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清闻言,垂眸沉默。
她现在一贫如洗,妈妈重病住院,生活上已是杯水车薪。
“您的恩情我一定会还,但是不是现在。但是麻烦您,以后我的事,您别再插手了。”她声音清淡如水,语气漫不经心。
“你这人还真是无情,每次都是用完就扔。不过简以清,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周墨恒眸色阴翳。
那些女人,哪个不是费尽心机想要上他的床?
唯独简以清,每次都恨不能装出一副跟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我……”她想辩解,却一时语塞。
“你别想跟我撇亲关系。”
男人深邃的眼眸直望进她眼底,看的简以清脸上微微发烫。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
“简小姐,您似乎忘了,我们之间是上过床的关系,是签过结婚协议书的关系,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男人一边调笑,一边一只手撩起简以清的几缕头发,摩挲把玩。
简以清一把推开他,涨红着脸呵斥:“你……你离我远点,变态!”
“我还有更变态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欺身压下,眼里的情欲被简以清尽收眼底。
简以清捂咽了口口水,躲避着男人的视线:“周老板这样不太好吧?”她用下巴点了点驾驶座,“还有人在啊。”
她就不信周墨恒能禽兽道会在外人面前逼迫她!
“他是个瞎子,除了前面的路,什么都看不见。”
周墨恒还在持续的下压,简以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剃须水味儿,一时间,竟然失了神。
男人有了可乘之机,一把将女人捞坐到自己身上:“想不想把今天的人情还了?”
简以清侧垂着脑袋:“那是自然。”
“跟我走。”
“又去哪儿?”
男人轻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简以清并没有跟着周墨恒到达目的地,因为在途中,她接到了医院打来的,她母亲因为休克进了手术室的电话。
去医院的路上,周墨恒一直紧紧握着简以清微微颤抖的手。
一进医院,简以清直奔手术室,而周墨恒并没有跟上来。
她眼眶泛红,心似要窒息一般。
她已经那么努力的去筹钱了,为什么等来的还是妈妈的因为休克进了手术室的电话?
都是她的错,是她没用!是她没能早一点筹到钱!
她不能!绝对不能让妈妈出事!
她不知道在手术室前等了多久,直到的那盏灯灯乍然显绿,一位面带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王医生,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她一把抓着医师的手臂,忧心忡忡的问道。
“病人现在已经醒了,不过马上要做手术,不然……挺不过一个月……”
“好好,马上做,马上做。”
简以清直起身来,脸上的神情也收敛了些许。
“是这样的,手术费,加上后续的恢复一共需要七十万左右,不过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你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成功的机率有多少,这个手术我都做。”
她想赌一次,就算孤注一掷,她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