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公主非要见余天不余天不在,就执着的在饭馆里吃喝等人。
苏会都纳了闷,这些天潢贵胄们,怎么都喜欢自家驸马爷一款的?
山阴公主从早上等到下午,然后被火锅馆的店小二告之,余老板临时有事,不来了。
山阴公主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拳头紧紧的攥着。
她这辈子都没被男人拒绝过,可这个俊小伙,居然接二连三的拒绝她,压根不把她当回事!
山阴公主殿下都有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殿下,要不,咱们走吧。”宫女都有点看不过眼了,这几天自家主子为了个乡下男人牵肠挂肚,吃不香睡不好的,连回京的大事都耽误了。
“哼!走!”山阴公主咬牙!
山阴公主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的有个暗卫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进来一瞧,身上居然带着伤!
“殿下,咱们的人遭遇了围剿!!”人满脸痛苦捂着伤口。
“是谁干的!?”山阴公主瞳孔猛的缩紧。
“是太子!”报信的人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个令牌:“属下拼死从些人身上抓下来的,是东宫的令牌!”
山阴公主拿起令牌一看,牙齿咬得咯嘣响:“太子,又是太子!”
“殿下,京中传来密报,太子私下与突厥国联络!”另一个暗卫急匆匆冲进来。
山阴公主脸色又是一变:“本宫要的东西,谁敢来抢!就算是太子,本宫也不放在眼里!明日,回京!”
余天刚出门,苏会后脚就进来了:“师父……”
苏会直接领着余天到了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看见林贞贞在等着。
林贞贞的脸色不太好,“夫君,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听了,别生气。”
余天心里咯噔一声:“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林贞贞与苏会对视一眼,摊开手掌,里头是一卷小小的纸条。
“这是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密报,夫君你自己看吧。”林贞贞道。
余天看着小小的纸卷儿,看见里头的内容,不禁心头一颤。
“皇上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消息,我在朝中的密探抢先发来消息,说皇上要颁布诏书召我立刻回朝,待我回了京城,便即刻赐婚……”
余天脸色发白,“这是怎么回事?”
林贞贞把自己的身份,和如何遇害等事情,一一告诉了余天。
余天是穿越过去的,很快就接受了贞贞身份。
“我对你是真心的。相公。”贞贞漆黑的眼眸绞着他:“我还没有回京的打算。皇上,我会想法子拖延时间。另外山阴公主已经回朝,我会在暗中周旋,促成山阴公主和突利王子的亲事。”
“皇上如果发了圣旨让你回去,你不回京,不就是抗旨?”余天担忧道。
“现在圣旨还没有发出,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我说我受重伤移动不了,皇上也不好明面上再催我回去。”林贞贞道。
“你做,会不会对你不好?皇上会不会对你不满意?”余天握着林贞贞的手腕。
“我就知道,还是夫君关心我,夫君疼我。”
“你又甜言蜜语哄我。”
“山阴公主和突利王子的婚事定了,我再出发。我回京时,也是要带着我夫君,回去见我爹娘,你可是我们威远侯府的驸马爷。”
余天稍微心安了些:“希望吧……”
这一天,余天和徒弟苏会两人在工地转了一圈,见房屋的大体结构已经盖好了,剩下的就该室内装修还有家具器物搬进来。
盖学堂的大多数都是村里的村民。
大家都是自发来的,他们想法都很简单,大家为了子孙后代能读书,能有机会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都自觉的来干活。
干活的时候,大家想想这学堂盖好了,自家的儿子、孙子要在这里读书的,每个人都干的非常卖力,都想着把房子修的又好又结实。
给自己干活,心态和干劲就是不一样。
余天和苏会在工地走了一圈,村民们见了余天,都停下手里的活对余天作揖行礼,口里十分尊敬道:“余天来啦,你放心,这学堂是给娃娃们盖的,我们定会上心,保证盖的好!”
余天笑呵呵道:“就辛苦大家了!”
乡亲们忙道:“不辛苦不辛苦,我们没钱就出力,以后大家一起把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
余天在工地转悠了一圈,又去临时棚子里看,里头是好几个本村的木匠,在免费帮着村里的学堂打造家具。至于这家具的木料,也是村民们进山砍树伐木弄来的,总之劳动人民有的是办法,少花钱或者不花钱,做出好东西来。
余天巡视完了工地,就往村长家去。可谁知一见村长,就看见一张愁眉苦脸。
村长蹲在院子里抽旱烟,眉毛皱的能夹死蚊子。
“村长,咋了,遇见啥事烦心?”余天问道。
村长唉了一声,往屋子里一指。
屋里,是几个上了年纪的先生聚在一块,余天认出来,其中两个就是专门给贾家村校请的教书先生,王夫子和刘夫子。
而还有另外四个人,看着眼生,都穿着儒生的长袍,一脸的高傲。
余天在门口,见王夫子拱手作揖,对青色儒生长袍的老者道:“实在是对不住,怪我和刘夫子不懂规矩,才答应来贾家村教书。我们这就回绝了贾家村村长,绝不在村里教书了。”
余天一听就急了:“王夫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什么都说好了,你和刘夫子一起在贾家村校教书,我们待遇什么的也没亏待你啊,为什么就不肯来了?”
