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若不是知道这人是正常人,说不定还真的以为对方是个神仙呢!
说来当初也傻,只知道跟着别人一起以为贺锦城是个街溜子,居然将贺锦城这个能力背后的资源全都忽略了。
能将人脉运用的这么娴熟,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一定可以做得到。
贺锦城可以,而且不用任何的讨好招数。
卿雪现在都捉摸不透贺锦城到底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朋友”,但一定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把人找出来。
卿雪眼里的佩服都要溢出来了,贺锦城只是随意一撇,差点把自己的方向盘给掰断。
反应过来,耳圈全红了。
卿雪憋笑:“好好开车,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呢!”
贺锦城刀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卿雪依旧装无辜。
贺锦城刚想对着她亲吻过去。
但谁知道——
郝麟居然正直勾勾的看着。
卿雪嘴角带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在对上贺锦城视线的时候,微微昂头,让贺锦城气得直磨牙。
这就是趁着郝麟在,毫无顾忌,要是单独呆着,卿雪万万不敢这样。
贺锦城只能干看着,愣是一句话都没法说。
神婆是一位中年女子,浑身都是神秘的气息,一下车,对方对看到了卿雪。
卿雪被神婆看得浑身发毛,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剥光。
她走在贺锦城的身后,挡住了一部分的视线。
贺锦城对这些毫无知觉,他走过去,打招呼:“赵婆,你最近有时间吗?”
赵婆,也就是神婆,她收回视线,点头:“你家那件事儿吧?可以接,但是需要多点钱。”
赵婆也是一个敞亮人,贺锦城自知晦气,这事儿也没讨价还价。
“钱的事情好说,不过我们这边没人会参加,您按照流程走就行了。”
赵婆这才认真的看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们都不会参加?”
她大喊:“我们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你好好想想,别人必然会嚼舌根。”
郝麟不在乎:“不害怕!”
“你是他们儿子?”
贺锦城替郝麟回答:“现在办葬礼已经仁至义尽了,参加没必要。”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赵婆叹了一口气,还想要争取一下,但是贺锦城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婆,这里有一千块钱,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葬礼我们不会去的。”
说是两个人的,其实只有贺冬梅一个。
郝明声依旧被贺冬梅埋到山里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位置。
赵婆还没做过这种葬礼,犹豫又犹豫。
贺锦城继续说:“赵婆,如果你不接,她只能被埋了。”
贺锦城依旧坚持。
他们一家,并不是没有给过贺冬梅机会,但是直到最后一刻还是对卿雪恶言相向,如此恶毒的模样——凭什么要以德报怨?
过了半响,赵婆才点头:“行,我接了。”
最终谈下来了,贺冬梅的丧事没有大办,贺锦城将全部都交给赵婆处理。
直到后来,一直没有出现。
又一天,卿雪早起,去厕所解急,天色还是雾蒙蒙的,没有全亮。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啊!谁!”
卿雪吓了一跳。
这什么玩意儿!
只见那影子缓缓转过头来,是郝麟。
郝麟的脸上带着迷茫和慌乱,歉意的看向卿雪:“舅妈!你还好吗?”
卿雪点点头,赶紧将人抱过来:“还好还好,这个时候你不睡觉过来这人干啥呢?”
郝麟的脸被早上的雾水闷的有些凉,卿雪摸了几把,给人捂热了。
“我……我想起来看看太阳。”郝麟解释。
太阳?
我看是散散心吧!
这段时间可是阴天,中午也没见哪儿有太阳,还能看太阳了?
卿雪不信,也没戳穿。
她被刚才那一吓,睡意全都没了。
她索性也拿来一张椅子,坐着。
凉风习习感觉到冷,戳了戳卿雪:“舅妈,冷,你回去睡觉。”
卿雪轻轻的笑:“怪你,舅妈睡不着了,你拿张毯子来,舅妈陪你看。”
郝麟心知道自己不是看太阳,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舅妈……”
卿雪权当不知道:“咋了?是不是饿了?舅舅现在还在睡着,舅妈给你露一手?”
卿雪怕郝麟不自在,又起了身,直接往厨房走去。
现在蘑菇酱做的越来越多,卿雪在家闲着没事儿干,又研发了一些新口味,现在还没开始卖呢!
卿雪将一瓶海鲜味儿的蘑菇酱挖了整整一大勺,下油爆香,与昨天晚上剩下的饭一起闷煮,等香味移除的时候,往外边小声的喊:“郝麟,去阳台拿点菜!”
郝麟一直在厨房外面站着,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听到吩咐,跑过去就去拿菜,两颗上海小白菜清脆鲜嫩,将其清醒干净后,放到了锅里。
蘑菇酱的油香和米饭融合在一块,滚烫的火焰将底下的米饭烤成了锅巴,热烈的香味在空气间散开。
“好香!!!”
郝麟被香味彻底吸引了注意力,将卿雪挖出来的一大碗都吃下肚子里。
那味道,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郝麟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舅妈,你什么都会!”
卿雪也被馋到了,自己也挖了一勺,那滋味,简直绝了。
卿雪沉浸在美味中,丝毫没察觉身后的男人正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直到一双大手放在肩头,卿雪被吓了一跳:“谁!”
“别怕,是我。”
贺锦城刚刚睡醒,成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沙哑,语气颇为无奈。
“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他一醒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床,差点被吓死。
卿雪努了努嘴,将最后一口的蘑菇酱锅巴饭塞进贺锦城的嘴里:“睡不着就起来啦,你和郝麟今天就要去运蘑菇酱吗?”
从赵婆那回来之后,贺锦城就召集了工人开始大批量做蘑菇酱,连续做了好些天,现在已经有好些存货,恰好放出去的消息就是今天开始交接。
郝麟从碗里抬起头来:“舅舅,我也要过去!”
“那现在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