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言和经理自然都看出来了这个服务生一脸不服气,苏墨言有些无语。
这个服务生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明显的经理都怕自己不原谅他,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好给客人认个错!说不定还能原谅你呢!”经理瞪了瞪服务生说道。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看路!不该影响您,是我有眼无珠。”服务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走心的向苏墨言道歉。
苏墨言看着经理对这个服务生的样子,还有跟他的说话方式,立马就明白这个服务生肯定是经理的亲戚,也是经理找人托关系才给他弄进来的。
“回去再收拾你。”经理小声斥责着这个服务生。
苏墨言刚刚就打量了这个服务生的样貌,估计也就一二十岁,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也就今天遇见的是她,看他年龄小,不想与他计较,但凡今天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惹不起。
经理看苏墨言不做声继续赔着笑脸道歉:“您别生气了,我跟您保证下次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吧,也就是今天遇见的是我。不过我还是好言相劝你几句,你也知道这里来的人不是有权就是有势,惹上了任何一个人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苏墨言用只有经理和她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淡淡回应。
“是是,谢谢您谢谢您宽宏大量,我看您身上刚刚弄上了酒水,我带您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
经理一看苏墨言原谅服务生了立马感激的说道,并伸手请苏墨言跟着他走。
苏墨言摸了摸刚才被酒水溅上的胳膊,就算现在擦干了但还是有些黏黏的,于是点了点头,跟着经理去了卫生间,经理对着那名服务生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
去洗手间的路上,经理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苏墨言。
“今天晚上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兴致,虽说您肚量大不跟我们计较,但一码事归一码是,是我没有管理好,我再跟你道个歉。”
苏墨言看着经理一直赔着笑脸的跟自己道歉,弄得苏墨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当时确实也没太看路。
“没事,以后注意点别再犯了。”
苏墨言也不可能说自己当时也没看路,而且这个服务生态度还这么横,就当是给他个教训了,免得以后得罪了别人。
经理连忙应道。
“是是!您说的是,以后绝对不会了!”
“好了,这边就是女士洗手间了。”经理把苏墨言带到女洗手间后礼貌说道。
“嗯,你忙去吧,没什么事了。”
毕竟是在女洗手间门口,两个人这样还是有些奇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摆多大的架子,苏墨言有些尴尬的让经理离开。
经理也明白什么意思连忙说道:“好,那您有事叫我就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苏墨言进厕所里用水擦了擦胳膊上干掉的酒渍,整理整理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一路都戴着面具,自己都忘了,苏墨言摘下面具,用水擦了擦脸。
收拾完后便拿着面具回到了宴会上,推开门后大厅里依旧载歌载舞,仿佛刚才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苏墨言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墨言重新戴上了面具,她突然想到刚刚的事情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这会儿宋子安会不会已经进来了,况且自己还出去去了趟厕所,于是苏墨言开始挨着找寻宋子安的身影。
“哟?找你男人呢?这么晚还没来呢啊?”
一个让苏墨言熟悉的声音落入苏墨言的耳中,这人还正好挡在苏墨言面前。
虽然面前这个人戴着面具,但听到她的声音苏墨言还是认出来了,又是伊丽莎白,她都不知道伊丽莎白什么时候又盯上自己了,苏墨言冷冷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这么落魄我真是开心得很呢。”伊丽莎白端着酒杯愉悦的声音调侃道。
苏墨言真是觉得伊丽莎白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要恶心一下自己。
“还是管好你自己的画吧,想想六百万的画该怎么保存吧!”苏墨言不想与她多说几句,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在大厅里环顾了一圈都没找到宋子安,苏墨言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望,然后准备找个地方坐着吃点儿东西。
“小姐,可否邀请您与我跳一支舞?”两个外国人突然上前拦住苏墨言,其中一个外国人问道。
苏墨言心想现在搭讪都不看颜值了吗?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就敢上前邀自己跳舞?
“不怕我摘下面具来吓到你吗?”苏墨言挑了挑眉打趣道。
“不不,从小姐您刚进门到现在,我们的目光一直在您身上,您刚进来时我们看到了您长什么样,您很漂亮的!”邀舞这个外国人说着蹩脚的中文,连忙解释道。
苏墨言觉得可笑,看来又是表面正人君子的人,说从自己进门就注意到自己了。
那自己刚才与服务员发生争执的时候他们怎么不站出来帮自己呢,现在在这儿献殷勤。
“可否邀您与我跳支舞呢?”
还没等苏墨言开口,这个外国人就自信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整理了下西装说道。
“不了,我怕我男朋友来了会吃醋。”苏墨言后退一步跟外国人保持距离,然后拒绝道。
这两个外国人一听也知趣:“那真是太可惜了。”耸了耸肩便走开了。
苏墨言怕再有人过来搭讪,自己疲于应对,于是便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希望一会儿宋子安来了能找到自己。
看着眼前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的样子,苏墨言打内心的不喜欢,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母亲自己不得不早日可以独当一面,有时候也需要戴着面具。
苏墨言觉得很累,但她不能倒下,这么久以来,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觉得没人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