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带李成蹊回去以后,便将调制好的药,敷在了李成蹊充满疤痕的脸上。
“对不起天哥哥,我又让你担心了。”
对于这次发生的事情,李成蹊显得十分自责。
司天摸着她的头,笑道:“你只不过是太善良,才会被人骗,以后多长一个心眼就好。”
李成蹊不过才十六岁,又在孤儿院生活了那么多年。
虽然内心强大,但阅历终究是比不上现在的同龄人。
不过司天相信,这些都不是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成蹊会很快的成长起来。
“做人不能太善良吗?”
“不是不能太善良,而是不应该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善良。”
李成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大概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今天司天杀了那么多人,她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当然,她和丽丽终归是朋友。
少了一个朋友,心中当然多少有些遗憾。
只不过想到,丽丽并没有把自己当朋友,还险些害的自己没命。
那一丝丝遗憾,也不存在了。
“天哥哥,你这个药真的能让我脸蛋恢复吗?”
虽然李成蹊当初对自己下手下的很果断。
但现如今有希望变回去,她还是希望自己变回去的。
如果顶着这样一张脸,她真的没有勇气,和司天站在一起。
“不仅会,而且会变得比原来更漂亮。”
听到司天肯定的答复,李成蹊非常的兴奋。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天哥哥是不会骗自己的。
虽然有了无根神水,但这炼制出来的药膏也不是神药。
需要早晚各一次,足足三天才可以完全康复。
所以司天给夏晚秋打了个电话,说是三天之后再回去。
入夜后,喝的酩酊大醉的钟鼎文,刚打算躺下去睡觉,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他摇摇晃晃的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是杜仲。
“杜堂主,你大晚上跑我这干嘛?”
这里原本是宋家的地盘,并不是逐鹿会的议事大厅。
对于杜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钟鼎文多少还是有些疑惑的。
“会长,我建议你还是和天爷,去王胜利的宅邸一趟,给他斟茶道歉为好。”
“王胜利?”
“就是今天让天爷卖他面子的那个人。”
“怎么,他不服?”钟鼎文皱眉道。
杜总没好气道:“他是新任的州牧,今天面子折损这么大,当然不服了!”
“他已经知道,现在逐鹿会已经成了天爷的,看在我们逐鹿会是天中第一帮会的面子上,决定给我们个机会。”
“给天爷明天一天的时间,让天爷去给他斟茶道歉,并且承诺将每季度的分红,分给他一半,他便不再计较这件事。”
钟鼎文不爽道:“狮子大开口要我们一般分红也就算了,还敢让天爷去给他斟茶道歉?就算他是州牧,也不能摆这么大谱吧!”
杜仲知道钟鼎文喝多了,所以耐着性子道:“州牧掌控着整个天中,可谓权柄滔天,逐鹿会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受他庇佑的一个帮会罢了!”
“那天爷呢?天爷可是宗师!”
钟鼎文毕竟是小城市出身,以为那州牧和市首的性质差不多,压根就没有当回事。
“天中表面上活跃的武林人士很少,但毕竟地处中原,并且有着号称天下武学正统的大禅寺,他要是想找宗师来对付天爷,不要太简单!”
“你是说像天爷这种宗师,他想找就能找到?”
“别说天爷这样的宗师,那就是比天爷厉害多的宗师他也能找来!并且他对于戎旅还有命令权,一声令下就可以召来百千铁骑,天爷是斗不过他的!”
见杜仲说的这么严重,钟鼎文的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不然这样,你给王胜利回个电话,就说我去给他斟茶道歉,看看行不行。”
“钟鼎文,你喝酒喝傻了吧!咱们逐鹿会真正的掌控者是谁,王胜利他能不知道么!”
杜仲忍不住道:“我知道,天爷很强,但王胜利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实在不行,你告诉我天爷在哪,我亲自去找她!”
“杜哥天爷是不可能道歉的,你是不知道天爷的性格,如果让天爷去道歉,只会激化我们的矛盾。”
钟鼎文很了解司天的脾气,你不惹他还好,一旦惹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州牧是一省权柄之首。
可司天也有着宗师的傲骨。
他要知道了,必然会去找王胜利。
但到了那时候,司天绝对不会失去斟茶道歉,而是要杀王胜利!
这事别人干不干的出来,钟鼎文不敢说。
但司天,肯定会!
那王胜利再能调兵遣将,再能寻找宗师报复。
他一个普通人,还能防得住一个宗师的刺杀吗?
“是,我钟鼎文只是明面上的会长,但怎么说也是个会长,他要是觉得不够面子,我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跪下!”
“不就是斟茶道歉吗?真有这么难?”杜仲实在理解不了。
王胜利那可是州牧,给州牧低头,不丢人!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这样,我去下跪道歉,并且同意给六成分红!”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打王胜利脸的人是天爷,所以王胜利才会要求天爷去道歉!是,我承认天爷很厉害,但他那一身功夫,真扛不住一省州牧的怒火啊!”
杜仲是真不想看着逐鹿会就这么没了。
毕竟逐鹿会是他的立家之本,如果逐鹿会没了,他想要翻身,可谓难如登天。
趁着钟鼎文不注意,杜仲直接拿起了他的手机。
“你干嘛?”
“我亲自给天爷说!”
钟鼎文虽然意识清醒了,但这身体还醉着呢,哪里抢得过杜仲。
很快,杜仲就把电话打在了司天的手机上。
“天爷,有件事我要跟您说一下,是这样的……”杜仲将事情的经过,以及王胜利的要求,详细诉说了一遍。
“让我去给王胜利斟茶道歉?还要让五成红利给他?”
杜仲听出了司天语气中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天爷,我知道您有武人傲骨,可对方是州牧,真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你告诉王胜利这个歉我不会道,他要是想找事,尽管来!”
司天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杜仲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怎么都这样啊!
真当州牧是宋传宗这种角色,想拿捏就拿捏啊!
“我说了,行不通的。”钟鼎文暗自松了口气。
看样子司天并没有生气,只要王胜利不找事,这次的矛盾多半还有解决的余地。
“唉!”
杜仲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王胜利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