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蒙罡，虞青以及他带来的几个人也显得有些茫然，他们都不懂玉髓和玉石的区别。
不过李不凡并没有给他们解释，蔡庆阳和古运来也没有解惑的意思。
“是玉髓，而且是玉髓中的精品。”
李不凡肯定了玉髓的价值，问道：“不知老先生如何作价？”
“三枚一起作价，三千万，小先生看如何？”
李不凡点了点头，这已经是很良心的价格了。
一旁的蒙罡却炸了锅，“就这三个没有经过雕琢的小玩意儿，就要三千万？”
“这都还是老先生心善，没往多了要。少废话，安排钱吧。”
蒙罡苦着脸道：“祖宗，钱都被你抽走了，我上哪儿再给你弄三千万去？”
此前李不凡一直没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他让蒙罡抽调天海城的现金，却一直不曾问能抽调多少，铁军一直说够用，他就以为真的够用。
在李不凡看来，作为云城的地下皇帝之一，而且成名日久，几个亿蒙罡应该能趁，哪想到……
李不凡压低声音问道：“饮食集团，你到底抽过去多少？”
“全部家底呀，一点二个亿。黄家这三年在云城扩充了四十三家分店，我们这一点二个亿，要撑起四十三家店来围剿他们，若是不能引入资金的话，都还得贷点款或者遇一些供应商谈谈条件。”
蒙罡说道：“非是信不过您，李兄弟。这话我还得说一次才行，如果最终没干过的话，我们就只能被人看笑话了。”
李不凡听得嘴直咧咧，“你堂堂一个地下皇帝，在云城成名近十年的时间，竟然就只有这点家底？”
“祖宗诶，这就不算少了。”
蒙罡赌咒发誓地说道：“你见过几个混社会的能存钱？这也就是咱们国朝的环境好，而我恰好又是苦出身，才堪堪存了点。你去问问其他几个和我齐名的家伙，他们要是能够拿出一个亿现金，我都把脑袋摘下来给您当球踢。”
然后蒙罡就开始历数他花钱的地方，什么有一大帮人要养，有一大堆人情需要往来，嘚啵嘚啵一堆，搞得好像没亏钱就算是大赚的样子。
两人凑在这边滴哩咕噜，声音虽小，却也架不住这偌大的办公室足够安静，蔡庆阳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老先生还算厚道，没有当场把玉髓装起来带走，只不过脸上的难色，还是让李不凡老脸一阵臊慌。
最关键的是，一旁气场足够强大的御姐，眉梢尖尖上的鄙笑，是个男人都很难承受。
“蔡老先生，实话实说，三千万的价钱确实不太贵……”
李不凡佯装没有看到虞青的鄙视，干笑着对蔡庆阳说道：“老先生急需要用钱，据说是为了求医？”
蔡庆阳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家里有重症之人求到鬼医名下，若非鬼医开价太高，老夫也不会出手这三个小物件。小先生，不知……”
“鬼医，唐兴章？”
巧了吗，这不是？
李不凡的轻咦其他人没品出味来，蒙罡却是一脸激动，“李兄弟，莫非？”
“比你高级一点，龙老头的记名弟子。”
蒙罡酸溜溜地咧了咧嘴，随即就抛到了脑后，“那岂不是说，这钱咱们可以省了？”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就这么说出来，好像有点羞耻的怎么回事？
“其实这事好办。”
古运来突然说道：“蔡老先生，舍远不如求近，其实李先生就是个很厉害的医者。”
此言一出，满屋子人愕然。
最诧异的居然是虞青，她睨着李不凡，“你是医者？”
“略懂。”
李不凡矜持地说道，古运来却迫不及待地给虞青展示证据了。
刚刚被刘超抽过之后，他拍了照片，此时拿给虞青和蔡庆阳看，胜过一切语言。
“这都是清风堂那臭小子揍的？”
虞青的眉眼之间蕴含怒火，古运来说道：“老板，这不是重点，你敢相信，这照片是不到一个小时前拍的吗？李先生的医术当真世间少有，您看我现在脸上，几乎都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虽都是皮外伤，不到一小时就完全消肿化瘀，小先生有这一手医术，确实难得。”
蔡庆阳也禁不住感叹。
蒙罡趁机说道：“蔡老先生，若是李兄弟能够为贵府上的家人诊病，这玉髓能不能？”
蔡庆阳有些意动，李不凡却摇了摇头，说道：“论医术，我不及唐兴章。我擅长的是治疗身体上的伤病。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蔡老先生家中的病人，应该不是普通伤病吧？”
蔡庆阳愣了一下，惊为天人地说道：“小先生如何得知的？”
“猜的。”
李不凡道：“唐兴章得鬼医之号，皆因他擅长的乃是精神类的疑难杂症。虽说他在其他方面也算精专，但是能令蔡老先生不惜忍痛割爱找上他，老先生的家人患的定然不是普通的病痛。”
“我越发相信小先生是顶级的医者了。”
蔡庆阳说道：“确实，患病的是犬子，几年前突然患病的，确为精神上的癔症。”
“我可以替令郎看一看，不过不敢保证一定能药到病除。不过我可以保证，不管我能不能治好令郎，都能替老先生约到唐兴章。”
李不凡说道：“这玉髓，我要了。但是眼下可能凑不出钱来给老先生。”
“这……”
蔡庆阳犹疑地看着李不凡，他本能地想要相信李不凡，但是空口白牙的，好像总觉得哪里不对。
“蔡老先生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鬼医乃是我这李兄弟的同门，不管李兄弟能不能治好令郎，他都能说动鬼医出手。”
蒙罡在一旁说道。
蔡庆阳犹豫不决，看向了虞青。
“世上可没有空口白牙的买卖。”
虞青盯着李不凡淡淡地说道：“别当我老师性子好就随意糊弄他。想要空手套白狼，我陪你玩？”
谁特么的想空手套白狼了？
李不凡对视虞青，心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真没有发现这女人有这么难缠。
“原来蔡老先生是虞小姐的老师，那再好不过了。”
李不凡问道：“虞小姐的意思，这玉髓的作价，你可以担下来？”
“可以，原本我也是准备帮老师出这笔钱的，只是老人家不想给我添麻烦而已。”
虞青慢条斯理地将三枚玉髓收在手里，“这三千万，我付给老师。如今玉髓归我，想要，你来和我谈吧。”
李不凡的脸，顿时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