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清愤愤的怨叨着,原本满满的期待心情,顿时消散的差不多了。
见找不到周墨恒,她随地坐下,下面是绒毛地毯,十分的暖和。
盘腿坐在那,简以清双手托着腮,垂丧着头,百无聊赖地沉思着。
她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呢?或者她出去找找?不行不行不行,简以清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这么主动周墨恒肯定会笑话她的!还以为她一刻也离不开他呢!
虽然……想到这简以清的脸上新增了一些挫败感,不能否认的是,自从到了这个陌生的过度,她真的离不开他。
嘀——
有人刷卡进来了,而简以清还陷入在自己的私语中,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自顾在那呆呆的坐着。
“简以清,你坐在地毯上干嘛?”周墨恒端着一碟甜点和一杯牛奶,从门外走进来,见简以清这姿态,疑惑不已。
听到熟悉的声音,简以清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真的是周墨恒,眼里闪过一瞬的欣喜,但一想到周墨恒都不跟她说一下就扔下她一个人在着,于是掩下心里的开心,面无表情,故作淡定,“哦,我就坐坐。”
哼,她干什么关他什么事!
一听她这话,周墨恒的眉头狠狠地皱起,“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有床有沙发不做,偏偏坐地上?”
真的是不懂这女人有时候是在想什么,做些事来让人无法理解。
简以清保持沉默,不搭理他的话,瞪大眼睛狠狠盯着周墨恒的背影,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
真是不解风情,不懂女人的臭男人。
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周墨恒转身走到简以清的身旁。
周墨恒低头一看,脸色更加不好了,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震耳,“简以清,你还是小孩子吗?坐在地上就算了,连鞋都不穿!”
简以清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置信,他居然凶她!?
不就是没穿鞋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脚下踩着的不是其它什么东西,而是地毯,不穿鞋又没什么不行的!
简以清委屈极了,他怎么能凶她呢!
她眼里慢慢堆聚出泪水,粉嫩的唇瓣被咬出一圈痕迹,简以清眨眨眼睛,一颗豆大的泪水从脸颊滚落下来。
这下换成了周墨恒手足无措了,他只是心急她这么不懂照顾自己的,本来就是娇弱的女孩子,和他这大男人不能比,自然要时时刻刻仔细自己。
周墨恒大手拂过她的脸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欲言又止,最终轻叹一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温和还带着安抚的意味,“这样对身体不好。”
靠在周墨恒的怀里,简以清故意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肩上,力道颇重,带着些报复的感觉,直把自己的脸都蹭红了。
然后看着周墨恒的眼睛,恶狠狠地控诉,“你凶什么凶啊!”
她何尝不知道周墨恒是为了她好,但恋爱中的女人敏感而多疑,受不得一点委屈,总爱把一点点的不顺心方大百倍千倍,矫情而脆弱。
周墨恒点头,嘴角含着笑意,别说,她这幅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有几分不同的味道。
“笑什么笑!不准笑!”简以清两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严厉。
结果周墨恒不仅不收敛表情反而笑得更欢了,平日总绷着的脸现在也柔和了不少,见简以清一副愈加气愤的样子,他连忙答应,“好好,我以后不笑你,也不凶你,只宠你。”
其实,他怎么会舍得凶她呢,每次情绪的激动都是因为过分担心她,这样想来,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简以清听周墨恒这样一说,心里的委屈总算是没了。
诶,不对!
她的眼睛一瞪,语气不善,“你刚刚扔下我一个人去哪儿了!?”
居然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就让她一个人待在客房里,真是太过分了!
周墨恒无奈的摇摇头,这女人真不好伺候。
起身将她稳稳地抱起,带她到餐桌旁坐下,把甜点和牛奶端在她的面前,这才说话,“有些人只顾着睡,睡醒了又得喊饿,我好心给她去拿好吃的,她还恶人先告状,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呢?”
周墨恒说话的语气里全是无奈,一副被人压迫好心不得好报的样子。
周墨恒也是无法,他见她睡了那么应该要醒了,想着她还没吃东西,就下楼去给她带了点吃的。
他也没有出去多久,就是担心简以清醒来没人会不安,谁知道这么不巧的她就在这间隙醒了。
细细地啃着手上的甜点,听到周墨恒的话,简以清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样说来她刚才都是无理取闹,还质问周墨恒,啊,好羞愧!
简以清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的话都吞回去。
她别扭的缓缓开口道歉,“好吧,我刚才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嘛!”
她不应该这么冲动,问都不问原因就独自生闷气,也亏得周墨恒将就她,换做别人,早就不屑理她了。
周墨恒抬眸,冷哼道,“知道就好。”
也不在意他的语气,简以清放下手中的东西,郑重其事地看着周墨恒,口吻认真,眼里还带着紧张,“周墨恒,我是不是特别麻烦?”
简以清有点自卑了,以前不喜欢他的时候,他的什么地方她也瞧不上,认为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而任性妄为。
可现在,当她喜欢上他了,她才发现他是如此优秀,不论是家世外貌,还是个人能力,他都是佼佼者。
最重要的是,她不足够优秀,她害怕别人觉得她配不上他,更怕他已经开始嫌她麻烦了。
她不过是普通的本科文凭,又是私生女的身份,长相也不是特别出色,有时候,她真的不自信自己能抓住这个男人。
所以,她问他,她是不是很麻烦,间接的探知他的想法。
简以清紧紧的盯着周墨恒的脸,不错过他丝毫表情。
看见他眉头一皱,简以清有点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