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云答应刘财他们的这条要求的同时。
另一边,孟达匆匆走向了张松的府上。
来到张松的书房,让张松将所有人都支走。
问道:“子乔,你知道吗,楚云已经回家了,说是什么在家、在家什么来着!”
张松面色凝重,叹息道:“在家监禁,就是在将他们监禁在自己的家中!”
孟达一拍桌子,怒道:“可恶,案子还没查,就将人放回去!”
“怎么,这你就觉得奇怪了?”张松惨笑地问道。
见孟达点了点头,张松继续说道:“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在家监禁的主意是楚云自己提出来的呢?”
“什么?楚云自己的提出来的?”孟达惊讶不已。
在家监禁?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那个罪犯竟然会在自己家中监禁!
张松见状,继续说道:“不错!这还不算什么,今日上午,法正还与一个神秘人一起去见了楚云!”
孟达很快便抓住了重点,“神秘人?是谁?”
张松说道:“据说法正对此人十分恭敬,你想想,如今主公已经离开成都,能让法正如此恭敬的还能有谁?而且,他法正是绝不敢私自同意楚云在家监禁的条件的,能有权利做出这个决定的会是谁?”
孟达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说那神秘人是军师?”
张松点了点头,又喃喃道:“不仅如此,据说法正与那人见完楚云后,竟不知所踪了,而且随后他们就被释放出来了,并且还让楚云查假币案!”
孟达震惊不已:“什么?让罪犯查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松沉声道:“如今看来也只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他们已经觉察到了什么,这就意味着我们做的的事很有可能已经被查到些蛛丝马迹。”
“二是,他们已经认定这件案子与楚云无关,不然绝不可能答应楚云在家监禁的要求,还让他查此案!”
说到此,张松叹了口气,喃喃道:“唉,这回我们很有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孟达问道:“你的意思是事情已经败露?”
张松看了眼孟达,说道:“现在应该还没有到败露的地步,只是照着目前的局势发展下去,败露是迟早的事情!”
“那怎么办?”孟达问道。
张松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事已至此,上策便是我们赶紧找一个替死鬼,让他替我们抗下所有的事,只是楚云既然如此收到主公的重视,就怕主公会继续查下去!”
“这下策就是……”张松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继续说道:“但如果失败,我们可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孟达闻言,沉思片刻,随后目露凶光,轻声说道:“就选这下策,只要了结了楚云的性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此,我心中的恶气才能完全消散!”
张松说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建议选择上策,只要我们肯主动与楚云打好关系,日后再见机行事,这才是最稳妥的!”
孟达厉声道:“你们文人就是这个臭毛病,什么事都力求稳妥,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岂不知狭路相逢勇者胜!你放心,就算出了事,也由我来负责,你本就是为了帮我才参与进来的,与你无关!”
张松并不说话,只是不住地摇头叹息。
本以为,就算假币案杀不了楚云,也能让他在主公心中的地位下降,再加上,如今主公不在益州,即便他再怎么看中楚云也是鞭长莫及。
但张松万万没想到,军师诸葛亮竟然会亲自前去大牢见楚云。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楚云绝不可能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赘婿,也不可能只是被看中的一介普通谋士,其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
想到自己之前因为听了孟达的话,一时气愤,把自己卷入到这件事中,心中便懊悔万分。
晚上,刘府灯火通明。
刘雨萱来到楚云的房间前,刚想伸手敲门,却又将手缩了回来。
原本因为楚云答应刘财的要求而异常气愤、崩溃的她,此刻已经平复了下来。
如果假币案最后真的查不出元凶,那么她定然会被处刑,届时整个刘家也会因为她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况。
可是事到如今,即使她并不畏惧死亡,但她也不想自己成为刘家的罪人!
虽然楚云没有明说,但她知道,楚云正是清楚这些,所以才答应了刘财的要求。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
因此,她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又是自责!
犹豫再三,她的目光终于变得坚定了。
“相公,睡了吗?”刘雨萱敲响房门。
房门打开,楚云微笑道:“夫人,你怎么还没休息?”
刘雨萱径直坐到桌子旁,开门见山道:“五天的时间够吗?”
楚云想了想,微笑道:“够了,说不定还不用五天呢!”
刘雨萱说道:“如果五天到了,还是没能查出元凶,那怎么办?”
楚云笑道:“那我便兑现自己的承诺,去官府自首!”
刘雨萱地下了头,双手不自主地捏着衣角。
良久,她终于起身,先是反锁房门,又熄了灯火。
“你……你这是……”楚云疑惑道,心想刘雨萱这是真的要兑现自己的诺言?
想到此,内心兴奋不已!
刘雨萱咬咬嘴唇,目光闪躲片刻,最后咬咬牙,又坚定无比地说道:“来吧,五天应该够了!”
楚云闻言,瞬间又糊涂了,兑现诺言便兑现诺言被,五天应该够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有什么别的密谋?
于是问道:“夫人,你这是何意?”
刘雨萱坐到楚云的床上,沉默片刻,略带些紧张地说道:“你不是说五天后,你便前去自首吗?”
楚云点了点头,说道:“嗯,没错!”
刘雨萱缓缓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我便不再说些什么了,但我要你知道,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刘雨萱唯一的相公!”
楚云闻言,更加不明所以,于是问道:“我本就是你唯一的相公啊,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男人?”
刘雨萱却像是并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竟直接躺在了床上,自顾自地说道:“你既然是我唯一的相公,如今你为了我甘愿将这件事扛下来,我便也要对你负责!”
借着昏弱的月光,楚云看着躺在床上、衣衫单薄的刘雨萱。
那美丽的脸庞、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我负责?”楚云忍不住问道。
“我不能让你绝了后!”刘雨萱说道。
楚云愣了愣,好家伙,原来刘雨萱口中的负责,就是要为自己留下希望的小火苗啊!
沉思片刻,他还是说道:“夫人,谢谢你,但我说过,我希望你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因为要回报我……”
“闭嘴,快过来!”刘雨萱却突然厉声说道。
楚云无语……
见楚云仍旧呆呆站在原地,刘雨萱突然起身,一把将楚云推到。
说道:“五天,就只有五天,如果做不到,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楚云此刻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五天!难道是要连续播种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