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她嫩白的小脸早已哭的微红,就连眼眶都有些红肿,碎发和着泪水凌乱的散在脸上,越发激起孙万的凌虐欲。
见她咬紧唇瓣,别过脸去,孙万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就将她脸抽到另一侧,“别给脸不要脸!在这给老子装贞节烈女?装给谁看呢!”
手腕早已被手铐磨出了血色,卿雪眼底被抽到的地方被火烫了一般的灼痛,没一会,就一片红肿。
可纵使这样,她仍旧紧抿唇角,满目倔强。
说着,他对着卿雪就是一拳。
每打一下,卿雪整个身子就禁不住的一颤,整个蜷缩起来。
疼……太疼了。
他发泄似的,一下比一下打的狠,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 裂开来。
直到卿雪以为自己要这么被打死,身后的人忽然停了手。
卿雪玉脸被迫埋在发黄的枕头里,面上满是绝望。
这个畜牲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果然,下一秒,她被人一把翻过来,手铐和床栏相碰撞,被扯的叮当作响。
“骨头还真他妈硬!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他在卿雪头脑发懵时,往她嘴里塞了一把东西。
“唔——唔!”
令人恶心的味道自嘴里蔓延开来,卿雪自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瞪大眼睛死命摆着头,想要把东西吐出来,但孙万哪会让她得逞?
他死捂着她的嘴巴,等到药丸在她嘴里彻底融化,这才松开手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还敢不从?”
卿雪衣襟被他抽的破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动就能印出血色来。
可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往发霉的墙角缩了缩。
不对劲,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身体上的痛感似乎被无限放大,与此同时,她像在开水中烧过一样,开始发热,发烫。
好热,想找个凉点的东西靠着,风一吹,身上就变得很痒……
没一会,卿雪就像是被搁浅的鱼,开始大口喘着热气,目光涣散开来。
孙万见她如此,狞笑着欺身而上
“滚……滚开!”
卿雪意识模糊,却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贺锦城,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可她这一动,立马惹恼了孙万。
“老子可不吃你这套!”
想要……想要贺锦城……不要别人……
“要……锦城”
卿雪不自觉的嘤咛一声,孙万奸火气更甚,“什么金城,银城!还敢乱叫!”
说完,孙万就要动作,房门却“砰”的被踹倒在地,一个男子喘着粗气跑进来,身材精劲,眸色阴森的像要杀人!
“哪个房间的,来坏老子的好事——啊!”
孙万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从床上拽下来,“你敢打她?”
孙万酒喝的不少,又在做事的档口被人打断,脾气自然不好,“打?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打她怎么了!”
“你要干什——!杀人了……”
下一秒,密集的拳脚发疯似的落在他身上,让他痛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想起刚进门看到的那个场景,贺锦城觉得,自己是真的要疯!
他恨成这样,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汗毛——他怎么敢!
若是他再晚来一会……想到这里,他眸中闪过一丝血色,拽起边上的椅子,不顾一切的往孙万头上砸去!
这一椅子落下,孙万不死也残。
可就在这一秒,床上的卿雪忽然嘤咛出声,让贺锦城的理智瞬间回拢。
孙万早已满头是血的被打昏在地,贺锦城扔了椅子,两步上前,拖了外套抱住卿雪的身子。
卿雪被他这么一抱,被铐在床栏上的手铐当啷一声。
贺锦城这才看清她如今的模样。
发丝混着血汗凌乱的散在枕头山,衣衫破烂,浑身简直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贺锦城眼尾发红,心疼的喘不过气来,立马解了她手脚的镣铐,抱着人就要往医院跑。
卿雪只觉得身前的气息熟悉又安心,心里的抗拒,也逐渐的被瓦解……
“卿雪,你清醒些!老子是贺锦城,不是孙 明川!”
贺锦城被她吻的身子一僵,说出的话,却让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孙 明川……”
听着卿雪的呢喃,贺锦城沾了血的拳头紧握,就要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却见她眉头一皱,迷糊道:“不要他!”
说完,她又往他怀里拱了拱,不安分的吻上他的锁骨,“要锦城……贺锦城,不准走……”
“要谁?”
贺锦城动作一顿,半晌,将她一把拉到眼前,逼着女人和自己四目相对,妄图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卿雪的意识却早已被药效稀释,见他半天没有动作,皱着眉头,胡乱的去扯他的衣服。
“卿雪,你看好了,老子是谁?”
贺锦城自进来就看出她中了药,如今却固执地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强硬地问。
“要……贺锦城!”
这次是贺锦城拉了她的手腕,将人压在床上,声音喑哑,像是见了荤的野狗,“这可是你自己说,要老子的!”
“这次过后,你再敢提孙 明川试试?”
说罢,他俯下身来,神色中带了几分隐忍。
他大手刚抚上卿雪的发,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咚”的一声,几个身着制服的民警猛地破门而入——
“别动!从床上下来,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