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独自一人在客房之中,但是却久久难以安眠,头枕着双手,两只眼睛看着棚顶之上,思绪却已经沉浸在了关于肖家的这件事情之上。
现如今他已经接近了恶魔沼泽,但是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却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为了办成那个神秘老头交代给他的事情。
而那个神秘的老头到底知道些什么有关于肖家的事情的线索,肖阳现在还不得而知。
但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随着萧寒的死之后,这所有的线索便已经从此处断绝。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闻到房门之外传来了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这脚步升级为轻微,好似是在刻意的遮掩着,但是却极为笨拙。
肖阳坐起身来,而后两道目光向着房门的方向看去,只见得一个脑袋的影子在那房门的窗户之上闪动着,鬼鬼祟祟,仿佛在透过的薄如蝉翼的窗纸向着房间之内看着。
他随即下了床,有意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走到了那房门口的位置上,将门推开之后,门口的这家伙正是这府邸之中的一个下人。
这下人也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将肖阳吵醒,顿时一下子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瞳孔之中闪烁着惊骇的光泽,面色更是吓得煞白,犹如一张白纸一般,转头就要溜走。
肖阳手疾眼快,伸出手去一把便扣出了这个手下的肩头,使得他的脚用力的在地面上迈着,但是身形却没有向前移动出一步。
“你这家伙想要去哪里?”
肖阳戏谑的问道。
那手下当真是被吓得不轻,见到自己根本无法从肖阳的手中逃脱,慌不迭地双膝一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面之上,而后连连地磕着响头,咚咚作响,“求求你……求求你就放过我吧!小的这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肖阳一听到这话,心中便顿时了然,一定是那个老家伙或者是鹿女在这背后搞的鬼,否则这个手下又奉谁的命?
肖阳将手收了回来,揣进了自己的裤兜的口袋之中,耳后轻描淡写的说:“你旦说无妨,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便可以放了你这家伙一马!”
这手下额头之上的冷汗直流,吞咽着口水,话音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这个……这个小的不能说!”
“呵呵,就连你家老爷我都不放在眼里,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怕你家的老爷,就不怕我吗?”
肖阳的话音一下子向上提了起来,带有些许的愠怒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说出口,这空气之中都弥漫起了一股寒气。
那手下早就从其他的手下的口中听闻过肖阳的事,也知道肖阳的厉害。
“是……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哦?”
肖阳的喉咙之中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响,而后脸上的笑意更浓,耐人寻味,随即他问道:“他又是为何让你这么做?”
“这个……这个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小的地位卑微,那小姐让做些什么,小的也只好照做!”
那手下的话音之中都夹杂起了些许的哭腔,哪里还敢说出半点假话来。
肖阳也只从这家伙的口中问不出任何的事情,“你先离开这吧!不过今晚的事情不准对你家小姐提起,我可是记得你的,如果被我知道,那么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在如此的威胁之下,那个手下哪里还敢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得连连的点着头,犹如捣蒜一样,慌忙的应声说道:“小人不敢……”
他说过话之后,脚底便犹如抹油一样,只是在眨眼之间,他的身形便已经消失在了肖阳的视野之中。
肖阳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地发笑,竟然没有想到鹿女这个家伙还动起了其他的鬼心思来,不过这也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说不定那个老家伙也有其他的想法。
恶魔沼泽的那群家伙,那老家伙自然是会招来的,只不过是以何种的方式,那么就说不好了!
不过肖阳却也不急,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恶魔沼泽的领主,从他的手中得到恶魔之灵,至于鹿女和那个老家伙两个人到底在合谋些什么,他可是懒得理会。
他如此想来之后,转身便走入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午夜之时,这府邸之中的老者并没有安睡,而也在思虑着有关于肖阳的事情。
他的心中对于鹿女的提议犹豫不定,不过对于他而言,却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他在心底暗暗的问着自己,是否可以与那恶魔沼泽的那群心狠手辣的家伙一同做事。
肖阳是否有能力能够应对得了那群家伙?
不过他心中最终得出来的一个答案,那么就是更倾向于恶魔沼泽。
如此想来之后,他便叫来了一个手下,让他散播出去这府邸所在的方位,而这样透露消息,并非是给其他人,而是给恶魔沼泽的那群家伙。
那手下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即按照这个老者的命令去做。
翌日天才一亮,那手下便回来禀报,事情均已办妥!
这件事情开弓便没有回头箭,这老者的心中可是极为清楚这一点。
他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便把自己全部的希望全部都托付给了恶魔沼泽的那群人。
可是使得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个手下刚刚退下之后,他的房门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之声,他应了一声之后,那房门便被推开,而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阳!
肖阳的两只手一贯性地揣在裤兜的口袋里,不疾不徐的走到了那个老者的面前,嘴角勾起了一道耐人寻味的笑意,而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近旁之处的一把椅子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来。
那老者见到了肖阳突然到访,也不由得心头一紧,不知道肖阳为何会来到自己的房间,而他一直在端倪着肖阳神色,但是却从其中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他吞了一口口水,而后试探性的问道:“你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肖阳脸上的笑意更甚,但是也使得那个老者的心中愈发的慌乱。
“昨夜在这府邸之内发生了一些事,你这作为家主的应该清楚!”
肖阳别有深意的说道。
而那老者的心头紧绷,额上也不由得渗出了些许的汗水,眼神下意识地向着左下方看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自然清楚这府中任何的风吹草动,不然的话他又怎能安坐在这家主的位置上。
可是面对肖阳如此当面质问,他也只好含糊不清的说:“我身负伤势之后,便一直在房间之中养伤,这府中发生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是真的吗?”
肖阳的两道目光犹如两柄刀刃一样,仿佛可以看穿这老者的伪装。
使得这老者无处遁形。
老者额上的冷汗汇聚成一股滑落了下来,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