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不死心,朝着漆黑的暗处叫了叫子衿的名字,“子衿?你在不在?”
或许是子衿一时睡过头了也说不准,自己还是在这里等一等她吧。但左等右等也瞧不见子衿的身影,他不由得开口咒道:“臭女人,竟然敢放本大爷的鸽子,看我不教训你。”
这时子衿的声音幽幽的从背后传来:“禹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子衿,子衿不过是一个人害怕,才躲了起来,差点睡着,但是听到禹哥哥竟然对我如此厌恶,子衿真的是不想活了。”
说着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宋禹见状急忙哄道:“子衿定是听错了,我怎么会说子衿呢,宝物呢?你带了没?可不要骗禹哥哥,不然禹哥哥会生气的。”
两句话不到,还是惦记着那东西,子衿冷眸看向宋禹,这双眸子直直的盯着他,倒是让宋禹有些毛骨悚然。
子衿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递到了宋禹的面前,宋禹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过,但是子衿又收了回去,宋禹满脸疑惑的看着她。
子衿抚摸着包裹,不紧不慢的开口:“禹哥哥急什么,我就这么将它交给你,不讨些什么回来岂不是亏了?禹哥哥我有一个要求,不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呢?”
子衿的话语仿佛充满了魅惑,宋禹来不及思考,就点了点头,到如今只要不是他的命,什么都可以给她:“子衿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宋禹可以办得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子衿这才把包裹交给宋禹,在宋禹要打开包裹的时候,她阴森的笑了,对他说道:“我要你的命!”
语落突然从背后扬起一阵粉雾,马上就掩住了口鼻。
这是子衿精心研制的迷药,只要被它粘上,不论你是多么壮健的人,都会失去意识。宋禹迎面中雾,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倒下了。
在宋禹倒下之后,她又踢了踢地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才打开包裹,这包裹里面哪有什么宝物,不过是一些抹布,绳子罢了。
子衿费力的将宋禹拖到一棵隐蔽的大树下,藏好,又拿出绳子,将他绑的无法动弹,就算是他醒了也不用担心他逃跑,接着又拿出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才拍了拍手,又顺手从他的身上拿走了令牌和地牢的钥匙,有了令牌果然一路无阻。她打开地牢的门,青芷马上就从床上翻了下来。
当她看清来人之后,松了一口气,这女人还算是说话算数,当真来救她,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子衿她是否有诈,她小心翼翼的瞧着子衿,问道:“你真的是来救我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子衿被她三番五次的问有些烦了,眉头紧蹙:“你若是不想出来,我大可不开这牢门,你,在这里了结残生。”
听到她的话,青芷才不敢再问,只是任由子衿打开牢门,在打开牢门之后,子衿又拿出一粒药递给了青芷:“这是解昨天毒的药,服下。”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青芷没有想到昨天的解药也是有毒的,她赌气的没有接过,嘴中却道:“谁知这药里是否有毒,我不吃了。”
面对她的拒绝,子衿笑了,她倒是学聪明了,可现在吃不吃都由不得她说了算。
“你若是不吃,也好,我制的毒都是环环相扣的,你若是不按着我的要求服下去,明早的太阳你都见不到。”
接着就要做出扔掉的动作,青芷气急败坏的指着子衿的鼻子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心思竟如此歹毒,真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颜色!”
子衿一把抓住青芷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眼神狠厉的对青芷说道:“我恶毒?若不是你们逼迫的,我又怎么变得如此?”
“若是我这么一个女子,在这宋家这群能为了利益隐藏了十多年的人的眼中,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觉得我还有活命的可能吗?呵,我不过是在保命而已,哪里算得上恶毒?归根结底,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青芷怕了,她不敢再去出声,子衿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懦弱不堪的人,她乖乖服下了药丸,跟着子衿来到了地牢的外面。
子衿带着她来到了宋禹的那棵树下,青芷见到地上的宋禹,有些怀疑,但是她已经不敢再提出什么异议了。子衿对她吩咐着:“把人带上,跟我走。”
青芷乖乖照做,扶起宋禹,跟着子衿,来到了事先准备的马车处。
青芷有些惊慌,她这是要让他们去何处?她和子衿两个人将宋禹抬上了马车,青芷再也忍不住的问道:“你不是说要放我走吗?这是要去哪?”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的子衿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女魔头一般,子衿进了马车之后,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擦掉脸上的胭脂水粉,才回答她的话:“我们去找宝物啊,有了宝物我才能放你离开。”
“你分明就是在骗人!宝物明明就在你那里!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要离开这里。”
说着她就要跳下车去,不料喉中一阵甘甜,一口鲜红的血液喷出,她红着眼睛质问子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子衿慢慢的擦拭着手心,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这个药啊,是最忌讳动怒的了,只要你生气一分,她的毒就像你的心脏走一步,你若是持续生气呢,那到时候就算有解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呢。”
“你!”
青芷又大口的吐出了一口血,现在她实在是不能再逆着子衿,只能够寻得时机,青芷乖乖的呆在车子的角落,子衿这才吩咐着车夫赶路。
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曾黎的住处。
曾黎就是那个对性有着暴虐倾向的变态,既然在前世是青芷把她带到这个地方,如今是时候偿还过来了。
她所去的地方是曾黎玩弄人的府邸,是她托人打听到的。很快,马车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