王夫子面露惭愧之色,羞愧的没脸说话。
丁院长几人亲自把王夫子两人带走,他们怕王夫子中途又被村长拦下。
几人是亲自看着二人收拾了行礼,再押着王夫子等人一起回汝南城。
余天与村长并肩站着,看着几人的马车渐行渐远。
“走了就走了呗,咱们有钱,不怕请不来教书先生。”余天道。
谁知村长一脸为难道:“余天,有些小事我怕你操心,就没告诉你。算上这两个先生,咱们村已经走了八个教书先生了!”
“啥!?八个!这学堂还没盖起来了,就走了八个先生,为啥啊?”余天一脸诧异,要不今天他亲眼见了,他还不知道呢。
一个教书先生都留不住?
村长唉了一声,一脸愤怒的跺脚:“还不是因为文道书院的丁院长从中作梗!”
原来汝南城中只有文道书院一家独大,所以丁院长可谓是独霸一城的老儒,在汝南城享有很高的地位。由于只有一家书院,所以不愁生源,每年光学费和学生家长们的孝敬钱就能赚的手软。
可好景不长,苏太师的百川书院开学之后,文道书院里但凡有点家底的学生,都跑去了百川书院念书。
文道书院的生源质量和数量一落千丈,丁院长再不能向从前样收钱收的手软了。
从前出门人见了丁院长都稀罕恭敬的不行,毕竟整个汝南城也没几个举人。
丁院长心态就开始失衡,又看着文道书院一落千丈的生意发愁。
生源是越来越少,钱也越来越少,文道书院再不复从前的辉煌,眼瞅着都快关门大吉了。
对于贾家村要开学堂这件事,丁院长听说之后,就极力阻挠。
丁院长也知道余天有钱有势,他很害怕学堂盖好之后,余天有钱能请到更好的教书先生。
这样一来,贾家村的学堂不仅仅是可以招收本村的学子,也可以吧周围附近的村子的学子也吸引过来。
那他的学院就更没有生源了。
余天听了村长的解释,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自己没本事,教不出好学生,就不让咱们开书院!?凭什么呀!”
村长叹气:“可人家就是有本事阻挠啊。今天你也瞧见了,王夫子和刘夫子,本来说的要留下教书,丁院长非得亲自来,把人给逼走了!”
余天同苏会回了家,“丁院长读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余天正说话,萧成平拿着一幅画走进来,“余天,你的画像我叫人装裱好了,以后这画像就挂在贾家村校里,瞧我画的好不好!?”
余天没心情:“世子爷,你这画像画的再好也没用,贾家村校连教书先生都没请到呢,一时半会开不了学。”
“余天,这是怎么回事?”萧成平往余天旁边坐,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呢,就被一个人一脚踹开了。
萧成平直接咕噜噜的摔地上了。
苏会抱肩站在余天旁边,白了地上的萧成平一眼。
萧成平指着苏会的鼻子怒道:“你敢踹爷!知道爷是谁吗!爷可是端王世子!世子你懂么!”
人家苏会可是林家暗卫里排名前三的高手呢,三脚猫功夫的富贵王爷,根本不是苏会的对手。
萧成平也不能把苏会抓去打了杀了,就自认倒霉,“你家主子把你放余天身边,就是防着我是吧!我认了!土妞儿不在了,咋又冒出个苏会出来,林贞贞有完没完啊!”
萧成平插科打诨,从余天嘴里把请不到先生的事问出来了。
萧成平道:“不就是请先生嘛……余天出资的书院,得请好先生的。”
“世子爷,你可是认得合适的教书先生?”
萧成平一脸高深,“认识,认识……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余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汝南城外一个优雅僻静的院子门口。
萧成平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是苏会跳了下来,然后扶着余天下车。
“这地方很清幽,看样子你说的位诸葛先生倒很雅致。”余天赞道。
萧成平嘿嘿一笑:“是,也不看是谁介绍的。这位诸葛先生是当朝大儒,先帝驾崩后,就回归故里,隐居在此。如果咱们能说的动诸葛先生,从自己的徒子徒孙里指派两个教书先生来。”
余天喜道:“翰林院学士的徒子徒孙,肯定是学问人品俱佳的,比丁院长的什么同窗之类的强上百倍!”
