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中医社团,有什么资格邀请我们云珂小姐?”
就在这时,一道很突兀的讽刺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莫北闻声抬头,赫然看到身体已经恢复的余正阳。
同样,余正阳的目光,在莫北看向他的时候,也从云珂身上移开了。
仇人见外,分外眼红。
余正阳眼中的阴冷,几乎凝聚成实质。
即便是不清楚两人恩怨的外人,此时见着这一幕,也不禁觉得骇人。
两人的争锋相对,也是立刻将场中气氛拉高。
有人甚至暗暗生出看戏的兴奋,但感受到身上忽然传来一阵阴冷之后,下意识收敛起了心思。
众人僵持间。
童青微微踏前一步:“余少,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童青几乎视中医为唯一正道,此时虽然也有些骇然于余正阳的身份,却也没有任由对方贬低中医。
“你算什么东西?”余正阳语气恶劣地骂了句,“你问问周围的同学们,我说的对不对?”
“童社长这是招人招疯了,不然不会觉得,中医还胜过我们武道社吧。要招云珂小姐,非我们武道社不可。”有人附和着余正阳,鄙夷一句。
“就是啊,论武力,咱们武道社绝对是建州大学第一。”
“应该说整个建州的高等学府,唯咱们武道社称霸。”
……
众人无论是阿谀奉承,还是真心所感,此时所发表的任何言论,无疑都是给余正阳助攻。
带着被认同的飘飘然,余正阳赔笑着朝云珂道:
“云珂,你要不要来武道社?我保证,进入武道社,你无任何限制。当然,你要是想练武,我也可以让家里派个师父来。”
云珂当然没有被余正阳的“大义凛然”所感动,微微略过身子后,她有些嫌弃地回了句:“借过。”
“诶,不是。”
余正阳被拂了面子,有些不爽,但还是穷追不舍:“你们云家我是知道的,现在家里人肯定也没什么心思管你。我就不同了,我有空得很!”
云珂闻言,冷冷地瞥了余正阳一眼。
余正阳如同苍蝇一般,嗡嗡嗡地也让莫北感觉恶心。
“好狗不挡路。”莫北斜了他一眼,淡然地吐了句。
“你他妈才是狗,”余正阳怒意一腾,旋即想到自己的伤,最后还是忍住了,“莫北,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跟你没完。”
“随时奉陪。”莫北似笑非笑地看了余正阳一眼。
余正阳当即觉得自己被一股骇人的气势锁定,刚恢复好的双腿,当场打颤起来。
是他大意了。
莫北这厮,是个十足的疯子。
要教训他,也得等夜黑风高之时。
等莫北等人走远,余正阳才暗暗松了口气。
实则,他此时已经站不稳,若不是身边的两个狗腿子扶着他,恐怕人已经跌坐到地上。
“余少,你怎么了?”有人也发觉了不对劲,关心地问了句。
余正阳冷冷地扫了眼问话那人,恨不得当场撕碎对方的嘴。
那人被莫名其妙笼罩过来的恶意吓了一跳,当场退缩到一旁。
“我不就关心一下,这余少怎么会想害我呢?”疑惑地嘀咕一声,那人立刻去要回了此前交给武道社的入社申请书。
另一边。
莫北陪着沉默前行的云珂、许天香走了一趟,终究引来了两女的不满。
“我说,你怎么像个跟屁虫一样啊,难道我们要去女生宿舍你也跟去吗?”许天香没好气地瞪了眼莫北。
莫北下意识顿住脚步,视线旋即停在云珂身上。
云珂此时的面色,比先前在学校门口时差了不少,许是心情不好,她同样朝莫北质问一句:“你到底要做什么?”
“请你们……吃饭……”莫北难得结巴。
“不需要,我们已经气饱了。”许天香愤愤道。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能在今天的社团招新活动大放异彩。
谁知道,因为云珂的关系,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当然,真正影响她情绪的,还是莫北无处不在的身影。
这个少年太可恶了!
一点都不懂得男女间的界限。
云家是什么家庭,岂是他一个莫家私生子可以攀附的?
云珂未来的丈夫,定然是人中龙凤,绝不可能是平平无奇的乡下少年。
乡下!
