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瞬间就没有打她想法的冲动了,只是生理反应还没有降下去。
向晚也是人精,她自然知道这个长相一般的男人,听到她的事情后,瞬间没有了意思,其实她开始也没必要全盘托出,只是她有种预感,这个男人绝对会帮她,而信任这个东西,最害怕的便是谎言了。
她要是说了谎,到时候被连根拔除,挫骨扬灰都算是小的。
虞知行正打算委婉的拒绝,向晚这女人,就像毒》瘾,他碰了,便没有把握能戒掉,惹祸上身这种蠢事,是商人最忌讳的,他是明眼人,向晚对他,用完绝对就甩了。
“我什么都可以做,任何事情!”当晚的女人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清纯的懒蛋淡妆素裹,卡其色地风衣并不是很暖和,反倒称得向晚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什么都可以做?
虞知行听了,反倒是一笑,隆冬里的冷风嗖嗖的刮过,向晚从来没有觉得什么等待是那么的漫长。
成了,她就逃过一劫,败了,她便万劫不复,简以清这个人,她的姐姐,也是她的宿敌,简以清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到时候,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没有向晚这个人了……
虞知行沉默了许久,轮渡出港捕鱼,再从港湾的不远处行驶回来,嘟嘟嘟的声音响彻平静的海面,空气逐渐冰冷,他感觉似乎是要下雨了,抬眸看清,原来是飘起大雪。
“行,我帮。”
男人的声音响得可怜,向晚还是听得异常的清晰,她如若抓到了1救命稻草一般,使劲奋力的往上爬,终于窥见阳光,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而当晚的向晚怎么也没有搞懂,这个男人在笑些什么呢?不过她哪里管得到那么多,这样的男人,与她之间,不过就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虞知行抽离身体,掀开被子起身,床上的女人还未醒来,凌乱微卷的长发闲散的散落在枕头边,显得向晚清纯的脸蛋,又纯又欲。
男人仔细的看了眼,只感觉下腹一紧,薄唇勾起抹讥诮,他似乎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转身又拉开床单,俯身而下。
……
同一时间,简以清这边也得到了消息,医生疲惫的揭开口罩,言简意赅的解释着病人的情况。
“抱歉,做了心脏搭桥也无济于事,是突发性心脏病,节哀。”
听到这个答案,简以清和身后的两人男人,顿时就焉巴巴的,这下可好,还没问出点名堂来,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简以清道谢后,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这感觉就像,即将要逃出沙漠的旅人,发现眼前所看到是海市蜃楼,无济于事,也没有意义。
“走,回局子里。”白苏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这下事情可不简单了,人是在他们局子里倒下的,对于他们的口碑=形象都不是什么好事,领导肯定也会来教训他。
她的余光扫见了白苏的颓废,倏地明白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这对于她和白苏都不是什么好事,林一南的案子不仅没有进展,对于白苏更是雪上加霜,上头百分百会给他施压。
心里徒然而生是愧疚,让简以清无地自容,这件事情,说白了,还是因为她。
“白苏,你先回去处理这件事,我和安之权谈谈。”
简以清一筹莫展,先前眸子里陡然而生的那股希望,一下子被水浇熄得连火星都不剩。
“不用担心,只要有证据在,一切都好说。”白苏扯起抹笑,拖着疲惫的身体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转角咖啡厅。
由于医院不太方便,简以清便把安之权拉到随意的咖啡厅。
两人皆是满脸愁容,安之权走神般的搅拌这手里的咖啡,勺子发出与杯子间的碰撞声,简以清能感觉,他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叹息:“这下可好了,忙活了大半夜,还搭进去条人命。”
虽然,他们不去找那个电工的话,那个倒霉货,他可能也会出事,可说到底是心理作祟,潜意识里就自带种内疚。
简以清也累了,这找了怎么久,怎么就一点起色都没有,而她觉得,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而简以清自己却有点不知所云,无能为力。
不过,说不定!
说不定,周墨恒可以帮到她,只要家里那位阎王爷出手了,一定手到擒来,看来,她是时候要放大招了!
“这件事情,我会让周墨恒帮我,你就先回家睡一觉,至于秦颜那边,我会考虑取消诉讼。”
不过这件事情,简以清还在犹豫当中,如果秦颜真的是凶手,那她完全没有必要买通人设置监控停电,太过于多此一举,还有就是听安之权之前所述,电工说是个男人,这性别就对不上号,现在的诸多证据都表明,秦颜有可能只是炮灰。
只是这秦颜一直都不肯说实话,简以清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帮凶。
就在简以清犹豫不决的时候,安之权倏地坚定的开口:“如果秦颜放出来,在还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我会一直都看着她,要是我发现她是真凶,不会手下留情。”
他眸子里闪烁星辉耀眼,眉宇间严肃感觉一气呵成,让简以清肯定又犹豫。
肯定的是安之权没有道理说谎,犹豫的是爱情是容易蒙蔽人双眼的东西,他们都不是圣贤,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嗯,让我在想想,我也知道秦颜在看守所过得不好,但是我不是三岁小孩,就算是白苏我都不敢轻易相信,所以,安之权,请你也理解我。”
女人精致的脸庞上透露着疲惫,苍白的脸颊因为没有粉黛,而显得更加憔悴,她秀眉间难以言表的神态,选择和纠结,让她没办法握紧手里那把公平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