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继续巡夜，阿狸和大黄没有跟来，它们最近迷上了一部电视剧，在古清备足了大量干粮后，它们准备一口气看完。
古清乐意如此，没有两个家伙的干扰，他的巡夜会更加轻松。
然而，他的直播间里一直有人带节奏，屡禁不止。
当他诛杀一只暗磷妖后，有大量水军刷屏，说暗磷妖是灵师会安排好的，就等着古清去猎杀。
新观众不知道来龙去脉，便跟着一起刷，只觉得好玩。
妖娆的大灰狼，在古神直播间，送出10只超级火箭。
麻烦偷走我的心，在古神直播间，送出5只超级火箭。
犹豫就会败北啊，在古神直播间，送出10只超级火箭。
……
有铁粉大量送礼物想要转移注意力，但是，水军的素养很高，并不受影响，依然疯狂地刷，让房管禁不过来。
直播间的异常引起了超管的注意，说封禁的普通观众太多了，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
没什么好说的，古清道声歉，果断关闭直播间，谁还没点脾气呢！爱看不看！
接下来杀了两只吸血妖，他在楼顶等着交接。
没想到，等来了令鸢。
“你今晚值夜班？”
令鸢很无奈，回：“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缺席那么久，而且还要上学，好的时间段被你们抢光了。来，我们坐坐。”
两人坐在边缘，四只脚晃晃悠悠，下面的车辆小得像蚂蚁。
“不要难过，作为公众人物，本身就要承担一些非议。”
今晚的令鸢极为正经，说话语气带着一股说教味道。
她继续说：“你的年龄比我大，但是，你经历的却没有我多。人类世界，不乏明争暗斗，很正常。灵师会，商业联盟，城主府，人权组织，还有一些零散的猎妖队，等等等等。你以前只是个小角色，但现在不一样，你在搅乱这一滩浑水。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直播对商业联盟造成了多大的威胁。幸好，直播平台总部不在锦城，不受威胁。”
“如果你退缩了，我不会说什么，换一个直播内容，或者放弃直播专心当好你的灵师。但我建议后者，直播真的没前途，你现在不缺钱。此外，我更担心有人会下黑手，那些人为了利益，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啊，我决定搬出来。”
“搬出哪？”
“搬出学校啊！我买了一栋别墅，到时候你也搬过来。有我在，那些人如果想要动你，总会多谢顾虑。”
古清苦然一笑，说：“算了吧，免得给你惹麻烦，我自己能应付。还有，你不是刚搬进宿舍嘛！”
“那又怎样，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的节奏变得太快。说不定，等妖魔来袭，大学都得停学。说好了，明天白天，先帮我搬家，然后再帮你搬。”
古清呵呵一笑，叹息：“买别墅？原来是个富婆。”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但令鸢的最后那一句，冲击了古清的心灵。
“人们被灵师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们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或许，将城墙推倒，让他们暴露在危险中，他们反而会更加依赖我们。所以灵师会高层有这么一个观点，万一势不可阻，我们会可能放弃。只有当他们痛了，才会念及城墙的好，我们的好，到时候再把城墙补回来。”
“可是，这么一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一直这么抗争下去，就不会死人么？”
这一天糟糕透了，古清回家后直接躺床上。
“阿狸，你说，如果城墙真的被推倒，大嘴恐魔，岩魔，还有那些强大的妖魔来袭，我们真的能挡住吗？恐怕，灵师会里的很多人都不清楚，外面的妖魔到底有多可怕。”
令鸢今晚说的那番话，仅仅是建立在对妖魔的已知信息上，但若是她也见过那晚上的场景，恐怕会换一份说辞。
古清幽幽一叹：“城墙不能倒啊！”
……
第二天很早，令鸢一个电话将一人两兽全部惊醒。
阿狸暴躁得很，一双小爪子拍打古清的肚子。
“喂喂，这不是我的闹钟，这是你妈打来的电话。”
喵~喵~喵~
它不管，反正它被吵醒就很生气。
“还是大黄好，虽然一脸幽怨，但是不吵不闹。”
古清摸摸大黄的脑袋表示欣慰，然后才接起电话。
“太阳晒屁股了，快陪我搬家。”
他有气无力地回：“好，好，等我洗漱完就出去。”
一番洗漱后，他把电视剧打开，食物放好，这才能安稳出去。要不然，这两个家伙会把房间搞得一团糟。
令鸢开着她的车，等得很不耐烦。
古清坐上副驾驶，解释：“你知道的，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
“孩子？好吧，也不要太宠它们，该收拾的还是要收拾。”
为大黄先行默哀，偏心阿狸的令鸢，肯定会在日后收拾大黄。
开车前往灵师会，令鸢从管理员靖叔那里借了一辆小皮卡，新车。
先开车去学校，她去把自己的行李取下来。
因为已经开学，古清可不敢进女生宿舍。但是已经进过两次了，足慰平生。
离开学校后，两人继续前往令鸢的公寓。
古清早就来过一次，但那次太突然，这次得好好欣赏一番……欣赏个鬼，她的宿舍不像女生的宿舍，乱七八糟，估摸着已经半个月没收拾。
很多东西她不要了，只带了些衣物，收藏品，书籍等等。
离开时才知道，原来这套房子本身就是她的。
“我准备租出去，不至于空着。”
古清忍不住问：“你好像很有钱？”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想起林道，莫不是……
她嘿嘿一笑，回：“灵师有钱很正常的，知道黑市不，那里可以售卖妖魔尸体。”
古清大惊，小声问：“灵师会不管么？”
“管什么？我们灵师会本身参与其中，尤其是这几个月，准备大力发展，把黑市搞成白市。等着吧，到时候有的你赚。”
古清明白了，这应该就是牧臻自给自足的策略。
“可是，一般人拿妖魔尸体去干吗？”
“谁说卖给一般人，我们的客户群体是研究所，有钱人。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有些妖是可以吃的，美味极了。传说中，最美味的是千相狐妖，那味道……”她无比向往。
古清的家里，阿狸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