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城收回纸条扫了一眼,正注意着这边方向的各位大妈大妈收回那不安分的目光,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贺锦城吩咐: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早些过来。”
婶子们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贺锦城拿出一把巨型铁锁在门口处紧紧锁上,以防有人过来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
即使在荒郊野外,也能防盗贼。
因为待会儿要接收蘑菇进厂里做基础的准备工作,所以贺锦城先开车去了附近的镇上。
顺带在附近的批发部进了整整一车的调味品,将老板的积蓄一搬而空,老板收钱收的合不拢嘴,那眼神分明在说:“老板下次再来。”
贺锦城这只是临时之举,他一上车就说:“如果国外的生意可以稳定操作,那我们就去源头工厂拿货,势必要拿到最便宜最优质的货源,不能让蘑菇酱的口味发生变化。”
卿雪格外认同,这是稳定客源的好办法。
到了一定的积蓄之后,他们可以将场面扩大,到时候就能把版权控制在手里,名声打出去就不怕有盗版出现,毕竟再便宜也不能完全取代他们。
打通了国外这条路,可以自主制作的小镇百姓的分量便不用再担心了,该买的人会买,不买的人,总会能想到办法将其制作出来。
车子驶向下一个地点,稳稳地停在欢喜饭店的门口,矗立庞大的货车将欢喜饭店的停车位置占了至少三个。
小哥气冲冲的走过来,正想骂人发现是贺锦城和卿雪,挂在嘴边的话猛的收回来,不然工作不保啊!
“贺先生,贺夫人。你们来了今天要吃些什么呢?”
服务员很有眼力见的将他们引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卿雪将菜单拿过来,一人一份。
郝麟很快就点完了自己想要的,摩拳擦掌的开始等待。
随意的点了几个菜之后,卿雪将手撑在桌面上。
“等吃完之后,恐怕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卿雪夸张的说道。
账目本出现问题,甚至还是在第一次合作的背景下动手动脚,他们不知道经理到底私吞了多少钱,但是他们······卿雪可以完全保证,经理给出来的账单是绝对不对的。
卿雪在等待饭菜的间隙上,去到前台。
前台的工作人员不敢乱动,他如钉子一般的坐在凳子上,用惊恐的目光看向卿雪。
卿雪却非常自然,“你干 你的活不用管我,我是来看看咱们的收益情况的。”
很好。
卿雪将上个月的报表翻了出来,上面的数据与经理给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这份报表我先拿走了,进货的单子呢,在哪里?”
在在这前台瑟瑟发抖,脑袋不经思考,将答案脱口而出。
卿雪非常满意地拿到了两份报表,回到座位上直接递到贺锦城跟前。
“人工成本我们暂且不知,那就按当今最高的价格来上班,除去人工成本,纯利率也在八成之上,经理是怎么好意思说入不敷出的话?”
他的假账做的实在不够漂亮,做假账还将这些证据大大咧咧的摆出来,不就是觉得他们不会过来查吗?
不,卿雪不可能吃亏。
查肯定得查,没有谁的钱是扔在水里不见动静的!
即使是一块钱,卿雪也要死死咬紧。
经理早就有所耳闻贺家一家子人都过来欢喜饭店吃菜了。
他又想起在公办公室时与贺锦城对峙的时候,脚下忍不住一软。
“他们要是不叫我,你就别告诉他们我在这。”
但是怕什么,偏偏什么就来。
不过十分钟,小二便急匆匆的跑进来:“经理!
贺先生他们叫你。”
经理哪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他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扬起了一抹笑。
只是那抹笑容根本不带任何真心。
卿雪将其看破,低下头来微微一笑。
“经理干什么了呀?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经理抹了把脖子:“没事儿,最近天气干燥,总是会不太舒服。”
“既然这样请你先坐吧。”
“我这后面还有事要忙着呢!”经理辩解。
“没事,我刚刚问了你们今天没啥客人,之后的事儿估计也跟店里有关,如果造成什么损失的话,我们全权负责。”
卿雪笑意温柔,却蕴含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经理这是十乘十的确定,卿雪肯定是发现那事了。
贺锦城将卿雪拿过来的两份报表都放在了桌面上:“经理,我对上个月的账目有疑问,但是先前我问你要过账目本回家自己研究,你没给我。
为了不打扰你直接拿了餐厅的报表单,你不介意吧?”
经理变了脸色直接煞白。
贺锦城心里有了决策,继续说道:“这份报表上面的明细与你给我们的账单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我们不是不会看账单的人,已经将人力物力以及某些损失都已经计算在上面,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待会也可以仔细查看。”
经理被这股气势吓的差点要跪在地上求饶。
卿雪冷眼看戏,手里不停的夹着菜。
不知为何,知道自己怀孕之后,饭量就变得愈发的大,卿雪想要控制,可心里那股馋意却让她愈加的放肆。
卿雪似乎看到消瘦和完美的身材正在离她越来越远。
卿雪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控制好饭量!
卿雪的发呆在经理看来是风雨来临前的前兆。甚至比已经即将发怒的贺锦城要可怕的多。
他低下头不说话。
贺锦城的声音不高不低,可以让旁边的人都听见。
他将报表一把甩在桌面上:“经理我相信您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情谊,而是觉得欢喜饭店能赚钱才一直在这里工作。
谁也不是慈善家,确实我是近期才发家的,在您看来很可能对这些不了解,所以才大胆的将假的财务报表交给我,您这是什么居心呢?”
卿雪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她轻声开口:“据我所知,做假账如果追究的话是需要进牢里的。”
这句轻飘飘的话成为了压倒经理的最后一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