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拉着郝麟,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拧开房门,随即关上。
贺冬梅看着人在自己面前消失,呆住了。
她疯狂的拍打着房门:“卿雪你让我进去,你个臭婊 子让我进去!我要把我的儿子抢回来!”
“做梦吧你!”
卿雪对着门口吼,但是对方拍门的戾气愈发的大声。
现在的门质量都一般,岌岌可危的木门在此时显得格外让人恐惧。
卿雪无法保证这个门会维持原样多久?
她看着四周,四周除了打人的事物,其他的根本护不了周全。
贺冬梅是万万不能打的,这是她在郝麟面前的底线。
郝麟神色复杂,面上带着浓浓的愧疚:“舅妈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卿雪呼噜噜一把他的毛:“笑话个屁,关你什么事!边上有个小阳台是吧?旁边有户人家应该有人住,你从那边出去,把警察叫过来,把你妈抓走,顺带还能处理处理高利贷的事儿。”
郝麟咬牙,从空旷的屋子下去,一路听到屋子主人的尖叫声,他只能留下一句解释,随后扬长而去。
再次来到警察局,里面的警察已经换了一批,是为国为民的好警察,他看见郝麟带着打斗痕迹的脸庞,关心的问:“小朋友,你是不是打架了!带我去看看谁打你。”
他摇头:“不是,警察叔叔,我想带你去我舅妈家,外面有人想要入室抢劫!”
入室抢劫这个词还是卿雪教他的。
警察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快过去,我开车你带路!”
不用几分钟警察便赶到了楼下,一路往上面冲过去。
贺冬梅精疲力尽,哭的满脸泪痕,但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轻,疯狂执着,瞳孔里还带着浓浓的恨。
“我的儿子我的弟弟都被你抢走了!!”
“就是她!想打舅妈的门。问舅妈拿钱,想要去还高利贷,舅妈不肯,她就一直在打。”
警察走过去将人拉住人:“什么儿子弟弟,现在先别说这话,打人家的门就是不对的!”
贺冬梅见到警察仿佛抓住了救星一样,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个女人是个狐狸精,她抢走我的儿子,抢走我的弟弟,一分钱都不给我!”
郝麟听不下去了:“你胡说!舅妈明明是看我可怜才把我接回来养的。我在家的时候,你连顿饭都不肯给我吃,还是我出去干活拿几分钱那些钱还被你抢走了。”
警察觉得面前的事情尤为复杂,他先将肥胖的女人给摁倒在地上,随后敲门:“我是警察,开门配合看一下。”
卿雪从里面走出来,下意识的将郝麟抱住,检查郝麟没有伤口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冲警察点头。
“是,我让他去报答案,警察同 志辛苦了。”
“跟我们走一趟,如果没事的话待会就能回来了。”
卿雪把门关上了,在大家的注目之下,跟着警察离开。
回到警察局!花了半个小时,警察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明白。
警察非常气愤:“你作为一个母亲不进到养育孩子的职责就算了,怎么还欠下高利贷?大家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让你戒赌,一而再再而三的赌下去,只会让你走进深渊,不会让你一夜成为千万富翁。”
卿雪笑得很凉薄:“警察同 志您就别跟他说这些了吧,我和我男人已经将这些话都说烂了,他们也没见改进一点, 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麻烦你们帮忙处理一下高利贷的事吗?
因为赌博他们的本金也不过是几十块,但是后来转成了三万块,这其中有很多的蹊跷,如果可以,我愿意给钱你们,你们帮忙查查。”
警察赶紧摆手:“同 志你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检查这些本来就是在我们职责范围之内,这样我给你们一个保护令,在我们追查高利贷的过程中,你们如果有任何的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卿雪感恩的点头。带着郝麟正欲离开,但还没走贺冬梅就像发疯一般跪倒在地上:“别查了警察同 志!别查了,他们很可怕的!”
卿雪忍不住回头讥讽:“大姑姐,你的处境希望自己清楚,有警察涉及这件事,那就说明警察会保护好你,郝麟这边的情况你也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将郝麟保护得很好。
现在如果你想减轻债务,只有这个办法。”
不管贺冬梅在里面哭得多大声,卿雪理都不理。
一路上,郝麟已经不知道该用哪种情绪来对待卿雪。
卿雪生怕他心情不好,特地在路上买了些夜宵。
回到家中,好巧不巧,正好遇上贺锦城开着货车赶回来。
看郝麟的脸色,贺锦城就知道发生事了。
他连货都赶不及卸,就跑下来问:“怎么了这是?”
卿雪先拉人上楼,随后才将方才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贺锦城忍不住爆粗口。
“我已经给过他这么多次面子,她居然还不满足,还要过来威胁你!?谁他妈让他这么做的?”
贺锦城气狠了。
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是他姐姐。
何况现在卿雪还怀着孕,如果不是郝麟身子敏捷,跑下去找警察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上到楼上,贺锦城一眼就看到被踹得不成样子的门。
他头疼,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拧紧了拳头。
卿雪一直握着他的手才没冲出去把人狂揍一顿。
他一般不会打女人,但是第一个让他想要破例的居然是亲生姐姐。
好一个亲生姐姐,要男人不要道德!
“郝麟。”
贺锦城的声音很冷:“以后你要是粘上你爹娘一个缺点,我就把你赶出去!”
郝麟可以保证:“我不喜欢这些,这些已经折磨我很久了!”
“记住你说的话。
给我一块钱,我去买个门,这一块钱是你没分清你们之间关系的惩罚!”
什么关系?
郝麟是个聪明人,误了一会,之后便懂了。
或许他真的需要和妈妈断绝关系了。
卿雪温柔的声音将他包围:“都按你的来,但是生日宴要参加的。
断绝关系可以在这之后,也可以不这么干。
舅舅是替我感到伤心,不是冲着你来的。”
郝麟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