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许都城门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一辆马车缓缓穿过城门。
“我们现在去哪儿?”关银屏看向楚云,问道。
却发现楚云将头探出车窗外,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许都啊!”
关银屏冷哼一声,说道:“喂,我和你说话呢!”
楚云摸了摸肚子,说道:“先找个客栈休息吧!”
在客栈租了三间房,关平与楚云一间,张苞、关兴一间,关银屏独自一间。
晚饭时,关银屏再次问道:“喂,接下来我们要坐下什么?”
楚云笑了笑,边吃边说道:“自然是好好放松放松!”
关银屏厉声道:“我们可不是来放松的!”
关平见状,轻声说道:“三妹,稍安勿躁,皇叔既然让我们一切听楚大哥的,自有道理!”
关银屏冷哼一声,不在说话。
楚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起身说道:“关平、张苞,你们随我出去逛逛,关兴和她就留在客栈看东西吧!”
关兴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关羽的这两个儿子还是十分听话的。
但关银屏却说道:“你们要去哪儿?”
楚云说道:“逛到哪儿是哪儿!”
说罢,便带着张苞和关平离开了客栈。
三人一路走走逛逛,直到在一家名叫“春风楼”的青楼前,楚云才停下了脚步。
“走,进去看看!”楚云说罢,便往里走去。
“这……”关平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怕啥,走!”张苞一把拉过关平说道。
三人走进青楼,却并未发现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哟,三位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
老鸨见三人进来,忙迎了上去,说道:“三位真是好眼光,我这春风楼的姑娘,可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呢!”
楚云笑了笑,掏出一锭金子,说道:“那便将你们这儿最美的姑娘叫来,陪我兄弟三人喝喝酒!”
老鸨看到镜子,眼睛都直了,忙说道:“好嘞,三位贵客请跟我上楼,我这就喊姑娘们来!”
楚云看了看请楼内寥寥无几的客人,笑道:“快,我这位张兄弟性子急,可等不得!”
张苞愣了愣,说道:“楚大哥,我可是第一次,别胡说!”
老鸨见状,笑道:“我懂,我懂,你们先进去,姑娘们马上就来!”
来到房间,关平问道:“楚大哥,你真的要……”
楚云说道:“放心吧,我来此自有我的目的!”
张苞说道:“什么目的……”
这时,房门被推开,老鸨带着三名“姑娘”走了进来。
“这,这就是你说的貌美如花?”张苞忍不住说道。
楚云看着眼前的这三位姑娘,不能说是丑,顶多算得上风韵犹存,只不过存的少了些。
老鸨似乎看出了张苞的不满,于是说道:“瞧这位公子说的,他们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年轻时可都是个顶个的倾国倾城之貌啊!”
楚云却笑了笑,说道:“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啊,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说着,又对老鸨说道:“挺好的,你忙去吧,反正他们也是第一次,年纪大点懂得照顾人!”
老鸨笑道:“还是这位公子懂得多,奴家这就告辞,你们尽兴!”
“楚大哥,你胡说什么呢?”关平似乎有些生气地说道。
楚云却并不搭理他,而是再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
见三位女子的目光炙热,楚云说道:“三位姐姐,如果你们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满意的话,这锭金子就是你们的!”
“只是回答问题就行?”其中一位女子疑惑道。
“没错!”楚云说道。
“好,那公子请问吧!”女子说道。
楚云说道:“我看这条街有不少的青楼,为何只有你们这家如此冷清?”
那女子说道:“没办法,谁让他们背后都有靠山呢,把一些年轻的姑娘都挖走了!”
楚云问道:“那你们为何没走?”
女子说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这般年纪,那还有人要啊,妈妈看我们可怜,才留下我们的!”
楚云说道:“这么说,你们的妈妈还是个心善之人,可如此冷清,这青楼还能经营地下去吗?”
女子说道:“只怕如此下去,咱们春风楼也抗不了多久了!”
楚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干这一行多久了,听老鸨说你们年轻时可都是倾国倾城啊!”
女子闻言,突然来了自信,说道:“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我们这几姐妹,年轻时可都是各大青楼的台柱子,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拜倒在我们的石榴裙下!”
另一位女子似乎有些伤感,说道:“说这些又有何用,我们这一行就是吃年轻饭的,一代新人胜旧人,一旦人老珠黄后……”
楚云说道:“那这么说,你们认识的达官贵人应该不少咯?”
女子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又有什么用,哪怕是之前再怎么亲热,也终究被人遗忘!”
楚云说道:“你们可听过司马防?”
三位女子沉思片刻,其中一女子突然说道:“你说的可是司马都尉?”
楚云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你认识?”
那名女子说道:“再认识不过了,说来应该是十多年前了,那是我桃李年华,正是青楼的当家花旦,司马大人也才不惑之年,想当年,我们也曾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只是……”
说到此,那女子不在继续说下去,只是目光变得极为复杂。
怀念、难舍、唏嘘、甚至是不甘……
楚云说道:“姐姐贵姓?”
女子说道:“公子客气了,叫我桃花便可……”
楚云说道:“桃花姐,那这些年你们可还有来往?”
桃花姐说道:“怎可能还有来往,人家可是一大家族之主,又是地位显赫,我只不过是一介青楼女子,而且如今人老珠黄……”
楚云叹息道:“我理解……”
正欲开口,不料房门突然被踢开,一名灰衣壮汉提着刀冲了进来。
大声嚷道:“你们全给我滚下去!”
三位女子见状,连忙躲在了楚云三人背后。
张苞见此人如此无力,怒道:“你是何人?”
那人说道:“老子是何人还用不找你官,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下去!”
那壮汉正说着,又看见楚云放在桌子上的那锭金子,于是一把抢过金子,在手中掂了掂。
打量了一下楚云三人,说道:“还真是看不出来,既然出手这么阔绰为何会来这春风楼!”
张苞一把抓住了壮汉的手,说道:“这是我们给三位姐姐的!”
壮汉怒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见状,楚云一把拉住了张苞,轻声说道:“别冲动,先看看!”
随后,又连忙对壮汉说道:“这位大哥,别生气,我这兄弟不知轻重,你大人有大量,我们这就跟你出去!”
说着,便跟着那名灰衣男子走下楼去。
里离开房间,楚云便听见老鸨的哀求声:“张爷,张爷,求求你了……”
可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啪”的一声。
紧接着便是老鸨的凄惨的哭叫声。
楚云虽然还看不见楼下发生了什么,但心中已经能猜到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