要是莫北知道辰县还能用乡下这个词来解释,恐怕要笑掉大牙。
辰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一线城市的下属县,并且就在市区范围附近。
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经济方面而言,也在夏国众县中,排得上名号。
当然,相对云家而言,现在的莫家确实不够看。
见云珂没有回复自己的问题,莫北也识趣地放弃了再度跟着她们二人的想法,道:“那我先走,有事找我,我留个电话。”
“不必。”许天香挥挥手,示意莫北快闪人。
莫北无奈地叹了声。
追老婆可真难。
回到宿舍,莫北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面孔——童青。
“你也住这里?”童青狐疑地问了句。
莫北点头。
“我说嘛,怎么那个空床位一直没人。你等等,我收拾一下放在上面的东西。”说着,童青开始爬到靠窗的上铺,将一堆书籍丢到下铺。
莫北随意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关于中医的书籍。
“你真的是中医社的社长?”莫北怀疑地问了句。
建州大学的宿舍按年级分配,所以童青应该是新生。
按说这种社团的社长以及骨干,基本都是些高年级的老生。
童青听到问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昨晚进的社,原本的社长看我懂几手针灸,便立刻将社长位置让给我了。”
“哦。”莫北应了声。
恐怕远不止这些,否则别人也不至于拍这位莫青同学的马屁了。
像是感应到莫北的不置信一样,童青颇为无奈地说了句:“其实我爸是中医院的院长。”
“了解了。”莫北点头。
中医社团还是中医院,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察觉到莫北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愿,童青也识趣地闭了嘴。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风平浪静的日子。
除了莫北找云珂之时,余正阳偶尔从中恶心一下。
直到十一国庆节前晚,学生终于骚动起来。
连同余正阳,也不甘寂寞似的掺和一脚。
莫北听人说,余正阳甚至在建州酒店组织了一个同乡会。
他的第一份邀请函,就是发给了云珂。
这让莫北觉得被挑衅了。
以前只当余正阳是个跳梁小丑的莫北,此时顿时有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
“罢了,还是先回家看一下吧,最近都在半山别墅那里。”莫北又是一叹。
弄余家之前,他得安顿好自己老妈。
至于莫家,再看吧。
回到家门口,莫北刚打开门,就见到自己老妈头发凌乱地靠在沙发处。
再定睛一看,莫北当场急了。
“妈,出了什么事吗?”莫北快步走到沙发处,眼含怒意地扫过苏元容的脸。
他没看错,他妈脸上带着隐约可见的伤。
“嗯,小北,你回来了?”苏元容下意识伸手理了理额上的碎发,坐姿也端正起来,“要吃夜宵吗?妈给你做。”
莫北摇了摇头,按住自己老妈肩膀,让她不要动。
“妈,你告诉我,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莫北继续问道。
苏元容脸上瞬间露出一丝心虚的表情,佯装轻松道:“哪里是别人弄的,妈不过是摔了一跤。”
“妈!”莫北语气骤然提高,身上也不禁透出武者的强势来。
苏元容有一瞬间是恍惚的。
刚才的莫北,简直有种要吃人的错觉。
眨了眨眼,她又看到自家儿子恢复了往常那般的平常。
只是错觉罢了,苏元容心中想着,缓缓道:“小北,你就不要管了,大不了妈不再卖水果了。”
见老妈三缄其口,莫北也沉默了。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如此,莫北朝苏元容说道:“妈,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行,你也早点休息。”苏元容的兴致也不高,才晚上八点,电视也没看,就匆匆回了房间。
等关上门,她才撩起自己衣服,找来一瓶止痛喷雾喷着。
她的腰腹处,赫然有一道深褐色的掌印。
这一夜,苏元容睡得极度不安稳,各种纷乱的梦境,几近让她喘不过气来。
同样的,莫北也因为心事加身,无法放松。
“茯苓,帮我查查我妈今天出了什么事。”莫北给陈茯苓发了条短信,即刻进入修炼状态。
一个小时后,莫北停下修炼。
打开手机一看,早就他交代事情后的十分钟后,陈茯苓已经给出回复。
竟是武者,不知死活。
莫北一身骇然的气势,当场笼罩整个出租房。
翌日一早,莫北就通知陈茯苓,让他到自己家一趟。
陈茯苓心中那个忐忑啊,跟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一样。
接到消息后,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
“大小姐,你已经换了十几套衣服了。”家里的佣人有些无奈地提醒一句。
陈茯苓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再度问道:“我这一身,好像又太过庄重了。”
“我倒觉得刚好,不过如果是给上次那位莫先生看的话,可能效果就有些显成熟了。”女佣抓了抓额头。
“是吗?”陈茯苓皱皱眉,定睛看向镜中的自己,也深以为然,“还是换一套吧。”
女佣:“……”
论大小姐换衣服是怎么累死下人的。
最终,陈茯苓换了一身碎花长裙,配上清爽的妆容,敲响了莫北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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