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说着,好似追忆很久之前的事情,有一丝遗憾和黯淡。
在听到先皇两字的时候,楼氏的气色一霎时变得语气里有一丝幽怨:“若先皇还健在,以侯爷的能力手段,今昔怕早封王了,唉……”
“唉……”威远侯一拳头砸在台子上,弦外之音有点怒气冲冲:“想当年,本侯能力战功均是最佳的,又得先皇信从。可不测……一朝天子一朝臣,本侯这前朝机密旧臣,不被现在皇上待见,自己的女儿竟爵位比父亲都高,不失为憋屈!”
回首往事,威远侯又想起自己年轻时,在盛京里的威风比现在的林贞贞更风光。
可那时候盛高帝即位之后,威远侯与先皇晋武帝的旧臣,协办被盛高帝打压,手里的权力被剥夺,只剩了个爵位。
忆起昔年,楼氏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怨声载道,她嫁给威远侯,不久之后侯府权利衰退,她的些姐妹们都从钦羡忌妒,变成了嘲笑她。
楼氏眼底转眼间划过一抹戾气,“本觉着替先皇做了件事,能保得我们的后代富贵荣华,可谁先皇竟然驾崩了!真是……坑惨我们全家了!”
威远侯眼底亦划过气愤和不愿,但思虑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再不甘心再气愤又能哪样呢?
“好了好了,夫人莫要生气了,现阶段先想自明的大喜事吧。”威远侯揽着楼氏的双肩道。
楼氏想到了楼自明的喜事,楼氏道:“侯爷,咱们派人去给姓余的贱民送信儿,让他知道他娘死了,赶紧去吊孝,不在盛京里缠着贞贞。”
威远侯点点头:“可行。”
楼氏派人去余天的院落报丧,可没过一会,报丧的童仆返回了:“回禀侯爷、夫人,小的遵循侯爷的意思去报丧,可连院子都没进去,被公主安排的暗卫给拦住了。暗卫一听小的去报丧,说公主殿下发号施令下去,白事现在要瞒着余天。”
楼氏皱着眉头,骂童仆:“你个猪脑子,你不会骗公主的暗卫?”
童仆哭丧脸答道:“夫人,公主的本事谁不清楚,小的是长了一百个胆量也不敢骗公主啊!暗卫眼尖的很,小的若是说鬼话,会把小的拉下去拷打审案……”
楼氏听了,气更大:“真是个废物,小事都办不好!”
威远侯在旁道:“贞贞要瞒贱民,谁也不能在贞贞眼皮子下头把丧事告诉贱民,你别跟下人置气了。”
威远侯说完,挥挥手把下人给支走了。
楼氏气道:“这么可不行,得想方法让贱民知道他娘是为了他,死在半路上了!”
楼氏越想越气:“贱民给贞贞灌了什么迷魂汤,死了个娘,怎么还不能告诉了。”
威远侯点点头:“可不是么。夫人,既然如此,咱们拆散贞贞和那个贱民,就要做的巧妙,决不能被贞贞觉察,是咱们干的。”
楼氏霍地脑子里灵光一闪:“侯爷,我有办法,这事交付我,作保三日以内,让贱民知道他娘已死了的信息。”
余天不知车祸的消息。
与突厥国的擂台赛赢了皇上奖赏,可盛高帝还是派人来来过一次,说算学书院是皇上奖励,还请余天夫子尽快上任。
余天听后苦笑不得。
余天对这盛高帝有了些不同的认识:果真是皇上啊,老奸巨滑,几分好处都不肯让出来呢。
余天的小日子松快过了两天,准备打算在盛京寻一间合适的铺子盘下去,把火锅馆的分店开下去。
“盛京的文人雅士更多,追捧火锅的人如这些文人学士大抵富裕有钱,我们的蜀地传说火锅馆在盛京开个分行,必将火爆。不过这商铺的选址,我放心不下。”一大早,余天跟金香玉吩咐,“我打算去盛京散步,金香玉,你对盛京熟么?”
骤然院落有人在喊余天的名字,在听到人喊他把他亲给克死的瞬息,余天的手一抖,端着的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金香玉一听,心说糟了,赶早追了出来。
家门口,一度有青月儿拦在余天,青月儿看着余天。
“是谁在喊我,说我娘死了?”余天脸色苍白问青月儿。
青月儿不知答对,看了眼金香玉。
金香玉忙道:“一定是有什么坏人存心这么喊,想引老爷出去,老爷不要中计啊!”
余天些微迷起眼,认为金香玉说的有理。
余天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看着车旁的突利王子。
本来余天是有六分相信金香玉的话,可当看到子时,余天知道,这事必不是这样简单。
“突利王子,什么叫我克死了母亲?”余天一脸寒霜,紧凑攥着袖筒。
金香玉急道:“老爷,突利王子不怀善意,你不要听他的!”
余天对金香玉的话当做听不到,金香玉急的对暗卫使眼色,让他俩索性绑了突利王子带走算了。
两个暗卫拖着突利王子要带他走,突利王子狂笑着对余天喊道:“你个扫把星,你母亲死了你还不知道么?你一来盛京克死了母亲和威远侯府三十多条人命,你可是为=个害人精!我若是你,我滚远点,免得下一个害死了将军!”
余天的皱起眉头,在听到突利王子这番过后:“你说什么,我娘……死了?”
突利王子得意的看着余天死灰的脸,大声道:“你娘被你……”
突利王子话刚说了一半。
金香玉脸色铁青,手掐住突利王子的脖子,凶恶道:“你不想死,闭嘴。”
“呜!你敢动我,我是突厥国突利王子,你不想活了吗!?”突利王子头颈被掐的死死地的,瞪大了眼眸盯着这个长得美艳妖冶的女人,压根不信余天的婢女居然敢跟突厥国的王子下手。
突利王子被两个侍卫驾着,颈部被金香玉掐着,瞪着金香玉,威胁道:“你这冒出来的贱婢,还不快松手!”
突利王子话刚落音,听到身后一个寒意十足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带着隐隐的火:“你敢冒犯本公主的驸马爷,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