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庙宇血色、一步洞天
摸摸书虫2025-08-21 16:555,054

  然而他们的想法虽好,但事实弄人,在万般寂静之下,天际猛然间裂开了一道缝隙,仿佛苍穹之怒预兆着不祥。

  庙外的世界,在一瞬间被一层朦胧的水雾所笼罩,小雨,不,是倾盆之前那令人心悸的预兆之雨,以一种古怪而迅猛的姿态降临。雨珠如同万千银线,自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狂泻而下,每一滴都携带着天际的寒意与未知的震颤。

  它们敲击着古老的庙檐,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声响,宛如天籁与凡尘的交响,却又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被初雨浸润后的清新与芬芳,那是一种大地苏醒的味道,却也夹杂着丝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雨幕中,远处的山峦仿佛被一层轻纱覆盖,轮廓变得模糊而神秘,山间的雾气缭绕升起,与天空的乌云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壮丽而又混沌的画卷。

  雨声、风声、以及那隐约可闻的雷鸣,共同编织出一曲自然界的交响乐,宏大而震撼,让人心生敬畏。

  雨滴偶尔透过破败的窗棂,溅落在青石地板上,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慢慢,刷刷雨声骤然加剧,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每一滴都重重砸在破败的庙顶上,溅起一片片细碎的水花。

  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泥土与腐朽木头的味道,顽固地钻过庙门的缝隙,侵入每一个人的呼吸,让空气都变得黏腻而沉重。

  即便如此,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时,却莫名地从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心。

  突然,一阵狂风卷着雨点猛烈地拍打着庙门,发出咚咚的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外面蓄势待发,企图闯入这片小小的安宁之地。

  其中一人猛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刀身映照出他紧张而坚定的脸庞。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威胁,但除了雨声和风声,庙内一片死寂。

  不多时,两道狼狈却坚决的身影从如注的雨幕中猛然闯了过来,犹如两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沉闷的夜色,直冲进了这座孤零零的破庙之内。

  他们一踏入庙门,便迎上了众人如临大敌的警惕目光,那突如其来的对峙气氛让两人也是愣了一瞬,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溅起一地水花。

  雨声在庙外肆虐,如同无数狂怒的野兽在咆哮,而庙内,雷光摇曳,将每个人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紧张与不安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近了众人看清,这是一对衣衫尽湿的母子。

  母亲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蓑衣,但那无情的雨水仍旧穿透了缝隙,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脚下的泥泞中。

  小男孩,头发紧紧贴着头皮,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小脸蛋冻得发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此刻正紧紧抱着自己母亲的腿,仿佛那是他在这风雨交加之夜唯一的依靠,身体微微颤抖,有些不知所措。

  那女子虽浑身湿透,面色苍白,但见到庙内众人戒备的神情,并未显露出太大的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双手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背以示安抚,随即拱手向众人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雨下的实在有些急了,山路泥泞难行,我们母子二人无处可避,只想借此庙休息一夜,明日天一亮便即刻离开。诸位好汉,还请行个方便。”

  她的话语落下,庙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外面的雨声依旧肆虐。

  众人见状点点头,朝着旁边一处空地点了点,示意她可以在那里休息。

  如此这对母子才走了进去,坐下休息。

  双方默契地谁都没有打扰谁,雨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击着屋顶和窗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自然界的某种宣泄,将屋内的每一寸空气都浸透了湿冷。

  这种持续不断的白噪音,像是一种无形的折磨,渐渐侵蚀着他们的神经。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肌肉的紧绷也逐渐放松,疲惫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侵蚀着他们的意志力。

  最先败下阵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她瘦弱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便靠着冰冷的墙边缓缓蹲了下来,双手环抱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

  这一幕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很快,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个个或坐或蹲,围成了一个疲惫的圆圈。

