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宁竖着耳朵,听着后头镇国驸马爷粗重而不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大笑不止。
“前边是汤泉。”荣宁指着前头一处有光华的地方。
余天将林贞贞打横抱起,朝院落奔去,嘴里道:“荣宁公子留步,我们会走。”
荣宁耳朵同时,又飘洒着林贞贞的话:“荣宁公子请留步。”
“都要是一家人了,这么翻脸不认人。”荣宁捡起灯笼往回走。“唉绕,也不知师娘醒了不。”
而温泉小院里,余天抱着林贞贞奔向汤泉,林贞贞还没站稳呢,只听茨啦一声,身上的衣着被余天撕破了……
林贞贞抱着肩膀一声大叫:“夫君,你为什么!?”
余天气色冷峻,一把抱起林贞贞扔在温泉池子。
“啊!”林贞贞闭着双眼一声高呼,可稳稳的落入一个结实的胸怀。
两人站在温泉里,身上单薄的衣裳都被水打湿了,隐隐约约。
余天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林贞贞的耳边,低沉嘶哑:“成亲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贞贞转瞬间知道了,余天允诺过她,和她圆房。
林贞贞一个晃神,便被余天抬起来,抵在汤泉的池塘上。
哧啦哧啦……
身上湿透的衣服迅捷被撕的纯粹,两个人交缠在一起……
这样揉搓到濒于拂晓,余天才抱着已经软绵绵的林贞贞进了屋,心细为她擦干了发丝,两人相拥而眠。
此处镇国公主伉俪形影不离,亲着呢。
先贤大人则是坐在屋子门口,是进去也不妥当,不进去也不妥当。
余氏自从被先贤吓晕了今后,一直没再醒过来。
这一宿,先贤都没睡觉,搬了个交椅,坐在余氏门口。
待到凌晨,终于屋内发出轻微的声音,余氏醒了!
医圣轻轻干咳了两声,“夫人你醒了吗?”
屋内,余氏的声浪略弱,“是医圣吗?”
林英道:“不错,是我。我来给你号脉。”
屋内没音了,先贤等的焦急,心说余氏不会又晕过去了吧,余氏的声响起,弱弱的未有底气:“请过来吧……”
听到余氏的声音,先贤怎么听怎么认为好听,他快步流星走进,望见余氏身上披着前夜他给她盖的毯子,靠在榻上看着他。
余氏的脸白白净净的,乍看之下和镇国驸马爷有七分相似。
余氏的眼生的很好看,余天的眼睛是遗传自余氏的,先贤一眼瞅见余氏的双眼,如同撞进了一汪泉水里。
余氏轻声道:“你、你说要给我切脉么?”
“啊!?哦哦!对对!”先贤神情恍惚走过来,低着头不去看余氏的眼眸。
原先余氏的脉搏,林英摸过了几次。
不过现如今,先贤手指头触碰余氏皮肤的地方,闭着双目细致留心脉息。
“夫人,你身体好的很快。”先贤兀自垂着双眸道。
余氏嗯了一声,眼底迷惑不解道:“我、我怎么在这?这是哪?”
先贤看着余氏,余氏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缔交,先贤的心噗通一跳,故作镇静:“夫人,你不记得你是怎么到此屋子的吗?”
余氏道:“发生了什么?我、好似是……又睡了?”
先贤抬起头看着余氏,余氏别过脸去,侧着身子对他。
三十多岁的熟妇透露着美好曲线,先贤只看了一眼,心说难不成夫人不记得前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余氏看了先贤一眼,抿了抿唇:“是余天和公主把我挪这的吧。”
“啊……”先贤支支吾吾的,怎么都不好意思把昨夜生出的事情告之余氏,沿着余氏的话说下来:“啊,是、是她们……公主和镇国驸马爷前夜在我这里落脚,估量着回城前会过来看你。我、我去看他们来了没有……”
先贤紧张的逃出了房,心噗通噗通直跳。
余氏见先贤出了屋子,她瘫在床上,用毯子蒙着脸,全脸烫的烧起来,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前夜尴尬的一幕。
先贤健硕修长的大长腿,还有……全清晰的在余氏脑里蹦出来了。
再有她慌张撞翻了屏风,打落浴桶,被先贤光着抱着的事全部都在脑子里出现。
余氏人都要羞死了,她怎么会么笨,进错房间,还摔在先贤的身上!
“天哪,真是丢脸了!”余氏越想越没脸见人了,要不是这里是先贤的地方,她都巴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余氏刚才心地太过窘迫了,爽性装失忆推说不记得拉倒。
余氏伤势还没有全好,又浑头浑脑的睡了过去。
门外,先贤站在门口,心里在想,到底要怎么跟余氏提成亲的事?
余氏的脑部有伤,不能受刺激。现在又不记得前夜发生的事情,要不要等余氏伤势好了以后,再跟她提,别吓着了娇小的余氏。
余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她先是在床上蒙着毯子躺了一会,见四下无人,这才起来,想朝便桶走去。
走到一半,她想起昨夜尴尬发生的一幕,余氏惦着脚尖跑去把房子的门在里面给锁上了。这样就不会有人闯进来了。
“这么着决不会有人闯进来了。”余氏对自己的机智干到非常满意,提着裙子奔向马桶,都说了,人生三急……
先贤门神一般站在门口干瞪眼,一直没有离开房子。
荣宁打着哈欠走过来,瞧上人傻站着,荣宁哈哈贼笑着:“师父,大清早的,您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师娘呢,她醒了吗?头上的伤好了没有?”
被荣宁问题砸了过来,先贤看见荣宁手里拿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啊,夫人她醒了。荣宁啊,这是夫人的药?”
“您说师娘一早得喝的么,徒儿我是天不亮起来给师母给熬药了,嘿嘿嘿。”荣宁抓了抓头部悄声道:“师父,您跟师娘说了求婚的事吗?”
医圣林英脸一红,这破学徒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荣宁道:“上人,您不会……没说吧!?”
先贤林英干咳一声:“还没、……咳咳。”
“哎呦喂,我的师父,这事您得赶紧说啊!您跟师母都、都那样了,你还不说求亲的事,师母心底该怎么想?觉着师父您是个不想承当的渣男!”
“唉这师娘假如误会师父不想担当,做出点啥傻事来……师父,到时候后悔都措手不及了!”荣宁一脸严肃。
荣宁这话说的先贤心里嘎登一声,如同自己还真是个渣男。
“药给我。”先贤毅然决然把荣宁手里的药拿上,推了推房门时,意识门从里边反锁上了。
“门,反锁了?”荣宁捂着嘴:“师父,师娘她决不会确确实实认为你是不负责的渣男吧!”
先贤心猛的一沉,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上头的碗撞在地上,碎片飞溅。
余氏猛听到门口有碗掉地上碎掉的声音,一瞬间头皮发麻,同时间听见轰的一声!
门口的灰土扬起,房间的门被先贤一掌劈飞。
余氏坐在马桶上,腿上盖着穿的裙子,一双光洁匀称的小腿漏在外面。
余氏吓呆了,先贤站在门口,两人四目循相对,先贤尽收眼底了坐在桶上正在小解的余氏……
“师父,师母她怎么了!?”荣宁被林英挡在身后,他着急的想往里头张望,被先贤一掌轰出屋外。
“在外面守着,不能进来!”荣宁要是过来瞅见师娘的小腿……林英发誓宰了这臭小子。
先贤很少有的严肃态度,吓的荣宁半步都不敢进到房间。
这屋子里的林英和余氏两个人,一人气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一人坐在桶上,露着裙摆下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