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师也连忙跪下来。
“城主大人,这幻香叶的主意是少爷……唔!”
酿酒师还没说完,就被上官清一巴掌打在嘴巴上,厉声呵斥道:“狗奴才!”
“你想倒打一耙是吧!!”
“狗东西!”
上官清已经有些疯癫了。
谭阁老冷哼道:“御下不严,身为主家,也一样有责任!”
杜轻又说道:“谭阁老。”
“这上官家,诱使人赌博,还做了这么大一个局,说起来韩仲与其契约您看?”
谭阁老微微思考。
“不作数。”
韩仲大喜过望,上官家拿住他的小辫子总算是没了。
不过谭阁老补充道:“然而,死罪可免,或罪难逃。”
“意志不坚,还闹出此等恶劣之事,导致百姓们中毒,韩仲也难辞其咎!”
韩仲面如死灰。
他急忙拉着韩思雨的手,恳求道:“思雨!”
“你帮我求求杜轻,叫他帮我说几句好话!放过我!”
“好不好?”
“求求你了。”
韩思雨心中纠结,可毕竟那也是她的二叔。
这要是以前,绝对不会帮忙,这些日子她也改变了许多,心中一软,与杜轻说道:“相公,你看?”
杜轻心中有数。
可就这么放过他,着实有些便宜了他。
“姐夫,我也求你了。”
杜轻问韩仲:“酒坊,和酒馆?”
“给,你要什么我都给!”
“帮我这一次,我甚至愿意退出韩家,不再争夺掌家。”
杜轻这才满意。
韩思雨也与杜轻点头,那意思就是可以了。
“咳咳!”
“谭阁老,还有周城主。”
杜轻说道:“此番事情,皆是上官家所为,而韩仲也不过是被抓住把柄,不敢反抗。”
“有罪,但不至于太大。”
“不如,就打几下意思意思得了,况且说实话,韩家这一劫,韩仲可是关键啊。”
杜轻这是求情。
谭阁老倒是很乐意给他这个面子。
“也好,小友说的在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拉下去,杖打八十!”
“啊!!”
韩仲被拉下去,就这就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声。
上官清浑身颤抖,他可怜兮兮的看向谭阁老,说道:“谭阁老。”
“我……”
谭阁老低沉道:“上官家,是此次事件的元凶!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
“来人啊,拉下去……”
“曹公公到!!”
公鸭嗓,是太监的声音。
杜轻也是第一次见到活太监,看着一名穿着太监,穿着黑色袍子,迈着猫步走进来。
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些将士。
“曹公公!”
谭阁老眼中露出一抹杀意,不过很快就隐没下去,这老娘娘什么时候来的?为何自己没有半点消息。
周辛凯急忙出来迎接。
“公公,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下官一声,我好去接你?”
“哼……”
杜轻浑身汗毛倒立,这声音也太贱了,真相过去打他一拳。
这位公公,无视周城主。
来到大厅,谭阁老起身迎接,皮笑肉不笑,对他还算是客气道:“原来是曹公公,有失远迎。”
“不知道,公公来这花溪城所为何事?”
“咱家是从顺天府来的,为了挑选御酒皇商,顺便看一看,我的干儿子。”
干儿子?
这老娘娘居然还有干儿子。
谁啊?
众人都懵了,而老娘娘过来就牵起上官清的手,说道:“干儿子,这么快就不认识咱家了?”
“你小时候,可是在我的身上撒过尿呢。”
上官清不知道自己与曹公公还有关系,不过也是机灵连忙说道:“干爹!”
“我怎么会忘了您呢。”
“哼,调皮……”
曹公公刮了一下上官清的鼻子,随后说道:“对了,乖儿子。”
“你看。”
“这是,先皇赐给你们上官家的金牌,拿好了别再弄丢了。”
金牌?
圣上的金牌。
那就是免死的,不管是犯了多大的罪。
上官清都不会被处死,有了金牌,上官清马上信心爆棚。
接着曹公公说道:“那个是韩家人?”
韩思雨起身,拱手道:“见过曹公公,妾身韩家韩思雨。”
曹公公满意点头。
“不错不错。”
“丫头长得倒是很标致,几天前关于酿酒的皇家订单,你们可接到了?”
“接到了。”
曹公公问道:“筹备的如何?”
“这……”
到现在还没有开始酿酒。
曹公公的眼神一下子就凌厉起来:“丫头,韩家不会还没开始酿酒吧?”
“哎呦,这要是到了日子,酒不到京都,韩家人的脑袋可都要落地啊!”
“这可是抗旨不尊的大罪!”
杜轻走过来,先扶着韩思雨,对曹公公说道:“放心,韩家已经开始酿酒,而且既然是供奉朝廷的,韩家自然不敢怠慢。”
“另外,为了彰显皇家身份。”
“我们还特意制作了,此次御酒订单的外包装,公公静待便可。”
曹公公眯眼看着杜轻。
他轻蔑问道:“这人是谁啊?咱家问你话了吗?”
“公公,他是我相公。”韩思雨介绍。
曹公公轻哼一声,对韩思雨说道:“接下来我会在花溪城内住一段日子,直到御酒做好。”
“干儿子,我们走吧。”
曹公公带走了上官清,杜轻摸着下巴。
看来,这花溪城内也是风云诡谲,这朝廷内也是派系林立,这便是阉党宦官吧。
外面,韩仲的喊声已经停止。
衙役进门,禀报道:“回禀阁老,韩仲已经昏死过去。”
谭阁老烦躁挥挥手。
那意思就这样算了吧。
“杜小友,可否去我府上,我们谈一谈?”
“好。”
杜轻转身对韩思雨说道:“思雨,你们先回去,等我回去之后再说。”
“嗯。”
杜轻随着谭阁老走了。
除了城主府衙,坐上了谭阁老的马车,谭香儿也在上面,冲着杜轻温柔一笑。
并且还特意侧身。
露出凤玉,杜轻只是挑眉,问道:“香儿姑娘身体不适?”
“哦,没有。”
谭香儿正身,心中疑惑。
不应该啊,这块玉佩是从杜轻身上拿走的,他难道不记得了?
谭阁老所在的馆驿内。
杜轻与谭阁老对面而坐。
“杜小友,三日后为我最后一期治疗结束,我就要返回京都了。”
杜轻问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是,昨夜得到密报,大将军遇刺,九州诸侯豪强,蠢蠢欲动。”
“天下,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