  他们的呼吸变得沉重而缓慢,眼神中闪烁着即将熄灭的火花,那是与困倦抗争的最后一丝努力。

  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坚毅,一直是这个团队的精神支柱。

  但此刻,即便是他也难以抵挡那股不可抗拒的睡意。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斗争。

  终于,在一次长长的深呼吸后,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个哈欠悄然酝酿,随后如释重负般地从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这一哈欠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困倦的“病毒”瞬间在人群中肆虐开来,再无人能够抵挡。

  他们或低头耷拉着眼皮,或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鼾声,证明着他们还未完全陷入沉睡。

  “壮士也有些困了吧,不如坐下休息休息,我还有些精神,能替你们守夜。”那许久未出声的女子突然开口。

  为首的男子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摆手道:“不用了。”

  不过当他将脑袋转回去的时候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再次回过头去,正与那女子的眼神对上!

  莫名他觉得那女子有些面熟。

  “怎么了?”

  “你...你是哪里人。”

  “青州啊。”

  听到青州二字,男子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而后默默攥紧了手里的刀柄。

  “青州?离灵州这么远,为什么会来这里。”男子问着。

  而下一刻,那女子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歪着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来找你啊。”

  这句话在静谧的空气中轻轻回荡,带着一丝诡异与挑逗。

  四周的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风停雨止雷声寂!

  男子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寒冰般爬上脊背。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但周围除了昏暗的光影别无他物。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而凄厉的声音划破了死寂:“叔叔!你为什么砍了我的头,我好痛啊!我好痛啊!”这突如其来的哭喊让男子的心脏猛地一颤,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猛地转身,只见原本瘫坐在地上的小男孩,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手里还紧紧抱着自己那颗血淋淋的脑袋,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一串串触目惊心的痕迹。

  小男孩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但他的眼神却死死地盯着男子,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不解。

  尘埃在空气中缓缓漂浮,被偶尔刮过的冷风带动,旋转起舞,如同死者的灵魂在无声地哀鸣。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气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让人几乎窒息。

  小男孩的衣服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显露出他瘦弱的身躯和突出的肋骨,在这冰冷的破庙内更显得无助与凄凉。

  这一幕太过恐怖,仿佛直接从地狱中跃然而出!

  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在颤抖,回应着这不可名状的暴行。

  男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中的恐惧在瞬间化作无法遏制的愤怒,如同野兽般咆哮而出:“干你娘!”

  他手中的长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死神的镰刀,瞬间劈砍而出,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长刀硬生生地将那孩子从头劈开,一分为二!

  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溅而出,染红了男子的脸庞,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与这死寂的空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浓郁的温热血气瞬间钻入男子的鼻孔,那是一种令人胃部翻涌的恶臭与腥味,仿佛将他的灵魂都侵蚀得千疮百孔。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幕,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疯狂。

  可待那尸体倒地的瞬间,面前之人却不是小男孩,而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

  身后众人惊愕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与恐惧!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缓缓流淌,每一秒都承载着沉重的压抑。

  男子的尸体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地面,如同一朵妖异的红花在无声中绽放。

  “你杀了他!!为什么!”一个女孩突然发出尖锐的惊呼,她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与那死去的男子关系显然并不一般,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绝望与愤怒交织在她的脸上。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画面出现了!

  嗡——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低沉而骇人的嗡鸣,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颤着每个人的心神。

  紧接着,一道寒光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一闪而逝,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那女孩的冲势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僵硬在空中,眼中还残留着未及消散的惊愕与不甘。

  下一秒,她的头颅竟如断线的风筝般高高飞起,鲜血喷涌而出,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快到仿佛是一场残酷而荒诞的梦境。

  壮汉手中的利刃在电闪雷鸣之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只有决绝与冷酷。

  他就这样果断地,毫不留情地将那个冲上来的女孩给杀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血液滴落的声音和众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震撼,他们看着那个如同死神降临般的壮汉,仿佛看到了人间最可怕的噩梦

  “你疯了!!他们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疯子,疯子!!!同伴近乎癫狂的声音在空旷的破庙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

