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只能再寻机会了!”
中年男子看着黑衣人被拖出去,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原来此人正是孟达!
刘备因楚云说孟达日后会背叛自己,而且会害死自己的义子刘封,因此一直对他若即若离。
故而让他与张松去执行楚云攻破成都几大家族联盟的计划,本意也是想试试孟达的能力。
这孟达与张松乃是好友,投降刘备后本欲好生作为,正好刘备要试试他的能力。
他便按照刘备的命令成功将那几大家族的联盟攻破,本以为自己立了一件功劳。
不料楚云正好向刘备求情,请求放过刘财他们,刘备也觉得这孟达虽然颇有能力,但野心太大,于是趁此机会打压与他。
不仅没有奖励孟达,反而当着一众降将的面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甚至官降三级。
孟达本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郁闷之下于今天去酒楼买醉。
不料正好遇到失意买醉的魏延。
魏延虽然不似孟达这般被刘备打压,但因为上次楚云说的话,刘备也明显对他有些疏远。
于是愤愤不平的二人正好看对眼,几番觥筹交错下来,二人也都醉了。
也许是意难平,也许是真的喝大了,魏延竟将楚云在刘备面前评价孟达、张松与自己的话都说了出来。
还说此人妖言惑众,但主公却十分信赖他,有他在,只怕自己与孟达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这一番话却被孟达记在心里。
当初带人上刘府“请”刘财父子前,刘备就特意嘱咐他切勿动楚云。
当时他还奇怪,为何主公,堂堂刘皇叔竟会对一个小小的赘婿如此重视!
等到刘府时,他还特意仔细打量了楚云,看上去,这楚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完全看不出他哪里有大才!
后来自己莫名其妙被刘备训斥一通,还连降三级,更是让他想不通。
此番听得魏延如此说,一切都清晰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楚云在背后搞的鬼,正是他在刘备面前胡说八道,自己才被刘备如此打压。
说什么自己会背叛刘备,投降曹操!
怎么可能?
简直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可笑这刘备竟然如此偏信这个黄口小儿。
回到家后,孟达越想越气。
若是清醒时,他绝不对敢明知道刘备如此重视楚云还派人刺杀他。
但此时他已经喝大了,心中怒气实在克制不下,头脑一热,便派自己最信任的部下前去刺杀楚云。
可现在是这般结果,孟达的醉意也已经完全被惊醒了。
因为他知道,这次刺杀不成功,肯定会引起刘备的高度重视。
必须得抓紧时间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困局。
于是,他连夜去找了自己的好友张松。
另一边,楚云回到家,并没有把今天遭遇刺杀的事情告诉刘雨萱。
他像是没发生过此事一样,回到自己房间,早早便睡下了。
躺在床上,他不断推敲着到底是谁想要他性命。
若说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除了已经中风的陈氏绸缎庄老板陈安平,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人了吧?
再说他已经中风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是自己派刘封去做的啊!
难道是刘备知道了自己三番五次骂他的事,而后又见我不愿替他效力故而索性杀了自己?
那也不太可能,如果那样的话,直接派兵到刘府擒拿自己不就行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刘备果然派人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刘府。
来人正是张松,他带领一队人进了刘府院子。
等刘府所有人都来到院子时,竟当众宣布,奉益州牧刘备之命,令刘府刘雨萱代替官府统领铸币、盐、铁、酒等生意。
为此,特意封刘雨萱为“官商”!
宣读完命令,张松还特意将刘雨萱和楚云叫到一边,说道:“恭喜恭喜,刘小姐,要知道女子经商,还能成为‘官商’,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刘雨萱道:“多谢皇叔厚爱,多谢张大人提携,雨萱诚惶诚恐!”
张松笑道:“只是这一下子将这么多生意都交到你手上,只怕你也是分身乏术,还望刘小姐不要辜负了主公的厚爱,虽然辛苦了些,但我知道你身边可有一位高人啊!”
张松说着,便笑着看了看楚云,又继续说道:“不错、不错,郎才女貌,果然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啊,希望你们二人齐心协力,能替主公打理好这么多重要的生意!”
刘雨萱道:“多谢张大人提点,雨萱一定尽心尽力!”
楚云也说道:“多谢大人!”
张松见状,只是点点头笑了笑,不再言语,随后便带人离开了。
刘雨萱如在梦境,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盐、铁、酒等生意本就是刘家经营的,虽然之前并不是独家经营,但好在驾轻就熟。
而现在,连铸币都交给自己了,自己还成为了官商,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虽然她一向事业心重,但也并没有被这样的惊喜冲昏头脑,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原因。
此时刘财和刘大富立即跑上来祝贺,他们二人自从交出生意,又将大半资产都上交刘备的府库后。
他们的地位便直线下滑,连环儿在他们面前偶尔也能“趾高气昂”了!
他们也彻底按照楚云说的,唯刘雨萱马首是瞻,就连对楚云的态度,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又见刘雨萱得此天大的好事,于是连忙上前。
刘财说道:“雨萱,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代替官府统领铸币、盐、铁、酒等生意,这可是咱们刘家莫大的荣幸啊!”
刘大富也说道:“是啊,姐姐,这以后在整个成都,甚至整个益州,咱们刘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
“之前还有其他几大家族能与我们较量,如今,姐姐你就是整个益州最大的商人啊,以后还希望姐姐多多提携我们啊 ,盐、铁、酒等生意我与父亲本来就熟悉,可以为姐姐分忧啊!”
刘雨萱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刘财他们。
转而对楚云说道:“跟我来!”
楚云愣了愣,之前还一口一个“相公”地叫自己。
自从那晚之后,她连续这么长时间都不和自己说话,现在好不容易主动和自己说话,也不喊自己“相公”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也莫名悲凉了起来。
跟着刘雨萱来到房间。
刘雨萱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生意竟然都落在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