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不禁瑟缩了下,阎景屹便强制自己降下火来。
他眯了眯眸,眼底掠过一丝苦笑,他知道的,苏棠是害怕的,如果今晚他一旦欺负了她,明天苏棠就有机会和他决裂了。
甚至,是提出离婚。
苏棠能够从他压抑的气息里感觉到他在忍耐,下意识想把阎景屹拉向自己。
阎景屹却已松开了苏棠,转身狼狈向浴室走去:“你休息吧。”
苏棠愣了愣,红唇肿着,没想到,阎景屹竟能那么快的抽离开。
他是……不开心了吗?
阎景屹正在浴室里洗着冷水澡,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拉开,他的身子猝不及防的就被人看光了。
阎景屹眯眼看向苏棠:“做什么?”
苏棠张大了口,原来,这么细细一看,景屹的身材这么好?
“我来哄你啊。”
“什么?”阎景屹错愕道。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她不过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像是开关一样,打开他内心极力抑制住的冲动。
阎景屹再也顾不上什么理智,快步走过去,便将苏棠拉进来,摁在墙上。
“苏棠,是不是逼着我对你做什么,然而第二天就跟我提出离婚。”
“为了想离开我,这么牺牲自己是吗?”
他冲动的话劈头盖脸的浇下来,苏棠身子颤了颤,突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还是觉得她在耍心机。
“我没有……”
阎景屹突然有些无力了,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不离婚,什么都给你行不行?”
这近乎卑微的祈求着,深深刺痛着苏棠的心。
她没有想伤害阎景屹的,她想一辈子对他好的。
苏棠一下子抱住他的腰,衣服瞬间被沾湿,“我没有想过离婚的,真的,我是来找你继续刚刚的事情的!”
“嘶。”
阎景屹在苏棠面前,没有那么强的自控力,她一句话,就能掀起他的欲念之心。
不过,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他便放过了她。
但苏棠早就累极,几乎是轻轻一歪头,就睡着了。
阎景屹睡在她旁边,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的睡颜,抬手轻轻抚着她的眉毛,“棠棠,如果你今晚说的,都是真的多好。”
次日。
苏棠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她微微睁眼,窗外的阳光洒进来。
坐起身,掀开被子时,就看到挂在身上的睡衣。
本来穿的好好的,但昨晚,她又和阎景屹亲近交流了番,苏棠摸了摸嘴巴,唔,昨晚被亲吻的触觉似乎还在。
疼疼的。
但她也好好的摸了把阎景屹的腹肌,真的好好。
苏棠脸一红,她现在这是典型的食髓知味吗?嗷呜!她立即将脸蛋埋在被窝里,粉拳紧握捶着被子。
“少夫人……”
佣人的声音蓦地响起,转而推开门。
苏棠立即反应过来,拿被子盖住自己,佣人推门进来看到苏棠时,都不禁忍俊不禁。
自从少夫人剪了短发后,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小脸红扑扑的泛着红晕,头上睡的翘起一根呆毛。
“少爷吩咐我给您做的早餐已经好了,您昨晚没吃晚饭,现在一定饿了吧。”
苏棠眨了眨眼睛,肚子就咕咕地响了起来。
换好衣服下来后,没见阎景屹,苏棠下意识问道:“景屹已经去公司了吗?”
“少夫人,现在已经十点了,少爷早已经走了。”
苏棠摸了摸柔软的头发,不过她一抬手,领口便微微敞开。
当看到脖子上的那抹红色痕迹,就连佣人都有些不敢直视了,太脸红了。
……
“阎总,这就是上月的季度报告……”司深淡声提醒着,可阎总似乎已经走神一上午了。
阎景屹慢条斯理的转身:“恩,你刚刚说什么?”
司深:???
阎景屹打开手机,手指不小心滑到相册,顿时看到昨晚拍的照片。
是苏棠睡着后,他轻轻拿着手机拍的。
她乖乖睡在他怀里,乖乖被他亲。
这是阎景屹从不敢想的事情,没想到,俨然是昨晚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司深正想张唇说什么,却见阎总一脸的柔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这边,苏棠吃过早饭后,在房间里晒了晒太阳,粉红的小脸上,眉眼弯弯。
不过一会她还是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酒吧刚刚开业,她还要去盯着。
这是她苏棠重生回来的第一个生意,她要好好赚大钱,全部送到阎景屹的面前。
因为酒吧开业前一个月酒水免费,所以即使是白天人也是门庭若市,来往的人都快要踩破门槛了。
苏棠在酒吧的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就觉得有些无聊,手臂支起小脑袋,像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去外面喝点酒,和酒保聊聊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毕竟是在自己的酒吧里。
可她刚刚走出办公室,就被一个疾步走过去的男人撞得踉跄。
“对不起。”男人压低声音,快速地道歉就离开了。
苏棠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走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有一点耳熟,可苏棠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给我调一杯鸡尾酒,调好喝点。”苏棠走到吧台坐下,还一直在想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老板,阎总特意嘱咐了,不让您喝酒,还有您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吩咐我们的。”酒保给苏棠热了一杯牛奶,递了过去。
苏棠看着热牛奶,小脸呆滞了下。
那她就乖乖听景屹的话吧,苏棠自动接过热牛奶喝着。
“你好,你是这里的老板苏棠是吧?”随后,一个面色慌张的女人坐到苏棠旁边。
苏棠甜甜地笑着回答,“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刚刚看到了一个男人包里全是刀,我没敢打草惊蛇,就过来告诉你们。”女人慌张眼睛和有一些颤抖的声线不像是在撒谎。
苏棠面色凝重起来,这是有人要闹事?
她的酒吧刚刚开业,这传出去她还怎么做生意?
不过听着女人的描述,苏棠怎么越发的熟悉,这个带着凶器的男人,穿着宽大的黑色卫衣,戴着黑色的帽子,好像就是刚刚撞她的人。