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谁让他是肖大哥呢?肖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咱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他归来就好了。”
秦洛在一旁劝说唐沛。
但是唐沛的心中仍然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只见得他微微的张合着嘴巴,那副样子好似是有话要说,但是如此这般许久之后,他却没有说出口来,最终也只好把那到了嘴边的话化作了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肖阳和花姐等一行人已经飞出了数千里之外。
肖阳的目光向下俯视而去,只见得丛山峻岭之中有一片光秃秃的平地,而在那,寸草不生,甚至透出一股萧瑟之感。
肖阳想来,这便应当是那白骨庙之前所在之处。
而一切果然不出他所预料。
花姐停住了脚步,说道:“肖先生,这里便是了!”
大头和二头两个人到达了这里才豁然明白,肖阳要来的地方是这白骨庙。
他们二人的面色都变得尤为难看,两个人彼此相互看着对方,微微的阖动着嘴巴,那副样子好似是有所抱怨,但是又瞧了瞧花姐,也只好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可是不敢轻易的说出口来。
肖阳的两只手揣在裤兜的口袋里,如同审视一样的目光向下看去,而后便俯身向下飞,双脚落于了那一片光秃秃的地面之上,他的目光四下扫视而去,的确如同花姐先前所说的那样,只是站在此处便能够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那一股刺骨的凉寒之气,就如同一道冰寒的寒意将他们等人包绕于其中。
而目光所及之处根本就不见任何的草木生长的痕迹,就仿佛全部都被斩草除根一般,甚至就连天空之上的飞鸟都是绕着此地飞行而过。
花姐站在了肖阳的身边,瞧见肖阳默然不语,他便也不好开口说话。
这空气就犹如死寂了一样。
如此这般许久之后,肖阳才率先的打破了此时的沉默,“这里除了白骨庙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花姐微微的摇了摇头,“肖先生,我对于这白骨庙也只知道之前所说的那些,而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便一无所知了。”
肖阳应了一声,而后便蹲下身去,用手抓起了脚下的土壤,摊平在掌心之中,细细的观察了片刻。
大头和二头两个家伙并不理解肖阳这样的做法究竟有何用意,只是目光不错的盯着肖阳的一举一动,但是却又不敢去开口打扰肖阳。
花姐皱了皱柳眉,好奇的问道:“肖先生,你这是在观察什么?”
“之前尉迟泰然那个老家伙倒是做事利索,居然在这里没有留下任何曾经白骨庙的痕迹。”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花姐吞吐的说道,“尉迟泰然之前活着的时候,紫光寺怎么说也是这修为界之中的大宗门,这行动力和办事效率自然不用说,而他可是用了许多的内门弟子耗费了极长的一段时间,才将这白骨庙从这世间抹去的。”
肖阳又陷入到了一片沉默之内。
只不过他的两道眉头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他的心中暗道,尉迟泰然那个老家伙能够不惜耗费如此大的心血,就为了拆除掉这白骨庙,想来这事情绝不是如此的简单,而那家伙应当是有意的在遮掩着某些事情。
随之他起身又向着四面看去。
但是这目光所至之处,已经看不出任何曾经白骨庙建造在此处的痕迹,完全就是一片空阔无比的地带。
至于尉迟泰然那个老家伙当年想要隐瞒住怎样的事情,也已经无从查证。
倒是古鸿轩这个家伙给他留下了信件,让他来到此处,又究竟是有何指引呢?
正当肖阳茫然无措之际,忽然之间在其身后不远之处传来了一阵缓缓的脚步的声响,而伴着这脚步声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引得肖阳和花姐等人的目光循声看去。
只见得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佝偻着背,步履蹒跚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而这老者的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这拐杖刀并不金贵,只是一根粗粗的树枝充当起来的。
而这老者步伐晃动,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面之上。
花姐瞧见了这个老者之后,面庞之上露出了几分诧异,先前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任何的人来到过这个地方,况且如此阴气弥漫的地方,也绝不会有人特意前来此处。
可是这个老者又是从何而来?
大头和二头两个人也都满头的雾水。
肖阳目光凝视着那个老者。
在许久过后,那老者才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早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而那斗大的汗珠顺着他下颌之处的胡须滴落而下,他喘着粗气,说道:“看来老夫并没有来迟,来的正是时候!”
“老头,你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会到这里来?”大头忍不住的好奇的问道,而他的两只手抱着膀子,倒是颇显出一副居高临下的质问的态度。
那老头只是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大头,而他的眉眼之中露出了一丝轻鄙之意,那样的神色像是并没有将大头这样的家伙放在眼里,而后也便没有再去理会大头。
大头就如此被一个老家伙无视,不由得心中蹿出了一股无名之火,那横在胸前的两只手愤然的一握,脖颈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双眼之中乍射出两道寒光,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老家伙是聋了还是哑了?难道没听到老子在和你说话吗?”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面对大头如此怒气迸发的语气,那老头仍然没有丝毫的理会。
这更是使得大头的面色气的铁青,两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两只手的关节之处都已经捏的泛起了红意,仿佛将要大打出手。
他暴喝的说道:“tnnd,你这老家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逼老子动手给你这老家伙一点教训瞧瞧不可!”
就在话音未落之时,他忽然一个箭步向前冲出,不由分说的提起那犹如沙包一般大小的铁拳便朝着那老头的面门之处砸去。
那铁拳划过虚空,所发出的呼啸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肝胆欲裂。
肖阳和花姐两个人的心弦都不由得微微一颤。
那老头就连自己走路都已经踉踉跄跄,又如何能够经受得了大头这蛮横的大汉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