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萱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砚台,接着哭着跟楚定南告状,“表哥,你看到砚台这狗奴才了,他居然敢对我动手!”
砚台道,“属下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只要表小姐敢说萧千户夫妇的坏话,就让属下动手。”
“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表哥你要帮我报仇!”华如萱不依不饶道。
楚定南的头都痛了,瞪了眼华如萱,“这两下巴掌你挨得不冤。
你以后别再提萧兄和嫂夫人了。”不说这样好歹能不挨打。
“表哥,为什么就是外人在你眼里,都比我这个表妹重要?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华如萱没想到她都被砚台打了,楚定南还是无动于衷,更没有为她出头的意思。
楚定南觉得跟华如萱说话真的很累,对着砚台吩咐,“在我养伤期间,别让表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楚定南现在既要伤心护国将军府的倾覆,又要想着如何报仇,还有以后的出路,他要想的事太多太多了。
再多一个华如萱烦他,楚定南真的快有些吃不消了。
华如萱天天不是想着怎么在他面前抹黑萧风和沈容,就是让他惩戒高虎高豹。
楚定南都不懂华如萱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那些都是对她有恩的人,她怎么能忘恩负义到这份儿上!真是——
要不是华如萱是他唯二最亲的人,楚定南也真的有想摆脱她的冲动。
“表哥我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不看着你好起来,我不放心!”华如萱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什么萧风沈容的,她最在意的还是楚定南。
楚定南却对华如萱彻底失望了,他只想安静地养伤,好好想想以后,在此期间是真的不想再见华如萱了。
华如萱还要开口,却被砚台拎小鸡似的拎了出去。
华如萱不服气,还要闯进去,却被砚台拦住,“公子有吩咐,以后表小姐不得进他的房间。
对了,公子还不想听到表小姐的声音,要是表小姐在外面大吵大闹,你们就打晕她,将人送回去吧。”
砚台的话是对守在楚定南房门口的护卫说的。
“砚台你就非要跟我作对!?”华如萱恨恨瞪着砚台,恨不得生吃了眼前的人。
砚台挑眉,“表小姐言重了。属下只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办事。公子有命,小的不敢不从啊。”
“呸!你少说这些!你信不信我——”
“还不赶紧送表小姐回房,可别吵到公子。”
随着砚台话落,守在楚定南门口的护卫,飞快来到华如萱面前,一个手劈刀将人劈晕,然后将人带走。
终于安静了,终于不用再见到华如萱了。
砚台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只觉得空气都清新起来。
心情大好的砚台转身就进屋重新伺候楚定南了。
华如萱醒来后,在房里将砚台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砚台又骂萧风和沈容,她觉得她落到这样的下场,罪魁祸首还是萧风和沈容!
尤其是沈容,那分明就是她的克星!
“阿欠——”沈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萧煜麟关切地凑过来,“二婶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萧煜麟的关心让沈容心里暖暖的,她笑着摇头,“不用了。我没病,八成有人在惦记我吧。”
萧煜麟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挑了挑淡淡的眉毛,“二婶,我看一定是二叔在惦记你呢。”
沈容没好气地弹了下萧煜麟的额头,“你才多大,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我不小了。”总被人当成孩子的萧煜麟很不高兴,他明明算大人了。
“没成亲前就别说自己是大人了。”沈容好笑道,好像所有孩子都不喜欢被当成孩子,总想迫切地证明自己长大了。
“要是遇不到跟二婶你一样好的女人,娶不娶妻的,我压根儿不着急。”
沈容道,“二婶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妻子,最重要的得是你喜欢。妻子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就跟二叔二婶一样。”萧煜麟笑了,忽然觉得妻子也挺不错,是可以期待期待的。
沈容又跟萧煜麟瞎聊了一会儿,就把人打发离开,他要去找林天则和周掌柜了。
天气渐暖,这两人也各自从京城和江南回来了。
也是凑巧,这两人居然是前后天回来的。
三人约在林记首饰铺见面。
林天则和周掌柜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皆是兴奋得满脸通红。
沈容看了下他们拿回来的订单,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还真不少。”
“这香皂生意的确有得做。如果不是路上不太平,需要花一大笔银子请镖局,这赚的只有更多的。”林天则无不可惜道。
沈容心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请镖局怎么可能呢,现在这世道那么乱,别钱没赚到,货跟命先搭进去了。
林天则也清楚这理,也就是抱怨两句。
沈容跟林天则和周掌柜说了她将作坊扩建,以及又招了三十工人的事。
周掌柜赞道,“萧夫人真不愧是女中豪杰!做事真是果断又有魄力。要不是作坊没扩建,人也没招,那这些订单拿下来了,咱们也要手忙脚乱的。”
事情商定好了,周掌柜打算先拿着订单去作坊一趟。
沈容还有些事要跟林天则商量,主要是海盐的事。
林天则去京城这一趟,可不仅仅是为了拿下香皂的订单,更主要的还是为了海盐生意。
周掌柜离开后,林天则又拿出了一个账本给沈容,这是海盐生意的账本。
外人就是拿到这账本也没用,因为看不懂啊!
沈容是让林天则用阿拉伯数字记录,反正这会儿还没人懂这阿拉伯数字。
林天则一开始对阿拉伯数字用的不习惯,可时间一长,倒是喜欢上了,方便啊!
“不错啊。”沈容匆匆扫了一遍,看向林天则的眼里难掩赞赏。
林天则笑了,“多谢夫人夸奖。这生意其实能做得更大的,可惜暂时不能暴露身份。”
“钱是重要,可稳妥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