  然而,这歇斯底里的怒吼很快被随之而来的冷冽刀锋入肉声所淹没,那声音尖锐而短促,如同寒风中的冰刃割裂寂静。

  半柱香后,一位满身是血的壮汉踉跄着走出了这座破败的庙宇。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庞大而孤寂,手里的刀此刻已弯折扭曲,沾满了斑驳的血迹,被他随意地丢弃在泥泞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抬头,仰望那轮高悬的明月,银辉洒落,却似乎无法穿透这浓郁的血腥味,这雨散的似乎有些快了。

  破庙之内,黑暗与寂静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如同被遗弃的玩偶,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那尊古老的佛像,本已残破不堪,此刻更是被鲜血浸染,变得狰狞可怖,血红色顺着佛像的裂痕缓缓流淌,宛如地狱之门被缓缓推开,释放出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四周墙壁上,斑驳的壁画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似乎也在默默见证着这场人间惨剧。

  庙外的风,带着几分寒意,轻轻拂过壮汉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试图将胸中的燥热与血腥味一并吐出。

  四周,是连绵不绝的山峦,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沉睡的巨兽,静静地俯瞰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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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六里地之处,天际初露曙光,一抹绚烂的朝霞如同燃烧的火焰,将广袤无垠的大地染上了一层金辉。

  一高一瘦两人,骑着两匹雄壮的骏马,踏着晨露微湿的草原,慢悠悠地朝着灵州城的方向迤逦而去。

  马蹄踏过之处,草丛轻轻摇曳,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广袤的画布上勾勒出灵动的线条。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清新气息,文小六坐在马上,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他的目光不时掠过身旁那位身材高大的兄长,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激。

  四周的风,似乎也带着一股温暖的力量,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如同大自然的抚慰,让人心旷神怡。

  “小六,这次你可真是救了哥哥的命啊!”兄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与远处山峦间隐约传来的鹰唳相呼应,更添了几分壮阔与苍凉。

  文小六挠了挠头,笑容中带着几分腼腆:“别这么说,没大哥你,我也混不成今天这样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灵州城内繁华的景象。

  “诶,我可没做什么,还是兄弟天赋够好,长得也俊俏。”兄长爽朗地笑着,目光中满是赞赏与鼓励,“等入了城里,我给你想法子弄个机会,让你跟那些大家的小娘子会会。她们最喜欢你这样的,你这不得给她们馋死啊!”

  随着话语的落下,“嘿嘿。”文小六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未拒绝自家“哥哥”的好意,两人的笑声在草原上空飘荡开来,与四周的风声、鸟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悠扬动人的乐章。

  而那远方的灵州城,在晨光中渐渐显露出轮廓,宛如一座雄伟的堡垒,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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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深夜,方清元来到那六巷之前,拿着红花来到那巷子内的房门之前,敲击六下,不多时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吱扭!

  大门被打开,一个带着野猪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对方第一看便看到了他胸前的红花,又看了看周围:“一个人?”

  “嗯。”

  “进来吧。”

  方清元走进门,才发现这是一片废弃的织布作坊,这里不少房屋已经倒塌了,其中还压着不少织布的机器,种种迹象都足以表现出,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来了。

  不过他并未开口询问,而是跟着对方前进,不久后对方带着他来到一间破屋前开口道:“进去吧,还是那些规矩,不问来路、不问恩怨、不露真名、不能闹事,知道吗。”

  “嗯。”

  方清元点点头,一步踏入其中,想象中的狭窄黑暗空间并非出现,相反,这一步踏出他来到了一条长街前,这街道很长,来往的“商客”都戴着各色的面具,两旁是各种摆摊的“小商小贩”,不过这摊位上售卖的东西却是不一般!

  最靠近他的位置,那破损不堪的白布之上,就摆放着十几支闪烁着诡异灵光的武器,光是感知气息就能感觉到武器之上传来的压迫感,不过看着上方的泥土和破损,这些应该是从某些墓里面挖出的,尽管看着唬人,但还能发挥多少能效就不清楚了。

继续阅读:第二百七十八章:杀意弥漫、青云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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