南的智商在五岁左右,说不定刚好很适合跟周子清玩呢?”
周墨恒闻言,笑而不语,熟练的用手揉捏了把她粉红的小脸,到也不笨。
热气腾腾鸳鸯锅,在空气里腾升了缕缕白烟,窗外是寒风呼啸,凛冬将至。
顾北北和周墨轩似乎掐准了点,一家三口来得很是时候,周子清和顾子扬都穿得红红火火,很是喜庆,到真的给人种要过年的情景。
漆黑的夜空中没有满天繁星,只有丝丝的雪絮,撒盐空中恰可拟。
“妈妈,下雪啦!”
简以清抬眸,刚夹起快冒着热气的肥牛:“是啊,今年的第一场雪。”
就像当年一样,奈何简以清并不喜欢,因为血,也是总带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