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醒来的时候,发现宁安已经不在了。
牧仁询问白音,‘本王子怎么会染上天花?你怎么会没事?
白音砰地跪在地下,‘王子,属下真的不知道。
牧仁阴冷冷的说,‘本王子一个人得天花,太寂寞了。你本王子的衣物剪成碎块儿,不要让人发觉。
‘本王子要整个漠北都陪着我,若是本王子活,也就罢了。若本王子不幸死亡,有这么多人给本王子陪葬,本王子不亏。
白音听到牧仁的话,如坠入深渊。他从牧仁,小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直到现在。他怎么也想不到,牧仁竟然变成了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王子三思啊!漠北是老汗王的心血,绝对不能毁了。白音劝道。
牧仁阴阳怪气道,‘漠北,反正不是毁在,本王子的手里。本王子怕什么?就算将来有一日,到了地下,见了父汗,本王子也无心无愧。
‘是,属下遵命。
阿哥所
大阿哥的侍妾媚儿,正跪在大福晋的房门口,‘求大福晋饶饶奴婢吧。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让大福晋如此惩罚。
‘嬷嬷,你看那个贱人。她在污蔑本福晋。我什么时候,让她跪在那儿了。是她自己不起来,说是要请罪。大福晋怒道。
何嬷嬷劝道,‘主子,你跟那个贱蹄子,较什么劲。她乐意跪,就让她跪着。
‘嬷嬷,我心里苦啊!怀上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惠妃娘娘凭什么这么对我。大福晋哭诉道。
何嬷嬷拍拍大福晋的背,‘主子,你别嫌奴婢说话难听。这事儿啊,真不怪惠妃娘娘。
‘嬷嬷,你怎么不向着本福晋,反而向着惠妃说话。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大福晋责怪道。
何嬷嬷轻声道,‘皇上对太皇太后极为尊重,现在正在太皇太后的孝期,出了你和大阿哥的事情。备受责难的,还是惠妃娘娘。皇上,会认为惠妃娘娘教子无方,才会让大阿哥做出这种事儿。
听完何嬷嬷的话,大福晋心里的委屈也减少了一点。
大福晋询问何嬷嬷,‘本福晋要不要去,向惠妃娘娘请罪。
何嬷嬷连忙阻止大福晋,劝道,‘主子,这事儿已经翻片儿了。你呀,就安心养胎就行了。
大福晋点点头,又有些犹豫的说,‘可是惠妃娘娘送了几个漂亮的宫女,让我心里不舒服。嬷嬷,你知道吗?看见她们,我难受。
‘主子,这事儿好办。奴婢等一会儿吩咐人,把她们关到一个院子,为太皇太后祈福。何嬷嬷如实道。
大福晋感激地说,‘嬷嬷,幸亏有你在本福晋,身边出谋划策。要不然,本福晋这日子也太难过了。
漠北
宁安正在全心全意地照顾小弘毅,为小弘毅唱摇篮曲。
雅若匆忙走进汗帐,对宁安道,‘王妃不好了,好多人都染上了天花。
‘什么?怎么会?宁安惊吓道。
布日固德匆忙走进汗帐,‘安安,好多人都得了天花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吧。我现在派兵保护你和弘毅,面对天花,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尽力为止。
‘小德子,命漠北所有蒙医,全力救治染上天花的人,救一个人是一个。宁安安排道。
布日固德点点头,‘当然,他们是我们的子民。本汗,一定会派人好好救他们。
京城
索额图府上
索额图被贬官职,将近两年。这两年里索额图,每时每刻都想着再回到朝堂。他给康熙上了好多份请罪折子,但康熙都没有回复。
这日,他正坐在书房里发呆,想着用什么法子,重新回到朝堂。
管家忽然在书房外喊道,‘大人,漠北的来信。
‘哦,快拿进来。
索额图将信件打开,大致浏览了一遍。他没想到,漠北竟然暴发了天花。长公主或许可以成为他回到朝堂的契机,他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
索额图迅速写了一封信,递给管家,‘想办法将这封信交给太子。就说,本官知道长公主当年中毒的真相,也知道凶手是谁?
太子收到索额图的信后,久久不语。他当然想为皇姐报仇,可是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知道真相的人,恐怕都不在世了。
太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偷偷摸摸的去了索额图府上。
太子冷声道,‘你不是说知道,害长公主的凶手吗?还不赶紧说?
‘殿下,别着急。微臣希望,能以这个为交易。殿下帮微臣重新回到朝堂。索额图道。
太子冷笑,‘大人真是好算计。
索额图缓缓道,‘当初长公主中的毒美人颜,药是来自于钮钴禄皇后,真正做推手的是惠妃和当初的懿贵妃。若殿下不信,可以查查延禧宫的冬嬷嬷。
‘大人,你最好保证,你说的话是实话。若是让孤知道,你是在诓骗孤,孤绝对不会放过你。太子冷声道。
索额图发誓的说,‘若微臣有半句虚言,微臣不得好死。
太子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索额图府,回到毓庆宫的时候。将延禧宫宫女的话,与索额图的话进行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