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色渐发的浓郁,一般犹如犬牙一般的月牙的轮廓已经浮现在了这夜幕之上,而随即所散射而出的那淡淡的月光,洒落在这一片地面,就犹如为这一片大地披上了一层银亮的纱衣一样。
翠红楼之内因为方才所发生的事情而使得宾客早已经散去,而此处的管事之人哪里敢去招惹肖阳等人,他也不好再开门迎客,只得让自己手下的所有姑娘全部都躲避到了各自的房间之中去,不要去插手这件事情。
时至午夜时分,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走入到了这翠红楼的大堂之内,但不过他的脚步才刚刚迈入着大堂,便已经觉察到了这空气之中一丝异样的氛围。
常理来说,如翠红楼这样的烟花之地,最为热闹的便是这深夜时分,可是如今看来,这大堂之中却是空空如也,根本不见任何宾客的影子,这也使得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紧,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些许的警惕之色。
而后他的目光聚焦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沉声问道:“你为何会突然把我叫到这里来?”
那女子已经在他方才被乌兰图扇耳光的面颊之上涂上了一层脂粉,故意的遮挡着面颊之上的伤势,使得此刻看来并瞧不出任何的异样之处,他的面色之上挂着一抹娇媚的笑容,扭动着如同柳条一般纤细的腰肢朝着那个男子的方向走近而去,而后娇笑着说道:“我把你叫到这里来自然是有事情的,你又何须明知故问呢?”
“哦?难道这翠红楼之内这样萧条的景象也是你故意而为吗?”
那个黑斗篷的男子突然开口问道。
那女子一听到这话,心中便顿时紧张了起来,眼珠在眼眶之中左右的横动着,那副慌乱的样子仿佛是在心中极力的思忖着应对之策,但是他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只是微微的阖动着嘴巴,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此也只好将头低下。
但是此刻在房间之中的肖阳和花姐等人都已经留意到了这个女子的慌乱,花姐的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压低了声音说道:“肖先生,咱们得立即出手才行,只怕是这个男子已经觉察到了一些异常。”
肖阳的两只手揣在裤兜的口袋里,他也赞同花姐所说,因此便对着李天罡和控魂圣手等人使了一个眼神,他们三人当即会意,而后便走出了房间去。
那个黑斗篷的男子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目光向着那声响所发出的位置看去,瞧见了李天罡和乌兰图等人之后,他的眼中的敌意更加的甚然,凶狠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那个女人,“你这个臭娘们居然敢出卖老子?”
那女人胆怯的慌不迭的向后退去,但是没有想到他刚刚一转身,那个黑斗篷的男子挥手之间便已经席卷出了一道气劲,只听闻到一声犹如利刃划过虚空一般的声响当空响起,而后只在一息之间便已经冲击在了那个女子的背部,将那个女子横空斩成了两截,鲜血犹如血雾一般喷洒而出,弥散在这一片空间之内,使得这空气之中都已经涤荡起了一股浓郁无比的血腥的气味,令人胃内阵阵翻涌。
黑斗篷男子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脱开此处,只不过为时已晚,当他转身之时,乌兰图已经横着膀子堵住了他后退的路,而在他此时的身后,控魂圣手和李天罡二人已经步步逼近。
“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把老子引出来?”
“你这家伙废话倒是不少!至于到底为何把你引出来,老子可是不知道!只不过要把你这个家伙抓住,然后再去盘问!”
乌兰图戏谑的说道。
“想要抓住老子?呵呵,就凭你们三个家伙,是难以办到的!”
那个黑斗篷男子轻蔑的说道,可是令得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说过的这一句话之后,话音尚未落下的瞬间,一道身影一闪,犹如一道流光一般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后他没有丝毫的防备,控魂圣手的两根手指边已经抵在了他的眉心之处,随即他的身子犹如通过了一道强力的电流一般不由自主的剧烈一颤,而他瞳孔之中的光泽也渐渐的涣散。
“还真是没意思,居然被你如此轻松的就解决了!”
乌兰图在一旁打趣的说道。
而他的心中也不得不赞叹控魂圣手行事果断,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此时的那个黑斗篷的男子就犹如一尊雕塑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肖阳和花姐两个人也已经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他们二人走到了那黑斗篷男子的面前。
“肖先生,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大可以发问,这家伙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控魂圣手的语气好似是在主动请功。
肖阳微微的点了点头,两道目光便看向了站在其面前的这个黑斗篷男子,沉声问道:“你背后还有何人?”
“我的背后还有一个圣明!”
那个黑斗篷男子喉咙之中发出犹如机械一般的声音,木讷的回答道。
“圣明?他到底有怎样的目的?为何要在那个羊皮上做手脚?”
“这个我并不清楚!但是圣明一直以统治整个修为界为自己的己任。”
肖阳闻的此话,不由得嗤笑的一声,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个圣明也是一个中二青年,居然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够想出如此远大的抱负,殊不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等到自己身居高位之时,便一定会有人觊觎他的位置,而那个位置又怎能坐得安稳?
“你的圣明现如今在什么地方?带我们去找他!”
肖阳如同命令一样的口吻说道。
而那个黑斗篷男子犹如提线木一般僵硬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便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而正当这个黑斗篷男子还未走出这翠红楼的大堂之时,大头和二头两个人则是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一把将那个黑斗篷男子撞倒在地。
花姐瞧见二头的一只胳膊已经无力的向下垂落,而且那手上都已经变得犹如木炭一般漆黑,就算是药石都已经难以医治。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花姐的心头一下子紧绷了起来,而他心头也已经被一股不安的感觉所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