萧成平道:“诸葛先生和我一样,喜欢吃,今天余天你好好露一手,说不定诸葛先生一高兴,就答应帮咱们推举几个教书先生了呢!”
余天指挥着车夫把他自带的一些做饭用的工具、材料等等从车上搬下来,笑道:“好好,如果我这一顿饭,能给贾家村换几个好教书先生来,值!”
萧成平给门口的小童递了拜帖:“通传一声,我是端王世子,前来拜见诸葛先生。”
小童笑道:“我认得你,你前几天来过,先生说如果世子殿下来了,就直接请进去。”
萧成平对小童笑笑,带着余天苏会进去。
进了院子,竹林之间,传来隐约的古琴声响。
萧成平收了嬉笑的样子,带着余天苏会循着琴声去找人。
在庭院的竹亭子里,老者正在入神的弹奏。
萧成平看了眼余天,做了个等的手势。
余天看着萧成平罕有的严肃和恭敬样。
三人在外等了好一会,琴声才渐渐止了,老者睁开眼睛,目光先是看了眼萧成平,最后落在了余天的身上。
萧成平笑道:“诸葛先生,我日同你说的名厨,我给请来了,便是旁边这位余公子。”
诸葛先生冲余天笑了笑:“我听世子说,扶余镇著名的蜀地传说火锅馆便是余公子开的,想必余公子的厨艺定是极佳。”
余天忙谦逊道:“小子只是粗粗懂些厨艺罢了。”
诸葛先生摆摆手:“老夫有个怪癖,选厨子除了要手艺精湛之外,还得有学问,这样做出来菜肴,才透着文雅之气。我给余公子出道题目,如果余公子答不出,请回吧。”
余天还没说话,萧成平就抢先道:“诸葛先生,余公子从未进过学堂念书,您如果拿什么四书五经的考问他,不就是让他为难么?”
诸葛先生看向余天:“余公子,你如果想来给老夫做饭,就得遵守老夫的规矩。如果你不愿意,便请回吧。”
余天笑的很轻松:“既然都来了,不妨一试。还请先生给个机会。”
诸葛先生听后,很满意余天谦卑的态度,随即点点头:“你可识字么?”
余天点头:“略认识几个字。”
诸葛先生从木匣子里取了一张纸出来,刚要递给余天,身后的屋子里有人说话:“诸葛小儿,题目是老夫拿来考你的,你怎能转手给别人作答?如果答不上来,只管认输便好,你这求助人,便是作弊!”
余天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对诸葛先生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跟师长训斥学生似得。
诸葛先生面上微微发烫:“老师言重了,老师赐给学生的题目怕是让别人看了也答不上来。”
“知道题难,别人也答不上来,你还给别人干什么?”屋子里的声音继续传出。
“学生这也是想着,余公子既然是开酒楼的,那生意人也许知道鸡兔同笼的题目,如果余公子答不上来,也是可以提供一点解题思路给学生的。”诸葛先生谦卑恭敬的回答屋内人的答话。
大家都明白,这诸葛先生是解不开题目,急了。才找余天帮他回答。
余天脸上带着笑:说的好听,还不是要为难我。
诸葛先生将纸递给余天,余天双手接过去之后一看,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目瞪口呆。
萧成平急忙勾头去看。
可就在萧成平看见纸上的内容后,也愣了,与余天面面相觑。
诸葛先生见余天面上露出异色,失望又在意料之中:“余公子如果不会答,也没有关系的,这题目本就艰深古怪,又很新奇,怕是没几个人会做。不过,你可以试着解解看。”
余天低头看纸,又抬头看了看诸葛先生,忽然笑了。
他把纸放在了地上。
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厨师从乡下进了一批兔子,一批鸡。但是厨房里的笼子不够用,于是就把鸡和兔子关在一个笼子,又放在高处了。从笼子下方能清楚的看见兔子的脚和鸡的脚……如果只从笼子下方看鸡的脚和兔子脚,来推算厨师一共买了多少只鸡和兔子呢。问笼中各有多少只鸡和兔?
“这题目,好简单。”余天摇摇头,面上是自信的微笑。
这种题目,就是穿越来之前余天小学寒假做的数学题。
相信每个小学生在寒假三年级如果做作业,也许也能碰到这个题,这是一个奥数题。
当然,古代人不会解方程式,又没有学奥数,自然不知道怎么解。
诸葛先生顿时瞪大了眼:“余公子,你果真知道答案?你可别说大话。”
这道题,他可是解了足足三个晚上,都没有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