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飞天的两道目光炯炯的闪烁着,在背后紧紧的跟随着那个军师,而后朝着龙家的大堂而去。
此时这大堂之中只有肖阳和端木飞燕两个人,这端木飞燕许久都不见龙家的人过来,也忍不住泛起了些许的疑惑,他的两道眉头紧锁,压低了声音,避免隔墙有耳,凑近到了肖阳的身旁,说道:“先生,你说这龙家会不会搞出什么其他的手段来?”
肖阳的两只手揣在裤兜的口袋里,背靠在椅子的靠背之上,微微的翘起二郎腿来,嘴角勾起了一道耐人寻味的笑容,而他双眸之中的光泽也渐发的深邃,就如同两道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就算是坐在其身旁的端木飞燕也难以去揣测他心中的想法,“不必担心,就算是这龙家把这所有的势力全部都用上,怕都是徒劳的。”
端木飞燕很是用力的点了点头,他的心中自然对肖阳的实力极为认可,否则的话也不会离家出走之后就去追随肖阳,可是他的心中仍然有一丝不惴惴不安之感。
的确,龙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就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如此之大,也不可否认这背后的那个男子的实力,尽管只是出谋划策,但是每一步却走得恰到好处,若不是因为端木家的事情遭遇到了肖阳,只怕这龙家还会继续扩张下去。
而就在他们二人说过话之时,便听闻到一阵脚步声从大堂之外传了进来,引得他们两人的目光循声看去,只见得那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两只手背在身后不疾不徐地缓缓地踱着步子走入到了这大堂之内,而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去看肖阳和端木飞燕两个人,而是径直的走到了那正中的位置之上,转身便坐了下去。
这才一露面便展示出了如此桀骜的气势,也不由得使得肖阳和端木飞燕两个人相视了一眼。
龙飞天仗着有军师在场,也显得有了些许的气势,两只手横着膀子,那般轻蔑的目光看着肖阳,清冷的口吻说道:“你就是那个搅事的家伙?”
肖阳徐徐地站起身来,而他的两只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之处所勾起的那一道笑容更甚,耐人寻味,他幽幽的说道:“想必你就是这龙家的家主?”
“没错!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这龙家的家主龙飞天!”
龙飞天满是不屑的说,那副神色好似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肖阳看在眼里。
而就在他这一声话音尚未落下之时,忽然在那大堂之外传来了一阵吵嚷的脚步声,只见得这龙家府邸之中的守卫手持着兵刃鱼贯而入,而带头的人正是龙天浩。
在刹那之间,这群家伙便已经将肖阳和端木飞燕两个人团团包围,密不透风,一个个家伙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肖阳和端木飞燕。
肖阳眼角的余光环视了一圈,鼻息之中发出的一声轻蔑的冷哼之声,笑声说道:“看来你们是打算动手了?”
“你这个家伙敢到龙家的地盘上来闹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居然主动自投罗网,那么可就怪不得老子了!”
而那个坐在正座之上的军师只是两只眼睛眯成了两道缝隙,在他那一张清瘦的面庞之上浮着一抹狡猾的笑容,他自从坐定在此处之后,便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默的看着这大堂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龙飞天再说过话之后,并没有给肖阳过多的言语的机会,而是眼角之处杀光毕现,对着其身旁的那些手下使了一个眼神。
那群手下当即会意,纷纷的举起了手中的兵刃,口中发出暴喝的声响,朝着肖阳冲击了过去。
肖阳只是两只手揣在裤兜的口袋里,神色从容淡定,丝毫不为之所动,好似面前这群家伙不过只是虾兵蟹将,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就在那群家伙手中的兵刃将要挥砍在肖阳的身上的刹那之间,只见得肖阳的周身之上笼罩起了一层灵力壁垒。
那兵刃劈砍在其上,发出犹如刀剑相击一般的声响,而这群家伙所用出的力道全部都顺着他们手中的兵刃反馈到了他们的手臂之上,瞬时之间便听到一声声碎裂的声响交杂着惨叫之声。
这般声响回荡在这一片大堂之中,不由得使得龙飞天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瞳孔之中溢满了惊骇之色,面色更是吓得煞白,他早就听闻龙天浩提及过这肖阳的修为绝非是泛泛之辈,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已经达到了如此令人难以去揣测的程度。
龙天浩更是吓得两腿发软,身子向后一个踉跄,险些一屁股直接跌坐在地。
龙飞天见得知在短短的数息之中,这龙家的手下都已经倒在了地面之上,一个个捂着受伤的手臂,在地上连连的翻滚着,喉咙之中还发出那惨绝人寰的叫喊之声,令人背后的寒气上涌,额上的冷汗更是犹如泉涌一样不住的向下滴落着。
他也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那军师,焦急不已的说:“军师,你快想想办法……到底该怎么对付这个家伙?”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男子的身上之时,见得那个男子的惊骇程度完全不亚于他。
那男子整个身子都僵硬在了椅子之上,就如同一尊雕塑一般,而他的两只眼珠好似要从眼眶之中挣脱出来,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军师,快想想办法!”
龙飞天瞧见那个男子并不言语,整颗心更是提了起来,连忙又再一次的催促地说道。
可是他的这一句话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并没有换得半点的回应。
“你这家伙应该就是在这龙家背后出谋划策的家伙吧?”
肖阳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坐在正上方的男子,沉声问道。
龙飞天微微的阖动着嘴巴,想要凸显出自己背后的这个军师的实力,震慑一番肖阳,可是当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来之时,接下来的一幕却是使得他们父子两人大吃一惊。
只见得那军师犹如提线木偶一样缓缓的站起身来,竟然双膝一弯,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了肖阳的面前,而后咚咚地磕着响头,只在短短的几下过后,他的额头之上便已经渗出了血丝,也足可以看得出这家伙的用力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