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难道还不打算说吗?”
那个布满了褶皱的头颅恶狠狠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另外的头颅,厉声质问道,而他们两人可是共用一个身体的,也就相当于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而这家伙瞧见另外的一个家伙面对如此的质问却选择了沉默以对,只是将头低下,却不言语,这使得他愤然的说道:“既然你这家伙不决定说,那么就由我来说!”
而后他便把目光看向了肖阳,商量道:“是不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就可以放过我们?”
肖阳徐徐地摆了摆头,“并不能放过你们!”
那家伙听的此话,当真是惊得瞠目结舌,他的嘴巴大大的张成了一个O型,怒不可遏的说:“你这家伙既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那么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这件事情对于你们而言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乖乖的听从我的话,不然的话我可是有的是办法可以对付得了你们,完全可以轻易的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你这家伙……”
那家伙被气得面色铁青,但是现如今在他的面前的确如同肖阳所说的那样,他们现如今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而且一柄尖利的刀刃已经悬在了他们的头顶之上,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开膛破腹,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家伙也知若是执意的与肖阳敌对,对于他们而言,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因此他在听过肖阳的这样的一番话之后,眼珠在眼眶之中左右的摆动着,那副样子好似是在心中默默的思忖着,而如此这般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这么说来……是没有其他的商量了?”
肖阳目光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应声说道:“你这家伙很是识时务!因此也必然明白我所说,至于其他的话,我想便没有必要再去说了!”
那家伙吞咽了一口口水,而后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摆在他眼前的终究是死路一条,不过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便是,在临死之前所忍受的痛苦并不同。
“那好!我就告诉你!”
就在这个家伙将要开口之际,只见得他面露痛苦之色,而后那浓黑的鲜血从他的喉咙之中喷涌而出,当即眼珠向上一翻,眼眶之中三面留白,头无力的向后垂去。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当真是使得肖阳措手不及,他一步冲上前去,而后试图唤醒那已经昏死了过去的家伙,但不过面对声声呼唤,那家伙却置若罔闻。
肖阳的目光看向了一直默然不语的另外的头颅,冷声问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这个家伙动的手?”
那头颅连连的摇头,就如同摆动着的波浪鼓一样,矢口否认道:“刚才我的一举一动可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可绝不能这样诬陷我!”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家伙的心里一定清楚!”
肖阳的心中极为笃定,这两个头颅共用一具躯壳,两个家伙近乎于是形影不离,因此绝不可能不知道另外一个家伙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那家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合着嘴巴,目光犹豫的看了片刻那已经昏死过去的另外的同伴,“其实……其实有一些事情只要我们一旦开口,便会遭受到体内的蛊虫的反噬,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所指的那些事情是有关于肖家的事情吗?”
肖阳正声问道。
那家伙此刻也不好再做隐瞒,他也只好说道:“没错!就是肖家的事!而这些被关押在九层妖塔之中的家伙,当年也都是亲自经历过肖家那件事情的,而在他们的身上也都被种下了蛊虫,所以你若是想要从那些家伙的嘴中问出有关于肖家那件事情的线索,那么还是趁早作罢吧!”
“你既然早知道这件事,那么为何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告知于我?”
肖阳的面庞之上带有几分愠怒之色的问道。
“只是……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我们二人会败在你的手下!”
肖阳没有做声,而是在心中思忖,若是依照着眼前的这个家伙所说,那么他想要通过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的口中得知到一些有关于肖家那件事情背后的势力的线索,就此覆灭,而至于这第三层上的其他的层级上的镇守者,也都知晓肖家当年的那件事情,可就算是如此,那些将他们关押在此处的人,应当也早就预料到了有这样一天的到来,所以早有防备。
“如今我可是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了,那么还希望你可以兑现你之前所说的话,给我们一个痛快!”
那家伙恳求地说道。
肖阳叹息了一声,他也只是在在此处多做停留也不过是白白的浪费时间而已,无法在此处获得他想要知道的事,因此他并没有做声,而是直起身来,随即从他的身后冲飞出数道气旋,那气旋划过虚空,横划过这两个家伙的脖颈之处,一闪而过,便在这两个家伙的脖颈之处平添出了两道血痕,而后那鲜血喷涌而出,空气之中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的气味。
肖阳并没有去看那两个家伙一眼,而是转过头去,两道视线看向了那楼梯口之处所贴的符咒,只见得那符咒之上的朱砂在刹那之间溃散无踪,而那符纸也燃起了熊熊烈焰,只是在短短的数息过后,便已经燃成了灰烬,飘散于一地。
而正当这时,肖阳的浑身犹如通过了一道强力的电流一样,不由自主的剧烈一颤,而后肖阳的头脑恢复了些许的神识,他看了看那两个已经与身躯分离的头颅,面色之上显露出茫然,他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头脑之中的印象近乎于无。
他挠了挠头,一头雾水的喃喃自语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何人帮我解决掉的这两个家伙?”
而他有关于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停留在自己被那交杂的白闪所包围的时刻,而在那般危急之时,他直觉的灵力源泉之中所迸发而出的澎湃的力量充斥他的全身,而那一股强劲无比的力量早已经超出了他肉体能够承受的范围,而他的意识也渐渐的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