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的两只手揣在裤兜的口袋里,两道眉头紧紧的皱着,沉吟了良久,并没有做声。
那女子的两只手环绕在胸前,背靠在房间之中的柱子上,嘴角勾起了一道嘲弄的笑容,揶揄的说道:“你们两个家伙可还真会见风使舵,不过不要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两个家伙的心里在想着什么!”
燕青听闻得此话之后,眼珠一横,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女子,张合着嘴巴,像是将要有话要说,只不过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出口来,一旁的胖子便抢声说道:“你这个娘们儿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不然老子可绝不能再继续容得下你!”
那女子闻言之后,那一张俏脸之上的笑容愈发的耐人寻味,笑吟吟地说道:“你们两个想要做些什么,和老娘可没有半点关系,老娘也不想去管,只要是能够拿的到老娘想要的东西就可以,老娘可不想趟这一趟浑水!”
“你这家伙知道就好,可千万不要生事!”
胖子的两只手臂横在胸前,冷冷的说道。
肖阳一言不发,只是静默的听着胖子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对话,而他的心中也在暗暗的思索着司徒剑南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这身边的人一个也无法相信,必须要小心警惕才行。
燕青岔开了话题,走到了肖阳的身旁,沉声说道:“肖阳,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肖阳应声说道:“这就要看司徒剑南那个家伙了!”
他也只是刚刚做出了这个决定而已,暂且还没有去和司徒剑南说此事。
燕青面色凝重,稍做沉思了片刻之后,随后说道:“只要到时候知会我和胖子一声即可!”
与此同时,周伯考怯生生的走到了司徒剑南的房间的门外,不过他的两只手背在身后,来回的在门口之前踱着步子,两道眉头近乎于拧成了八字,紧紧的皱在一起。
且不论怎么说,他之前也给司徒家的头上泼过脏水,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司徒剑南才好。
正当他犹豫不决,难以下定决心之时,那房间的门一下子被打开,司徒剑南负手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
周伯考一下子怔愣在了原地,犹如遭受到了雷击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额头之上满是冷汗,眼神躲闪。
而司徒剑南自然也注意到了周伯考,他豁然爽朗的一笑,说道:“宗主,你是何时到了门外,怎么也不进去坐一坐?”
周伯考阖动着嘴巴,脸上牵强的挤出笑容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吞吞吐吐的说道:“司徒家主,我这次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下您?”
早在千年之前的那一场青云宗的盛会之时,周伯考这家伙绝对不会用“您”这个敬语的称呼来称谓司徒剑南,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在司徒剑南从青云宗回去之后不久,就已经登上了司徒家的家主的位置上,况且司徒家的势力,绝不是这青云宗能够招惹的了的。
司徒剑南听闻此话之后,两只眼睛微微一眯,淡然的笑着说道:“是什么事情,宗主尽管说就是了,以青云宗和我们司徒家之间的交情,又何必如此的客套呢?”
此话一出,更是让周伯考这个家伙无地自容,恨不得直接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司徒剑南如此以德报怨,让他的颜面无存。
他悻悻的低下头去,尴尬的笑着说道:“司徒家主,此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隐瞒了事实……”
他的话只是说好了一般,司徒剑南便已经明了周伯考这家伙的来意,打断了他的话,“宗主,你若是来找我说这件事情的,那么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可是……”周伯考张合着嘴巴,吞吐的说道,好似仍然有话要说。
司徒剑南根本就没有给他把话说出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至于吴连英的事情,也许现在对他来说是一个最好的安排!”
在司徒剑南看来,周叔同对吴连英做出了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在吴连英的内心深处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倒不如让吴连英如此的疯癫下去,至少不会被那恶魔一样的梦魇所纠缠,永生都沉沦于其中,而无法自拔。
司徒剑南的两只手背在身后,从容当然的说道:“过去的都已经成了过往烟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之后青云宗若是再做出任何事情来,那么我们司徒家便没有办法再坐视不理了!”
司徒剑南的话音说的柔和,并没有任何的冷意,只不过他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一股威胁震慑,就算是借给周伯考这家伙几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去违背司徒剑南所说出来的话。
周伯考慌不迭的用手擦试了一下面颊之上将要滴落而下的冷汗,而后连连的点着头,犹如捣蒜一样,“谨遵司徒家主的吩咐……”
司徒剑南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肖阳已经走来。
司徒剑南听闻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去,见得来者是肖阳,两只眼睛微微一眯,面庞上浮现起了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也并没有介意在场的周伯考,开口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肖阳两只手揣在裤兜的口袋里,徐徐的点了点头,应声说道:“我可以和你去,不过不止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的那几个同伴!”
司徒剑南的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耐人寻味,又说道:“看来你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那几个同伴了!不过这样也好,或许你也可以通过这件事情认清楚你的那些同伴的本来面目!”
肖阳虽然不解司徒剑南所说的这番话之中的言外之意,但也能够感觉的出来,这家伙还是对于胖子等人抱有一丝警惕。
司徒剑南说过话之后,便对着身后的周伯考招了招手。
周伯考连忙低头哈腰的凑近到了司徒剑南的身边,一副的孙子模样,低三下四的说道:“司徒家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