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便被马不停蹄的派到了欧洲,三年,我在那里整整待了三年,说是为开拓公司在欧洲的工作进行公关,其实我就是成为了林枫在海外的金丝鸟,他不让我回国,就是怕我哪天突然重回景灏的怀抱吧!
这三年里,我频繁出入各种社交场合,用我的美貌和魅力为林枫的公司开疆拓土,而他只要有空就会到欧洲陪我,可是最近我见他越来越少,直到突然有一天,他一通电话,我如获大赦一样再次回到了这个城市。
只是回到这里之后,我没有回公司上班,他的理由是我离开太久了,对公司的运营情况不熟悉,所以干脆让我在家里休息。
所谓的家,就是他答应给我的那套与慕雪居住的别墅一模一样的房子,这里什么都一样,除了那副我十五岁时候画的画。
可是,就在我重新绘画的那幅画即将完工的时候,他却告诉我,我真的只是他的外室,只是他的二奶
————————————漫漫的三个月卧床养胎的日子很难熬,更难熬的是相思。
老陈把他妻子带来照顾我,每天给我做好吃的,我吃不下,他们每每用孩子来劝我,第二个月过去,我就开始吃一点吐一点,按老陈妻子,姑且叫陈妈吧,按陈妈的话说,我的脸色白得跟鬼没什么差别。
林枫一直没有出现过,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安静,但是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小姐,林先生回来了!”陈妈在艰难的给我喂过饭之后,颇为踌躇的说出这句话。
“他在哪儿?”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问出这句话,我心里其实是想他的,不是吗?我摸摸我的肚子,孩子也想爸爸了。
“他就在楼下,你要去见见他吗?”陈妈有些高兴,毕竟这一个月来,我不高兴,他们也就快乐不起来。
“不用了。”我挥了挥手,“陈妈,你出去吧!”
从二楼的室内阳台上可以清晰的看见楼下的一切,陈妈并没有走开,而是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扶我在那里的沙发上坐下。
“林先生,”林枫在大厅里不安的走来走去,香烟的那微微的一点亮光在他的嘴边一明一暗,我在楼上都似乎能闻到烟味,“小姐休息了,您是在这儿等她还是——”
“不用了,我在这里站站,她如果要想见我,她会下来的。”他终究还是不敢上楼,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理直气壮的可以怪他,恨他,可是之后呢?我还是要爱他,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不上来,或者让我痛打他一顿,我的气就消了。
过午的太阳晒进房间,暖洋洋的,我情不自禁的有些打盹,他依旧没走,陈妈给他下去倒了茶,端了点心,他也没吃,不过是站累了就在沙发上坐坐,等得焦躁不安了,又站站。
他还是那个样子,三十岁的年纪该发福了,他却显得更加的瘦销了,我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是觉得他挺拔的身材上似乎压着千斤的重担,以前还有我给他分担,现在——我却成了他心头最大的那块石头。
四点了,他站了两个小时,我坐着看了他两个小时,阳光移到了墙壁上,“小姐,”陈妈轻轻的压低声音叫我,我迷茫的转头看他,“该吃东西了。”医生说要尽量的吃下东西,所以安排我每隔两个小时就吃一顿,我点点头,让她端来,“小姐起来活动一下吧,好不容易下地了,就动一动,老坐着也不好。”我又点点头。
我就在那个阳台上,来回的走动着,看着林枫呆呆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抽着烟,有时候电话响了,他快速的接起来,说两句话就挂了。
陈妈把一碗燕窝递到我手里,我惊异的看着她,她指指楼下,原来是他送来的,其实我不喜欢吃这个东西,在我看来跟银耳汤没什么区别,却价格是它的几百倍。既然是他送的,我自己要心安理得的受领。
不知不觉的一碗全倒进了嘴里,我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或许这几天的呕吐,让我早就味觉失灵了,我摇摇手把碗递给陈妈,她手里端着痰盂,那是为我呕吐准备的,可是我没有那种感觉,她高兴的转身走了。
她满脸笑容的走了,我看见她走下去跟林枫说了些什么,他立刻抬头向二楼看来,我下意识的蹲了下来。
我究竟在躲他什么?我跟他本来就是金钱关系,他是用八十万和一栋豪宅和名车把我给包养的,我为什么要为了他有老婆而伤心,生气,我有那个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