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北已荒芜,南已成故地,简以清,你一定不要忘记我!
简以清只记得林一南走之前,就是这样匆匆的告别。
后来就像人间蒸发,他消失得毫无踪迹,不伦是facebook是ins。
都没有他存在的痕迹。
“是吗?我上次也在微博上问他了,结果他说他没回来。”
简以清犹疑的问着,语气里带点不可置信。
“真的,我骗你干嘛,不过他以前就是个冷冰冰的木头人,现在想来,他回国可能只是不想告诉我们吧!”顾北北极其肯定。
林一南是冷冰冰的木头人吗?
简以清想,嘴角悄然划过丝浅笑。
“嗯,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要是他想让我们知道,肯定会主动说的。”简以清看着她笑了笑,小手拉小手,走得很潇洒。
她也很想再见见林一南,真多年不见,着实想念。
不过听顾北北字里行间,他应该生活得很好,那她也懒得去打扰。
他们就是流星,相互碰撞,又相安无事的回到自己生活的轨道。
“对了,剪子,我今晚上不想回去,我可以去你家住吗?”顾北北心里很乱,她还没做好选择。
简以清抿了抿唇角,那里可不是她家,那是周墨恒的私人财产,她也只能算是住客。
也不知道周阎王爷会不会同意。
不过别墅的房间那么多,周墨恒应该不会嫌弃才对。
简以清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管他的,反正带回去再说!
“嗯,行,但是我只能收留你一晚。”
……
别墅门口。
梅姨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
“少夫人,吃晚饭了吗?厨房里顿了鸡汤,要喝吗?”
简以清一边换上拖鞋,边说:“嗯,谢谢梅姨,麻烦要两碗!”
梅姨应了声,眸光打量着简以清身后顾北北,随即走进厨房。
“剪子,要不今晚上我们喝一杯,我上次来,看见周墨恒有罗曼尼康帝!”
顾北北也换好拖鞋,抬眸是眼里泛着金光。
“不好吧,私自动别人东西不太好,而且周墨恒生气很难哄的!”简以清想翻白眼,顾北北真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顾北北挑眉,表示赞同。
梅姨不一会儿就端来了鸡汤,还嘱咐小心,有点烫。
简以清啜了口,又看着梅姨:“梅姨,周墨恒在吗?麻烦你给我朋友安排间客房,她今晚上在这儿住。”
梅姨闻言点头“少爷出去应酬了。”说罢便安排佣人照做。
顾北北听了,眼神更加迫不及待,眼睛眨巴眨巴,向简以清撒娇。
“剪子,剪子,我想喝吗!”
“你要喝自己喝,我不喝!”简以清抱着碗,端端正正的喝粥,她有前车之鉴。
“……”
夜幕深沉。
周墨恒归心似箭,这样微寒的夜晚,就应该在家里抱着小娇妻缠绵。
刚走进玄关,阵阵刺鼻的酒气传来。
男人皱了皱眉,简以清又背着他偷喝?
渡步进去,只看见顾北北躺在简以清怀里乱喊。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渣女,整天朝三暮四,我对不起,阿煊!”
简以清只觉得头疼,她就不应该让顾北北喝酒,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周墨轩还是裴煊。
正在烦恼之余,眼前一片黑影笼罩,简以清抬眸,只见周墨恒愠怒的眼神。
“不是让你以后的别喝酒了吗!”
男人的声音很响,在寂静空气里回荡。
“你回来得正好吗,周墨恒,快帮我把顾北北抱去客房,她压着我腿好麻!”
女人无辜的望着他,简以清的腿是真酸了。
周墨恒见她眉头微蹙,心疼的把顾北北从她身上挪开。
“啊,你干什么!”
简以清感觉双脚腾空,只见周墨恒把她公主抱起来。
“你干什么啊!周墨恒,我叫你抱顾北北的!”
简以清语气带着点郁闷,却没有挣扎。
周墨恒瞟了她眼,着实很无语。
“我自然先抱自己老婆,顾北北就交给梅姨。”
男人理所应当的把她抱进房间,见她愁眉又安慰:“放心,梅姨一向都照顾得很得体。”
简以清闻言,乖乖的点头,也算是放心,一贴到床,就睡意缱绻。
周墨恒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见她似乎又没醉,便上前询问:“喝酒了?”
女人似乎刚进入梦乡,又被吵醒,浑浑噩噩的摇头。
她今晚很听话,没喝酒!
周墨恒见她乖巧的样子,可爱的紧,又忍不住想捉弄她。
“喝没喝,我检查下就知道了!。”
闻言,简以清更加迷糊,半睁开眸子睨他,仿佛想知道,他怎样检查!
周墨恒看她不知所云的小脸,浅笑着俯身,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床上的女人不安的扭动,感觉快不能呼吸。
须臾后,周墨恒终于满足,不舍的分离。
“真听话,乖女孩。”
他笑着夸奖,指腹擦拭着她唇角的水啧,只想再来点。
“叩叩叩!”
千钧一发之际,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周墨恒兴致全无。
被他压着的简以清也逐渐清醒。
“少夫人,您睡了吗?顾小姐一直哭个不停,说要找你!”梅姨的声音格外急切。
周墨恒急速的从简以清身上翻下来,躺在她旁边是还重重的叹了声。
简以清抱歉的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她也很无奈啊!
她快速的穿上睡衣,也懒得再管周墨恒的郁闷,三步并两步关门出去。
寂静的房间里传出离开的脚步声,顾北北睁开眼睛,看着简以清离开的背影,不禁苦笑,低喃道:“剪子,连你也不愿意管我了是吗?我都没有亲人了,爸爸也不管我,剪子,我好想我妈妈,她总是最包容我的,最疼我……”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空白,明明光线并不强烈,可还是刺激了她的泪腺,一张娇俏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
简以清走进去,默默的蹲在床沿边:“北北,你醉了,我叫梅姨给你熬碗醒酒汤吧!”
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她眼泪打湿的长发,语气也变得温柔有耐心。
似乎从有记忆开始,顾北北很少哭,总是裹着铠甲的她,从来不愿意露出她的软肋。
最近,好像一切都不受顾北北自己控制了,她变得疑神疑鬼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