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沈容想的一样,没几天,吴洪涛就带着人离开了,也没带李玉儿离开,不过他留下了一百人保护李玉儿,更准确地说是保护李玉儿肚子里的孩子。
留下一百人保护李玉儿肚子里的孩子,这手笔可真是够大的啊!
沈容挑挑眉,并没有对此多评价什么。
等吴洪涛走得远了,到时候萧风派去的人就能对他动手了。
沈容很快将吴洪涛和李玉儿两个人抛却到脑后,懒得理会。
没想到沈容都不想搭理李玉儿了,可李玉儿非要在沈容找存在感。
李玉儿如今还住在县衙,鱼县令可能是受了吴洪涛的叮嘱,八成是从吴洪涛那儿得了好处,所以才同意让李玉儿继续住在县衙。
吴洪涛离开才三天,李玉儿就派了丫鬟来萧家,指名道姓说要沈容去县衙去见李玉儿。
看那丫鬟昂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表情,沈容顿时眯起了眼睛。
刘氏气得重重拍着桌子,“呸!李玉儿算什么东西?她是不是以为她给个太监怀了孩子,有多了不起了,是个人物了?居然敢对我女儿这么不客气,谁给她的胆子!?”
蓝氏跟刘氏一样生气,“容儿,别理会李玉儿那疯子!”
沈容不生气,还笑了笑,“别啊,人家既然想见我,那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正好,我也想见她了。”
“真要去?”刘氏皱眉。
“去啊。”
见沈容打定主意了,刘氏便不再多说什么。
沈容当然不是一个人去的,她还特地先去了一趟萧风那儿,让他点了两百个精兵给她。
萧风在知道发生什么事后,眉头皱得紧紧的,眉眼正中间的折痕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你理会李玉儿那疯子做什么?”
“无聊了,逗逗她玩儿,吓吓她。”沈容漫不经心地回答。
萧风的眉眼顿时一松,心情也好了,“只管逗,只管吓。可千万别留情。”
沈容笑了笑,在两百士兵的簇拥下去了县衙。
那么多士兵守在县衙外,可是把鱼县令吓了个不轻,他慌忙来找沈容,“萧夫人你这是——”
“李玉儿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啊。我知道那位钦差大人给她留了一百人,那我起码得带个两百人,这样我的安全才有保障啊。”沈容说着,脸上也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
鱼县令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叫什么回答?
“萧夫人,李玉儿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你别理会她就行了。”鱼县令现在真后悔收了吴洪涛的好处,留下了李玉儿。
李玉儿要是就安安分分地养胎就算了,可她从吴洪涛离开后,就成天嫌弃这个不好那个不行。
铁氏都不知道跟鱼县令抱怨过几次了。
要是李玉儿只在县衙一亩三分地折腾,鱼县令也懒得管,他避着点也就行了。
万万没想到李玉儿那么行,还敢招惹沈容。
说实话,鱼县令都想掰开李玉儿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八成都是一堆稻草!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
吴洪涛都走了,李玉儿还想压沈容?做做梦来的快一点!
就是吴洪涛还在,他都压不过沈容啊!还被沈容和萧风两个弄成了太监。
“县令大人放心,我这人很懂规矩的。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
鱼县令看着沈容,良久才憋出一句,“萧夫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鱼县令就转身离开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李玉儿把自己作到流产,他也懒得管了!那是她活该!
两百人当然不可能全进县衙,沈容让一百人在外面,领了一百人进去。
到了李玉儿的房间,又让五十人守在门外,让另外五十人跟着她进去。
沈容这是第一次见到怀孕后的李玉儿。
李玉儿怀孕的时间不长,之前又一直被吴洪涛暴打,气色不是很好。
这会儿李玉儿就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由着小丫鬟拿着美人捶给她捶腿,身上穿着最上等的绫罗绸缎制成的衣裳,头上一堆的金钗步摇,瞧着好不富贵。
沈容进来的动静那么大,别说李玉儿没睡着,就是她睡着了,也会被惊醒,她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在看到屋内屋外那么多人,李玉儿顿时瞪大了眼睛,脱口问道,“沈容你这是做什么!?”
沈容缓缓靠近李玉儿,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要见我吗?我这不是特地来看你吗?
高不高兴?激不激动啊?对了,我可是带了两百士兵来看你呢。这阵势够大吧。”
随着沈容的靠近,李玉儿越来越紧张,一颗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跳出来!
走到美人榻边,沈容一伸手就握住了李玉儿的下巴,“李玉儿,我原本都懒得理会你了。可你真行,非要蹦跶到我面前,显摆存在感。
你想做什么?想靠着吴洪涛留给你的一百人让我好看?还是想怎么狠狠报复我啊?”
李玉儿想将下巴从沈容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沈容的力气很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回应李玉儿的是沈容重重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清楚地传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包括暗中保护李玉儿的人。
“挨巴掌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可你们要是敢做什么,那我就不保证会不会对李玉儿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了。”
沈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屋内屋外保护李玉儿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李玉儿要疯了,尖叫道,“你们不是来保护我们的吗?没看到我被人欺负了吗?还不赶紧把沈容这贱人——”
“啪啪!”李玉儿的话还么说完,又挨了沈容重重的两巴掌,“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李玉儿,安安静静,好好养胎才是你该做的。别再蹦跶到我面前,我真心觉得你烦!”
沈容松开了李玉儿的下巴,从绣着桃花的袖口里抽出一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擦得很仔细,连指缝都没有漏掉,“你太脏了,所以啊,我要将碰过你的手好好擦干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