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泰然迟迟没有作声。
这更是让应鸣这家伙浑身都颤抖不已,瑟瑟颤抖,犹如筛糠一样。
“应鸣,你跟随在为师的身边已经有多久了?”
在空气之中一片死寂之后,尉迟泰然才开口说道。
应鸣吞吐的说道:“师傅……徒儿已经跟随在您的身边足足有千年之久!”
听闻得这话之后,尉迟泰然沉沉的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声音好似在感慨一样,而后感叹的说道:“千年!这可是一个轮回,我也不过才修为了上万年而已!”
应鸣自然听出了尉迟泰然这家伙话里有话,但是不过又不敢去曲解他的言语之中的意思,不过他此时已经能够感受到一股不详的预感正在向着他悄无声息的靠近而来,这样的感觉让他如履薄冰之上。
这些年来,在这紫光寺之中,应鸣不止是在暗中充当着尉迟泰然的眼线,而且也为他在暗地里做了不少的事情。
而也正是因为这些,也使得在樊漠死了之后,相继黄鸿云和叶云武等人的死掉,让他嗅到了些许不一样的气息。
黄鸿云和叶云武等人的修为绝非是泛泛之辈,而能够将这两人击毙,而且还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的人,放眼着天地之间,怕是除了古鸿轩之外,也就只有尉迟泰然一个人而已。
如今,古鸿轩已经带着秀莲飞升到了不知的地方,而且以古鸿轩的心胸,也绝不会对紫光寺做出这样的相当于是灾难一样的事情。
如此思忖一番之后,也就只有尉迟泰然这家伙一个人。
而且,尉迟泰然将他叫来了这里,又不说明是有何事。
这大殿之中更是空无一人,危险的气息已经如此明显。
尉迟泰然在说过了那一番感叹的话语之后,又再一次的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并没有任何的言语。
这空气之中的氛围犹如凝结了一样,令得应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忐忑不安。
但是如此的情形之下,他也不敢开口去多问。
也只得怯怯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徒儿,你可还记得这些年来你为为师做了多少的事情?”
“这个徒儿没有印象,不过这些年来,徒儿一直是尽心尽力的帮着师傅做事,不敢有任何的背叛之心!”
应鸣连忙的表着忠心说道。
而实则,他早就预感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到来,因此把尉迟泰然这家伙让他所做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全部都记录了下来,但是这种东西事关机密,也就是完全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被他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尉迟泰然如此这般的称赞道。
“为师着实是心疼你这些年来为为师所立下的功劳,因此要送你到一个其它的地方去,那里可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应鸣绝对不相信尉迟泰然这家伙会有如此的好心,心中当即警惕了起来。
“师傅,徒儿只想要留在师傅的身边,除了在这紫光寺之中之外,其他的任何地方,徒儿是绝对不会去的!”
“这可由不得你了!”
尉迟泰然以命令一样的口吻说道。
这样的口音容不得任何的质疑。
一股寒意逼迫而来,这已经让应鸣感知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氛。
应鸣当即抬起头来,双眼看向了尉迟泰然。
只见得尉迟泰然这家伙双眼之中的杀意毕现,面色之上也犹如蒙上了一层凌寒的冰霜一般,冷地让人浑身发颤。
应鸣慌不迭地说道:“师傅……您这是……”
“徒儿,师傅要送你去的地方,正是黄泉地狱!”
尉迟泰然的话音幽冷,他的话音好似从那就有地狱之中发出来的一样,弥散着一股刺骨的凉寒之气,冷得让人浑身都不住的颤抖着。
应鸣一听到这话,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之间颤栗了起来,慌忙的向后躲闪而去。
“师傅,您这是要做什么?”
他就算是心中早就有所预期,可是但这样的事情降临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中仍然是无法相信。
的确,这些年来,他为了尉迟泰然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效忠。
可是就算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尉迟泰然居然会来这一手卸磨杀驴!
而他的心中极为清楚,以他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修为,更本就不是眼前的尉迟泰然所的对手。
而尉迟泰然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及颜面的了。
他随之站起身来,脸上不住的苦涩的笑了起来,“师傅,你既然不仁,那么就休怪徒儿不义了!您不要以为您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没有留下任何的马脚,徒儿可都是一笔一笔的给你记着呢!而徒儿今日要是从这大殿之中活着走不出去,那么您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会公布于这天下,到时这紫光寺还想要清白?”
尉迟泰然神色镇定自若,丝毫不为应鸣这话所动。
“我的好徒儿,你这是在威胁为师嘛?”
尉迟泰然阴冷的反问道。
“师傅,徒儿这样做也都是被你逼的,这可不要怪徒儿!”
“徒儿,你实在是太低估师傅了!师傅要是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又怎么敢把你一个人叫到这里来?”
尉迟泰然冷冷的说道。
随着,这大殿之中的空气之中涤荡起来了一股逼人的凌寒之气。
应鸣的心中一颤,额上的冷汗直冒,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师傅……徒儿错了!徒儿不该威胁你!”
应鸣见势不妙,噗通一下子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连连的磕着头,慌张的哀求了起来。
“徒儿,你认为你都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师傅还能留着你嘛?”
应鸣虽然也知道尉迟泰然这家伙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可是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尉迟泰然能够一时心软,放过他一马。
可是他实在是太过幻想,都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任凭是任何人都不能够容得下他,更何况是尉迟泰然这样的人。
应鸣吓得面色煞白,好似没有一点血色,白的犹如一张白纸一样。
“师傅……”
他好似仍然有话要说,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来,只听闻到一声犹如利刃划过虚空的声响当空响起,一声凌冷的寒气,迎面逼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