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倒在地的儿子,还有被打成猪头的儿媳,老太太气得双目欲裂,怒吼道:“反了!真是反了!来人,给我来人!”
没一会儿,数十名家丁护院,便全都汇聚到了客厅,将司天团团围了起来。
“老太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以为你是晚秋的长辈,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司天语气平淡,眼神却变冷了,“当然,你如果非要这群无辜的人,因你送命,我大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姓司的,你唯一的靠山,李鸿宇已经倒台了,真不知你在狂什么狂!”夏诗琪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希望看到的是,司天恐惧,甚至跪地求饶的场景。
而不是现在这种,临危不乱,仿佛神明般蔑视一切的态度。
“司天算了吧。”
夏晚秋也觉得,没了李鸿宇撑腰,他们确实已经失去了和夏家叫板的资格。
“好,很好!我知道你仗着许首富的禁令,算准我不敢命人对你下死手,但这不是你猖狂的资本!”
老太太杵着拐杖,一脸怒气道:“本来我还想念在你和夏晚秋确实为家族做了些贡献的面子上,不把事情做的那么绝,现在看来,是老身自作多情了!”
“夏晚秋,你听着,从今天起,牧龙广场的核心项目,和你再无任何关系,总负责人将由家栋来担任!”
“至于你,想滚哪去滚哪去,待到禁令结束,是死是活也与我们夏家没有丝毫关系!滚!”
虽然没有明说,但老太太这意思很明显。
夏晚秋,再次被逐出了家族!
见妻子神情落寞,司天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放心,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跪着求我们回来。”
“我们跪着求你回来?做梦呢!趁着奶奶现在还没跟你计较,赶快滚吧!”夏诗琪冷笑道。
司天却没解释,转头看向了夏云熙,“小姑,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没了小姑父,这群人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你当回事,另外你别担心,关于小姑父的事,我会出手帮忙。”
夏云熙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司天虽然医术通天,但现如今的李家,已经没有人需要治病。
在这种情况下,司天就算有本事也没处使。
又怎么可能,帮得上李鸿宇的忙。
不过前半句倒是说的没错。
没了李鸿宇,夏家不会再有人会以从前的态度对她。
与其留在这里受辱,还不如离开。
等到三人离开后,夏家众人先是一顿谩骂,紧接着便开始祝贺起夏家栋。
此次变动,夏家栋可谓是最大的获益人了。
夏家栋却是谦虚道:“我刚刚留学归来,虽然有学历,但是却没经验,我建议,这个负责人,还是由诗琪姐来担任吧!”
此话一出,不光是夏诗琪,剩下的人也都十分的诧异。
要知道,谁当了牧龙广场项目的负责人。
这两到三年内,在公司的话语权就是最大的。
不过夏家栋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众人又释然了。
“我呢,还是按照奶奶之前的计划,当个财务负责人就好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
不过就算如此,当这个负责人,总比不当的好。
就这样,夏诗琪在经过一番推脱后,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散席后,夏家栋一进屋子便开始狂笑起来,“爸,你刚刚看到夏诗琪那个傻婊得意的样子没?还笑话姓司的贱民是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傻子,她不也是一样么!”
表面来看,夏家栋这么做,是想掌握实权,而不是要一个虚名。
但实际上,他是为了到时候有人给自己背锅。
挪用公款,可不是一件小事。
尤其是在这钱,是牧龙集团投资,市政拨款的情况下。
一旦被发现,牢狱之灾肯定少不了。
但让夏诗琪当负责人就不同了。
事情一旦曝光,全甩在她身上就行。
毕竟,她才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嘛!
而且让夏诗琪在前面冲着,很多事都不用他们出面。
总负责人这个名头,也就听着厉害。
和财务负责人相比,那绝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夏国强也很开心,他本来还想着,怎么从如日中天的夏晚秋手里抢权。
没想到,机会居然主动送上了门。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自己!
回到家里以后,司天喊来了破军,“去帮我调查一下李家。”
虽然目前能够让夏家后悔的办法有很多,但司天并不打算借助牧家的力量。
再次启用李鸿宇这个“靠山”,明显更能让夏家后悔。
而且,李鸿宇这次失权,也是因为他。
尽早让其归位,也能让夏云熙放心。
“是!”
调查一个地方豪门,对于破军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到了晚上,破军的消息没等来。
夏云熙的电话却打过来了。
“小天,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小姑?”司天听得出来,夏云熙的语气有些紧张。
“我公公他出事了!”
夏云熙的公公,也就是李老爷子。
按理说他刚刚服用了益寿丸,不应该有事才对。
“您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突然昏迷不醒,找了几个医生都束手无策,鸿宇他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不能送医院,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好,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司天挂断电话后,给夏晚秋打了声招呼。
便骑着电动车,按照夏云熙给的地址赶了过去。
李家不愧是四大豪门之首,主宅建筑十分奢华。
虽是夜晚,但在霓虹灯的衬托下,依旧显得金碧辉煌。
夏云熙打过电话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见司天进来,便连忙迎了过来,“小天,你一定要救救我公公,他是鸿宇回来这个家的唯一希望了。”
“您放心。”
在夏云熙的带领下,司天走进了李老爷子的卧室。
老爷子气色很差,浑浊的眼睛半开半合。
手上扎着吊瓶,别说讲话,就是连呼吸都显得有些不大顺畅。
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人,正眉头紧锁的为其诊治。
见两人进来,李鸿天立马皱起了眉头。
他视司天为眼中钉,一眼就认了出来,语气不悦道:“弟妹,我说多少次了,爸生病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带这小子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