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这事出现苗头的第一时间,亚历山大九世及时处理一下,也就没啥了,可是这家伙,自持身份,根本不把下面的那些个贱民当人。
觉得以往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下面那些个贱民议论几下,也就没啥事了的。
他们就算怒了又能怎样,还不是敢怒不敢言,自己就是真的睡了他们家里的睡,他们又能怎样,和自己拼命嘛?
一开始的置之不理,事件直接发酵了三天三夜,那些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城里第一件智能电器被砸毁,事态发生了巨大转变。
那些受到了迫害的,不敢直接把怒气撒向城主,就只能把怒气撒在电器上,各种智能电器被砸毁。
这事传到城主耳朵里,被有心人一捏造,就成了聚众反抗示威啊,这还得了,亚历山大当时就直接做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让手底下的人,去把那些砸了电器的家庭,男的悉数斩首,女的尽数充公,好看的自己留着,其余就赏给下面的人。
正愁着城主府被毁了,他的那几十房小妾,也是跟着去了,没有新的补充呢,这不一下子就多了一群嘛。
不这样的时候,人群还只是在心里埋怨,这样一弄,问题一下子就大了去了,那这个砸电器的,有一部分人都是因为害怕被监视,这才砸的,谁知道这都能惹火上身,被人处死。
亚历山大九世的昏庸,超出了所有人都想象,而禾友长亭,也是乐的见他这样,他越是这样放肆,自己动起手来,就越是轻松。
只是禾友长亭一直想要的平民激愤,进而奋起反抗,却迟迟没有出现,明明大家都怒了,可就是没有人敢站起来反抗,这可是让禾友长亭犯了难。
最后一打听,一合计,总算是明白了,不是他们不愿意奋起反抗,而是没有人带头,一个一个的根本不敢啊。
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城主用来监控他们的那一套设备全都损毁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造出新的,还当现在是全城监控呢。
因此怒了却没人敢谈及造反这个话题,眼瞅着这样,能灾难的余热过去了,岂不是以前是啥样,就还得是啥样。
于是乎禾友长亭做了一个冒险的举动,他决定出手了,相信伴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还在观摩摇摆的平民,应该就会愿意站出来吧。
于是禾友长亭先是出城,去古战船的藏身处,会见了巨门家的父子俩。
两个人对此可是诚惶诚恐,尤其是巨门候,他现在都还不清楚城里现在究竟如何了,被关在这里的他,没有一点消息,就连城里的动向,都没有人告诉他。
只是伴随着从那些水手的讨论中,只言片语的,他听出了城里似乎有人暗中把城主的事情给挑了出来,估摸着也就是禾友家的人无疑了,既然把事情挑出来,也就是说,禾友家的老狐狸,应该是准备造势,为自己造反做准备。
随着时间的增长,巨门候,估摸着应该是快了,毕竟换了是他,他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准备下手了,这几天虽然不知道城里的势究竟造的如何了。
但就单单是连远在这古战船上的士兵,都还在一起讨论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禾友长亭的手笔很大,时机应该可行了。
这不,接着禾友长亭就来找他们父子了。
两个老狐狸见面,禾友长亭春风得意,巨门候却是鬓角斑白。
“巨门老弟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啊,难道是我手下人没有招待好你?”
巨门候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禾友……禾友大人说笑了,您现在可是风云在手,只待振臂高挥,使那水镜城改天换地了吧。”
“哈哈哈哈,巨门老弟还真是会说笑啊,我禾友家对城主大人,那可是忠心不二,又怎会做那种忤逆之事。”
“咱差不多得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和我装什么呢?”
禾友长亭闻言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变了脸色,似笑非笑的看着巨门候。
“你说的也是呢,我这装的久了,一时间还有些换不过来。”
禾友长亭的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巨门候,笑着说道。
“你倒是个聪明人,确实这种重宝在你手里,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直接舍弃,魄力确实大,换了老夫,怕也未必能如你这般壁虎断尾哦,只是可惜了啊,你虽然是个聪明人,儿子女儿却个个不成器,就连你家里那口子,也是个憨货。”
巨门候脸色一变,浑身颤抖着,几乎已经预料到城里会发生什么了。
“你可以想一想,你前脚答应把古船交上去,第二天却不见了踪影,还是带着继承人一起不见得,你觉得那废物城主会如何思量,再加上你家里那位的脾气,会发生什么,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巨门候的脸一变再变,变了又变,最后干脆闭上眼睛,眼角一道泪水流了下来。
“咦,没想到你这种人居然也会流泪,看来是我高看你了呢。”
巨门候闭着眼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何谈高估不高估的,我终究不是你,那可是和我三十年,同床共枕的人啊。就算她再不堪,她也终究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我……哎~”
“哼,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像那般丑物你都舍弃不开,真是废物。”
禾友长亭很生气,他本以为这巨门候多少也算是个人物嘛,怎知他竟然如此不堪,真是高估了他啊。
“算了,你这废物就在这里老死吧,看在一起共事多年的份上,我不杀你。”
说着禾友长亭便准备离开,而在他的身后,巨门候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缓缓说道。
“我不是你,养了二十年的干女儿,说送人就送人,你比我狠多了,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人非草木,你如此无情,怕是也逃不脱个众叛亲离哦。”
禾友长亭脚步一顿,随即接着往外走,门被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