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已经快八点，感觉有些头疼。
只记得昨晚满桌好吃的饭菜，酒杯有美酒。别的都记不起来了。
意味着什么？
闻到饭香，披了个浴巾走出房间。柳凤正端了海鲜粥从厨房出来。
“你胃不好，以后每天早上都喝粥，按时吃饭。这样胃就调理好了！”这个女人似乎很自然。没有过度，没有言语。默默地把我引上一条路。
“还愣着干嘛？洗一下吃饭啊，你不是九点还有事儿吗？”柳凤把粥放好，盛出来，坐在餐桌前等我。
去浴室冲澡，这里的牙缸、牙刷、浴巾和毛巾都是备了两套。这个女人是要在这跟我过日子？
这粥熬不到两个小时，出不了这个味，看来她五点多就起来准备了。吃饭的时候，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没有想清楚，我就开始了一种生活，需要时间去消化。
吃完饭，穿好衣服出来，柳凤已经收拾好在门口等我。跟着我出门，自然地坐到电动车后面，自然地搂着我，自然地贴紧我。
吴记门口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队，柳凤下车后向我摆摆手就进去了。
把车骑得飞快，尽量让自己不再想刚才的一切。把思路切换到即将面对的洛云。
到学院门口，英子已经在那等我了。
“周哥，教授在房间等我们了。”英子迎了上来。
她今天穿着墨绿色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走动的时候，头发跟着飘起。
“我怎么觉得遇见你以后，遇到的事儿就没停过。每次都是你在帮我，怎么谢你呢，小丫头！”看着这个迎着朝阳，明媚灿烂的姑娘。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我可不让你谢，再说了，你现在可是我老板。做你吩咐的事情是应该的！”英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说那洛云会来嘛！”
“他肯定会来，找了这么多年的仇家就要知道结果了。你说他来不来？再等等吧，我说的是九点，还有二十多分钟！”
“那你带我去前面吃点东西吧，我还没吃早点！那有家早点不错，我很快的，打包过来吃。不会耽误事儿！”英子说完，直接坐在后座上，也是自然地搂着我的腰。
车子发动向她指的方向去，时不时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触碰我的后背。
“就这家，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好。”
几分钟后，英子出来了，拿了两份早点。
“我已经吃过了。”
英子一只手提着早点，跨过车子，起了上来，这次一只手搂着我。可能她这样觉得有些不安全吧，直接紧紧贴着我。
“你吃过了都不说，这么早你去哪吃的！”英子问。
“我，我随便吃了点！”很快就回到学院门口，离九点还有十分钟左右。
英子站在路边吃早点，我帮她把另外一份提着。
“你看你这么淑女的，在这吃东西多不雅观！”
“有什么不雅观的，我最讨厌装腔作势了。这样很好！”英子边吃边说。
等她差不多早点吃完，一辆黑色车停在学院门口旁边。车上下来的正是洛云。
见我在这边，洛云朝四周看了看，朝我们走过来。
“没吃饭吧，把这早点吃了！”
洛云大概没想到这样的开场白，愣了一下。
“接着吧，她买多了一份，你不会以为我敢在门口毒杀你？这里可是迦南城治安最好的地方！”
洛云接过早点，赌气一样地狼吞虎咽就吃完了。
“那就进去吧，教授在等我们呢！”英子说完去跟门卫说了几句，就放我们进去了。
我带着英子在前面引路，洛云开着车跟在后面。
因为在暑假，几乎没什么人。很快就到了教授的家门口。
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长者。
英子朝老人弯腰致意，然后介绍我们认识。
老人家颂提，今年六十五了。退休后又被学院返聘，应该是迦南城最权威的笔迹鉴定专家。
“把你要对照的那份笔迹给我！”进门后，寒暄完毕，老人伸手对我说。
我从大裤衩的口袋里拿出好几份合同，那合同上有聂如风的签字和盖章。
老人在书桌上开始了工作，我们都噤声不敢打扰。
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合同，随手递给洛云。
这三年来，这样的合同签了好几份，大概聂如风自己也不知道，这会是他的罪证之一。
洛云接过合同，看着签字。一脸漠然而急切地看着颂提教授。
这半个小时的等待，对落云来说应该很漫长。
“这笔迹是同一个人的。看你们这么重视。我反复鉴定了两遍。结果都一样。”颂提教授把眼睛取了下来。
洛云情绪有些反常，似乎要控制不住了。我赶紧向教授告辞，临走约他改天吃饭，并且留了一个信封给他。那信封里是一万块钱，是我想给他的费用。
英子没有跟着离开，大概是向教授解释什么。
洛云走出教授的房间，就挥舞着拳头，对着空气发泄情绪。
这仇恨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透不过气了。
“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洛云低声吼叫。
“凭你现在的身手，根本近不了聂如风的身，他出门都是带着保镖。那是帝国最出色的保镖。还是从长计议吧！”我拍拍洛云肩膀。
“我已经等了二十年了，不能再等了。再等我就崩溃了！”
“都等了二十年，也不妨再等一年半载，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这二十年你连仇人都不知道在哪，这起码也是个好事儿，你有清晰的目标了小子！”
“谢谢你帮我。你要我怎么谢你。这条命现在还不能给你，等我报完仇，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洛云进到车内，车门打开，我也坐了进去，把门关上。不然在外面这样对话，不被当嫌疑犯抓住才怪。
“我只要你出庭作证。帮我洗脱罪名！”
“不可能，我不会背叛潮哥的！”
“背叛，他把你当兄弟吗？说的不好听的，你他妈在他眼里连一条狗他妈的都不如。你还谈什么背叛！你感谢他收留你？给你碗饭吃？你也不想想，他明知道凶手就在身边，也知道凶手是谁。他和你的杀父仇人合作。你觉得这样的大哥你还能认吗？”我点起一支烟，真没办法再跟这个傻逼说了。
洛云伸手跟我要了一支烟，点然后长吸一口。
“你让我再想想。”
“好，今天下午两点前告诉我结果。明天开庭，你能给我作证，结束后带你去做了第一凶手崔涛，然后我们联手对付聂如风。说白了，跟我还是跟陆潮，你自己选！”我推门下车。
英子已经下楼在远远地看着这边。
洛云开车离开后，我也准备离开了。
“周哥，你去哪？我今天过来没有开车！”英子见洛云走了，快步走到我跟前。
“我让狼哥他们租了个小院子，在郊区附近。好像他们已经搬过去了。我想去看看他们！”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下午也没有事情做了！”
“那也好！”
我发动电动车，英子本来又想叉开双腿坐，这时发现自己穿的连衣裙，就斜着坐了。
“你都不提醒我！”英子捶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没走光吧，刚才！”
“走光了，我刚在后视镜看完了，什么都看到了！”
“你，没想到你这么流氓！”英子脸都红完了。
“没有走光，我怎么任性我的妹妹走光呢！”
往右拐，按狼哥说的位置，差不多走了四十分钟多一些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