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凯一琢磨。
“有道理!”
“杜轻,我来问你,这毒既然不是你下的,你有为何知道?”
杜轻解释道:“相术。”
周辛凯听闻,就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你杜公子会有什么理由,没想到居然是相术?”
“你当本官糊涂吗?!”
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对此杜轻说道:“你不是糊涂,是喜好美色。”
“周城主,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脸中有红,却夹杂着黑,刚刚还在与佳人共度春宵吧?”
“另外,你官运上通。”
“我看不日,就会升迁,只是这有一道天痕,拦腰斩断,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官运或许因此受阻,还有掉脑袋的风险啊。”
周辛凯一听。
勃然大怒。
“装神弄鬼!简直一派胡言。”
“大人!”
这时候师爷凑过来,很小声说道:“打人,我看这杜轻,确实有几分本事,就在刚刚顺天府送来书信,信中交代,顺天府吏部不日就会抵达花溪,考察大人之绩。”
周辛凯一愣。
顺天府吏部来人。
那不用说,稍微打点一下,升迁之事就会有希望,对方就是过来收钱的。
周辛凯不得不重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师爷汗颜。
有些话也不方便说,你在房间跟名伶正在鼓掌,他又如何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
而且书信也刚刚送到。
周辛凯,倒是相信了杜轻的话。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
“本官断案,向来是以证据为主,相术之说素来玄妙,不足以为证据。”
“除非,你能够解释你为何能够知道,韩仲夫人的事。”
杜轻看向韩仲。
认真说道:“韩仲,我给你一次机会。”
“现在撤诉,我们回家,我为你只好妻子,此事既往不咎。”
韩仲那里肯罢手。
还以为,杜轻这是求饶,于是冷笑道:“杜轻,你害我妻子,你以为我会对你既往不咎?”
“我是说,我对你既往不咎。”杜轻纠正道。
韩仲脸色一寒,坚定道:“大人!”
“还请城主大人明察!”
这是要坚持到底,杜轻摇头。
无奈的对韩思琪说道:“妹妹,这就不怪姐夫了。”
韩思琪还是犹豫了。
但是她最终却选择了,选择了与姐姐和姐夫战在一起。
“城主大人。”
“韩仲的夫人,确实是有人害了他,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我,倘若想知道真相,还劳烦大人,请上官家的公子上官清。”
“以及刘家家主。和谭阁老来一趟,这案子只怕你也是不好办啊。”
周辛凯一听。
冷笑道:“笑话!”
“如今已经是二更天,居然打扰谭阁老来此?另外,凭你一句话,我就去请人?”
杜轻背着手。
“那我们可以等,不需要多久,我相信会城内会发生大事。”
杜轻一副成竹在胸。
这时候周辛凯拿不定主意,看向了师爷。
“大人,我倒是觉得可以先请,反正是这杜轻提出的,到时候谭阁老要是怪罪下来,就可以推到他的身上。”
周辛凯不敢冒险。
问杜轻:“会发生什么大事?”
“关天的大事。”
关天的大事?
这话说的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师爷提醒道:“大人,这俗话说,人命关天啊。”
周辛凯犹豫着。
最终说道:“杜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下要将你先押到牢内,静候大事发生。”
“不去,我就在这里等。”
杜轻不走,谁也拿他没办法。
没多久,外面就有敲鼓声,叫衙役去看看怎么回事,没多一会衙役回报:“老爷张氏来报,说她的丈夫,吐血昏迷,大夫声称是中了寒毒。”
“如今已经是奄奄一息。”
此事周辛凯愣住了。
“你说什么,中了寒毒?”
韩仲也蒙了,周辛凯连忙问道:“你确定是中了寒毒?”
“是。”
“对方呈上来了大夫开的证明。”
衙役递交上来,与韩仲递交上来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怎么回事?”
还没搞明白,不大一会又有几个人来敲鼓,陆陆续续三起,中寒毒的事件发生。
周辛凯意识到出大事了。
韩仲妻子中了寒毒,可以说是杜轻下的毒。
可是接连二三百姓们中寒毒,这可不是下毒那么简单,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在周辛凯治理之下的花溪城。
若是出现集体中毒事件,不要说升官了,自己的脑袋也是要保不住的。
师爷拉着周辛凯的衣袖。
用眼神瞟杜轻,周辛凯马上明白师爷的意思。
“杜公子!”
周辛凯从案台后面走出来,来到杜轻面前,拱手屈膝,赶忙说道:“杜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是下官的错。”
“可是这花溪百姓是无辜的,这为何会有大批中寒毒事件?”
杜轻没说话。
周辛凯急了,连忙一旁赔礼。
“是下官的错,还请杜公子指点迷津……”
周辛凯不管怎么道歉,杜轻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说话,这可把周辛凯急坏了。
唯有韩思琪想到了什么。
“姐夫!”
“这次寒毒事件,难道……”
韩思雨拉着妹妹,那意思可不能说。
韩仲到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这么多人都中了寒毒?
周辛凯不厌其烦。
然而中毒报案的人,已经有二十多人,眼看着四更天了,天色已经开始逐渐亮了。
这周辛凯还在求杜轻。
把杜轻烦的,实在是忍不住了。
“周城主,我说过了。”
“这个案子你办不了,去叫人吧。”
周辛凯这才意识到,只是他还不想激动谭阁老,若是让谭阁老知道了,他的官位可就保不住了。
“这……”
“是乌纱重要,还是脑袋重要?”
杜轻这么一问,周辛凯立刻就明白了,马上吩咐下去。
“去将上官清带过来,另外来人去请谭阁老!”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脑袋重要,丢了乌纱在,或许只是仕途断了,但是掉了脑袋,命就没了。
……
天色大亮。
谭阁老来到城主衙门,坐在了案桌后。
上官清来了,他坐在椅子上。
上官家的地位,在云州不必多说,那可是御酒皇商,至于其他人则是跪在地上,至于上官家的酿酒师。
站在上官清的身后。
也是一副傲然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