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四少,偷什么不会,偏偏偷人,你要偷也小心点啊,偏偏还被我逮着了!”
欧阳钦的声音刻薄,嘴又开始贱!
“欧阳钦,看来上次没把你收拾舒服,才几天不见,皮又痒了。”
周墨恒边说,边脱下外套,把简以清雪白的皮肤挡住。
“不过,这次,你只能横尸荒野了。”
周墨恒的声音冷的瘆人,悄无声息的解开衣领,那起地上的钢管把简以清护身后。
“怎么?等着我先上吗?”男人不屑的调笑,冷眼逡巡几人。
欧阳钦自然气不过,瞪着后面的小喽啰就怒吼。
“特么的!你们是等着我先上吗?一个个傻逼,是不是怂了!!”
小喽啰自知打不过,面对老板的呵斥,也只能硬着头皮,步步紧逼,退到无路可退了,几人心生绝望,只能奋力一博,怒吼一声,“上啊!!”
几人快速的把周墨恒给包围,手里都握着狼牙棍,蓄势待发!
见来人面孔狰狞,周墨恒双手向后撑地,同时一个借力起身,两腿飞起夹紧两人的脖颈,身体用力一扭,只听到咔嚓一声,两人倒地不起。
所有人看到周墨恒这可怕的战斗力,全都吓得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瞳孔微缩,眼底写满了惶恐。
“快点!”他拍拍衣袖上的灰尘,脸上有刚刚新增的伤口,嘴角溢出少许血丝,睨着地上已经愣住的人,声线平淡的开口。
就凭这几个小喽啰也能拿他怎样?
“欧阳钦,你养的人,怎么跟你一样,虚的慌!”周墨恒眯起双眼,危险地扫向四周,周身的气势格外的强横,全都被他的气势吓到,若是还有人敢挑衅,那真的是不怕死。
欧阳钦看着被周墨恒吓得全都不敢动手的手下,心一横,直接趁乱拽起简以清,瑞士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将她的双手反扣控制,让她无法挣脱,一脸阴狠的看着周墨恒。
“周墨恒,竟然已经下了套,必然也料到了今天的结局,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下地狱也得把她带上!!”
简以清看着周墨恒,慌乱的摇着脑袋大喊。
“周墨恒,快去报警,欧阳钦已经疯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很难看,衣服又脏又皱,头发散乱有些都耷拉在了脸上,这么丑的模样,她不想让他看到,也不想让他因为她的愚蠢而身陷囹圄。
周墨恒看到她狼狈又无比憔悴的模样,眼里更冷,恶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关节蜷缩紧握成拳,隐忍怒火,满手青筋凸显,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宣泄而出。
“说条件!!”周墨恒转头盯着那个男人,冷声。
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与他们搏斗,可简以清不行,她不能置她的生死不顾。
她现在手无寸铁,身上也没有武器,为了保险起见,她只能妥协。
“周墨恒!你只需要乖乖站着不动,他们干什么你都不许反抗!”欧阳钦用刀在简以清脸上虚划,“不然,我这个漂亮姐姐的脸,可就不会这么漂亮了!”
说完,欧阳钦狠狠地拽住简以清的头发,他本就是个亡命之徒,得罪了周墨恒,他要么死,要么生!
欧阳钦朝手下使了一个眼神,后者了然,立马捡起棍子,朝周墨恒敲去。
其中一人试探性的打了一棍,看周墨恒不还手,瞬间大胆了起来,随后的几人都拿起棍棒,朝周墨恒挥去。
周墨恒依旧不动,任由棍棒落在身上,笔直的站在原地。
突然一记猛击,周墨恒闷哼一声,咽下喉管处涌起一股血腥,他低垂着眼眸,掩住里面的阴霾。
他的耳边是那个男人大笑的奚落声,是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是钢管与肉体接触的声音……所有的声音他都可以当作听不见,他都可以不受影响,可是女人撕裂般的哭吼声,每一声都打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酸酸的疼。
“周墨恒,不要管我,快走啊!”
她只是愤怒的叫嚣。
“你走不走,周墨恒,我不喜欢你,你快滚!”
随即又是无情的嘲讽!
“周墨恒,求你了,快走吧,我不想看你死!”
末了是歇斯底里的哀求。
……
她说了很多,他听了所有。
她还说,周墨恒,你别以为我会心痛,你这样是白搭。
他的眼睛开始肿胀,看不清前方的视线,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挣扎。
他多想去触碰啊!可是可望不可及,就想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分明很近,弹指之间的距离,可是又很远,山和海的距离。
可山海意能平,那他和简以清是否也能如此呢?
男人的身上浑身刺痛,可心里却沁出一丝甜味。
周墨恒暗叹,够了,已经足够抹平他身上的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对周墨恒而言,是度日如年,也是瞬息之间。
“老大!好像快没气了!”小喽啰有点于心不忍,他一个大男人都看不过去了!
“接着打!!”
欧阳钦拽住不安分的简以清,冷声命令。
他现在杀红了眼,只想着是周墨恒的报应!
“砰!砰!砰!!”
三声枪响腾空。
吓得众人哆嗦,小喽啰侧头看去,只听来人说:“一个不留!”
欧阳钦见来方林带的人多,想着阴沟里翻船了!
恶狠狠的把简以清甩在地上,在混乱中落荒而逃。
后者则爬到了一个男人身边,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周墨恒,周墨恒!!你清醒点!!方林来了!”
简以清控隐忍住泪水,眼眶通红,声音已经沙哑。
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周墨恒怎么会受别人的威胁。他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嗯,别哭!!”
语气虚浮,嘴唇泛白,薄凉的指尖划过女人的脸颊。
简以清轻轻地搂抱住满身是伤的他,想给他温暖,又害怕触碰他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靠近,尽量在不刺痛他的同时给予她的温暖与力量。
周墨恒轻靠在她的肩上,他们的距离第一次这么接近,没有伤害,没有躲避,没有索取,没有不甘,只有两颗心互相依靠,互相温暖。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